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我必須離開這。」她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
「不要輕舉妄動。」黑長直好意提醒,「如果逃跑被抓回來,你可能下場比她還慘。」
就這麼被當成了反麵教材,我有些不滿。
「我自有打算。」王言琂顯然沒放在心上。
「他們是人販子,不是你耍耍小聰明就能蒙騙過去的。」
王言琂被嗆了一句,臉色顯然不太好,「我走我的,關你什麼事?不跑幹什麼,總比在這裏等死好!」
「總比直接出去送死好。」
「你說什麼?!」王言琂氣得站起身就要推她,卻被黑長直女生單手抓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我頓時一個頭比兩個大,好不容易拉開了她倆。
話糙理不糙,就是這姐說話太直白了,顯然不太中聽。
王言琂氣呼呼地重新坐了回去,揉了揉自己的手腕,翻了個白眼,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罵道,「男人婆。」
我生怕她們又打起來。
但黑長直顯然懶得再理,閉目養神。
總算消停了一會,周圍的人都沒多大反應,麻木無神,對發生的一切漠不關心。
從一開始的不甘變成今天的漠然,我不敢想象,再這樣下去,我是不是也會因絕望和恐懼逐漸被馴化?
不,我不信我逃不出去。
既然能逃出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
雖然這次對方的人數變多,但同時受害者的範圍也變大了。
我的腿受了傷,他們必然對我放鬆了警惕。
目前看來,必須先靜觀其變,等對方鬆懈的時候再找機會。
第二天半夜的時候,我借口起身去廁所,但腿卻使不上勁。
這些人我都不熟,裏麵沒燈,王言琂睡得正熟,我隻能輕輕戳了戳黑長直的手臂。
「怎麼了?」她睡得很淺,一下就醒了。
「我想去廁所。」我小聲地用氣音說道。
黑長直把我扶了起來,推開了門。
不知為何,今晚門口沒有站著看守的人,走廊空蕩蕩的。
我進了廁所,門鎖是壞的,門根本關不上,我隻能拜托她幫我在外麵抵住門。
因為膝蓋受了傷,行動上有些吃力,解決完以後,我出來站在門口,換她進去。
借此時機,我趁機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這是個圓形環繞的院子,剛剛在廁所窗口,我看見外麵是一片空地,停著兩輛車。
正看著,突然一聲尖叫劃破天際,我嚇得一顫,下意識地推門而入。
「你沒事吧?!」
然而下一秒,眼前的一幕讓我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