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辭在少年轉身回房間的時候便反應過來 他的小狐狸化形了。

現下看著麵前舉著幾朵不知名野花的蘇清池,月辭露出一抹溫柔的笑,把他的衣服拉好後攬住他的肩:“我很喜歡,謝謝池池。”

蘇清池露出笑,對月辭的話很滿意,將花別在月辭的頭上後環住他的腰,仰頭瞅著他。

月辭抬手揉揉他的頭,看到他沒穿鞋襪就出來微微皺眉:“怎麼不穿鞋?”

蘇清池把手從月辭腰間抽走,又環上月辭的脖子,頭埋在他的身上不說話。

月辭也反應過來,估計是剛化形,衣服是池池自己帶的,鞋子卻沒有。

他將蘇清池往上帶了帶:“你先踩我,嗯?”

蘇清池聞言也沒客氣,直接踩上了月辭的腳背,這地還挺紮人的。

李簇這時也回過神,看著麵前旁若無人的兩人開口:“怪不得攝政王不讓朕進去,原來是藏了此等美人。隻是不知……這美人是何來曆。”

月辭輕輕摩挲著蘇清池的頭發:“回皇上,微臣是在莊子附近的後山遇見的他,見他渾身是傷實在可憐,於是便帶了回來。”

李簇盯著月辭懷中的人:“那攝政王可是要查仔細了,莫要讓有心人見縫插針了。”

月辭微微躬身:“多謝皇上關心,池池的身份臣已查明,並無不妥。”

臨笠看著月辭懷裏的人,眼底泛起一抹銀色,淡淡道:“攝政王有權不跪聖上,可這人一介平民,為何不跪?”

小七感受到外源力的入侵:“池池,他試探你。”

蘇清池垂眸,唇角勾起一抹笑:“那便讓他探。”

月辭剛要開口,隻見懷裏的人身子一顫,麵色慘白,嘴角也溢出鮮血。

他心下一慌:“池池,哪裏不舒服?”

蘇清池聲音微弱,神色痛苦:“辭辭,難受。”

月辭第一次有些手足無措,他也是第一次接觸妖,不知道這究竟什麼情況。

等等……妖?月辭看向臨笠,麵色不虞:“大人想問什麼就問便是,池池體弱,受不起大人這般試探。而且池池是未來的攝政王妃,自然與我享用同等的權利。”

臨笠顯然也是沒料到這種情況,他的探查絕不可能出錯,那白狐的氣息確實是從這消失的,而攝政王身邊恰好憑空出現一個陌生男子,未免太過巧合。

於是他便想試探一下,隻是沒想到這人真的隻是一個普通人,甚至這般體弱。

臨笠抿唇:“抱歉,是我冒犯。”

隨後又走上前,抬起手。月辭警惕地擋住:“國師大人還想做什麼?”

臨笠收回手:“我隻是……想幫他看看。”

月辭見臨笠的樣子不像作假,可還是擋住臨笠,蘇清池把月辭的手臂拿下來,轉過身背靠著月辭的身子,然後將他的手臂搭到自己肩上。自己的手則是一直抓著月辭的手。

臨笠看著麵前怯生生的人,還有他嘴角的血跡,心裏愧疚又多了幾分。他掏出帕子遞給蘇清池,柔聲道:“你別怕,方才是我不對,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身體狀況?”

蘇清池眨眨眼,看著麵前的人,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胳膊。

臨笠愣了一下,轉而笑道:“我不號脈。”

蘇清池疑惑地看向月辭,月辭將他的手臂抓回來:“你閉上眼,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