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試練者踏入第八層時,外麵的靈力鏡便關閉了。因為這一層是幻境,為了保護試煉人的隱私,所以不予展示。

弟子們站在外麵焦急的等待畫麵。

第八層就沒有那麼危險了,至少在雲溪看來是這樣。

這裏瀑布嘩啦嘩啦的水聲,草地很青,野花開得鮮豔。此刻的雲溪正站在瀑布的頂端,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一切,直覺告訴她,這絕對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突然,雲溪的腳下的土地開始顫動了起來,她還沒來得及反應,土地便被撕裂開來,身體正在急速的下墜。重力反應使她迅速暈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雲溪正躺在自家的床上。這時天已經亮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我好像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啊。”

可是到底是不是夢呢?夜澤?雲溪想到那個男人妖孽般的臉,忍不住皺眉。不管了,今天她要去那個家裏看她媽媽……

雲溪忍不住歎了口氣,閉上眼,當年的畫麵就這樣展現在她的麵前。

“不要打我媽媽。”小小的她攔在父親麵前,輕輕的扶著母親。母親的半邊臉已經紅腫了,嘴角流著血。手臂上、腿上青一片紫一片,看上去那麼恐怖,卻又可憐。

“給我滾開!”父親一把把雲溪推開,她撞在廚房的櫃子上,頭上全是血。眼睜睜的看著他拿著啤酒瓶,煙頭,在她的身上肆虐著。

雲溪哭著上去再次阻止“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回應她的卻是狠狠地一巴掌。

這一次,母親被打的渾身是傷,被好心的鄰居發現,送進了醫院,撿回了一條命。父親是個酒鬼,也是個賭徒。他不工作,卻常常不在家,一回家就是問母親要錢。

而母親,給人縫衣服掙點小錢,還不夠養活她們娘倆,就被回家的父親拿走所有積蓄。拿錢也就罷了,輕則罵罵咧咧,重則便動手打人。雲溪已經記不清這是多少次被打了。

“媽媽,我不要爸爸了。我們走吧。”趴在病床前的雲溪哭喊著。

雲溪的母親隻是默默地留著眼淚,一言不發。

那一天,警察上門調查,問道母親究竟什麼情況。母親笑笑說,沒事的。

雲溪不理解母親的做法,向警察叔叔哭訴著。母親卻打了她,說小孩子的話。當不得真的。在謾罵聲和棍棒抽打皮肉聲中,雲溪長大了,她總勸母親離婚吧,不要跟著這個男人了。母親總是默默不語,這個時候,母親又懷孕了。

為著弟弟的緣故,母親更為忍讓。甚至看著雲溪挨打,也不出聲阻止。也因此自己差點被活活打死。

不知道原因的雲溪最終離家出走,再也沒有回去過。這些年她發過傳單,端過盤子,做過清潔工。艱難的養活著自己。

後來,母親的忍讓並沒有起到任何效果。那個男人更為得寸進尺,因為再一次的毆打,母親流產了。。

她的父親遠逃,再也沒有回來,雲溪也失去了音訊。母親也因此鬱鬱寡歡,變得神經兮兮。總是念叨著,有人要殺我,有人要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