自己因為逃避鄭煜城,憎惡工作的種種不是來到雙廊,而梁冰也對繁華都市產生了厭倦。殊途同歸,他們都渴望寧靜的生活,所以,在距北京3000多公裏的地方相遇相識了。他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驚人的相似,就像兩個人在異國他鄉相遇,彼此都十分驚喜。
夏安的手機晌了,當她看到是鄭煜城的電話時,她下意識到站起來走到一邊接電話。
“喂,夏安,是我,你身體好些了嗎?”鄭煜城關切地問。
“好了,謝謝。”夏安道謝。
“那就好,我抽時間來看你。”
“不必了,你忙你的吧。”夏安拒絕了。
“夏安,不要再拒絕我,好嗎?”鄭煜城直截了當地說。
“鄭煜城,請你不要這樣好嗎,我們不可能重新開始!”夏安的聲音變了,有些生硬。
“夏安,為什麼?以前有戴維,現在戴維……”“鄭煜城,這與戴維的存在與否沒有任何關係!”夏安打斷了他的話,“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說完,夏安掛了電話,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夏安避開自己接電話讓梁冰意識打電話的人與她非同尋常,不過他並沒有刻意去聽。然而,夏安的最後一句話卻鑽進了他的耳朵,“請你以後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
梁冰意識到,給夏安打電話的是個男人,他們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那是怎樣的男人?夏安對他為何如此生硬?是她對戴維一往情深?這些想法如亂麻一樣在梁冰腦子裏翻騰。
房間裏,夏安撫摸著戴維的照片,淚盈於睫,嘴裏喃喃地說:“戴維,如果你活著,就不會有人打擾我寧靜的生活!”
夏安再露麵時,寧靜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影,對梁冰的態度有股生分的味道。梁冰有些不知所措,他知道夏安的情緒變化肯定與那個電話有關。
接下去的日子有些沉悶,夏安極少說話,和梁冰呆一起的時間也少而又少。梁冰有些苦惱,不過,他能夠理解夏安,一個對她那麼好的男人一下子沒有了,她不可能一下子從陰影裏走出來,也不可能一下子就將男人忘得一幹二淨。所以,梁冰盡量不去打擾夏安。
好在小梅很快便回來了,梁冰輕輕地舒了口氣,收拾行裝準備離開。
小梅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有些納悶,於是便瞅夏安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問梁冰怎麼了。梁冰衝她搖頭一笑,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了想,梁冰說:“她接了一個電話後,就像變了一個人。”
“電話?誰打來的?”小梅問。
“對,電話,好像叫什麼城。”梁冰隱隱約約地記得夏安這樣稱呼電話那邊的人。
“鄭煜城!”小梅脫口而出,臉色一下子變了。
梁冰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是這個名字。”
“唉,他怎麼這樣!?還嫌傷安姐不夠嗎?”小梅有些忿忿地說。
梁冰心裏格登一下,張了張嘴,卻欲言又止。他不是一個八卦的男人,從來不幹刨根問底打探別人隱私的事。
“這個人你見過的,記得那次嗎,有一男一女訂了客棧的房間,剛來到那男人卻又要走……”經小梅這麼一點,梁冰想起來了。當時他們退了房,他才有地方住。
小梅接著往下說,“他就叫鄭煜城,和安姐曾經戀愛了好幾年,是個富二代,可他家裏不同意他和安姐在一起,他父母找到安姐,想用錢讓安姐離開。安姐沒接受,來了大理,開了這家客棧。後來,鄭煜城發現安姐在這裏,也來大理開了個跑馬場。他未婚妻追到這裏,知道他心裏還有安姐,就到客棧來大鬧,說安姐拿了鄭煜城父母的錢卻不守信用……”
“小梅,到我房間來一下。”夏安的呼喊打斷了小梅,小梅急忙離開梁冰。
梁冰愣在那裏,內心波瀾翻滾。從見到夏安的第一眼開始,他就感覺到夏安似乎在拒絕別人的靠近。後來,他到客棧做義工,好多次想向她表白,可她似乎都在回避。
梁冰在書上看到過一句話,人為了防止再次受到傷害,總是將冷漠作為一種麵具。這種時候,有時一句話就會引起反感。
梁冰要回農場了,夏安還沒起床,他本想給夏安留言,想想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還是不要打擾她吧。”
梁冰拿上自己的行李,和小梅告辭後離開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