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長長地拖著尾音,表明她已經開始老大不爽了。
丫丫的,他又想怎麼樣折磨她了?
縱使心裏有再多的不甘願,水籽氳還是以烏龜慢跑的速度走進了內室。
“叫我幹嘛?”兩眼朝天翻,一點下人卑躬屈膝的樣子都沒有。
“過來,幫我把背上的暗器拔出來!”男人將一雙墨藍色的眼眸對準她,冷冰冰地下命令,赤——裸的上身,有暗紅色的血液在流動。
“你……受傷了?”原本什麼都不在意的水籽氳在看見他胸口那一道很長的劍痕時,險些把自己的下巴都掉落在地。
這個男人看來武功絕頂,怎麼也會受這麼嚴重的傷?
“你看夠了嗎?”隨即,兩道陰冷的目光直直射向她瞠圓的杏眼中,有些惱怒地咆哮,“還不給我滾過來!”
“是!”咬牙切齒,水籽氳極為怨憤地走過去。
凶什麼凶,以為聲音夠大就了不起嗎?
“發什麼呆,還不趕快動手?”男人調轉過頭,一副極不耐煩的樣子。
“是,主上!”在他看不見的背後,水籽氳立即送給他兩個超級大白眼。
哼,氣死他!自己就是不動手那又怎麼樣?
“忍著點!”這千載難逢的報複機會自己怎麼會讓它輕易溜走呢。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下該輪到他吃苦頭了!
她要把以前在寒冰洞的帳一起清算!
“別囉嗦,快拔!”男人隱在黃金麵具下的臉龐開始嚴重抽搐。
“拔就拔,弄痛了你可別怪到我的頭上,這可是你自己叫我拔的!”跟他預先聲明,免得之後他又來找自己興師問罪,自己不是又得不償失了嗎?
杏眼盯著那背上一塊血肉模糊的地方,閃過一絲得意的陰狠。
哼,好戲就要上場了,他就等著生不如死吧!
纖纖玉手找到那個暗器的尾部,微使勁,那個暗器便又陷入那個男人的皮肉裏三分。
“你該死地在幹什麼?”男人的臉不斷扭曲,從臉上暗暗淌下的冷汗也從黃金麵具的縫隙裏滴落了下來。
“你不是叫我拔你背上的暗器嗎?我正很聽話地在拔呀!”杏眼圓圓的,十分的無辜。
哈哈,這次不痛死你才怪!
其實看到男人一臉的鬱色,水籽氳的心裏早就爽翻了。
“你……再敢玩什麼花樣,我會立即一掌斃了你!”對上那雙清澈無辜的杏眼,男人喘息地咬牙冷哼。
“在你眼皮底下,我哪能玩什麼花樣呢?”俏臉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水籽氳的手又重重地按了下去,那個暗器的大半部分都陷進了皮肉裏,帶出一股股新鮮的血液,順著男人挺直的背脊一路下滑。
“你故意的!”男人額頭青筋暴跳,暴怒的墨藍色眼眸染上了最嚴酷的冰霜,伸出自己的鷹爪,快速朝水籽氳的咽喉攻去。
“主上,我是好心幫你,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呢?”瞧見男人鐵了心的要她的小命,水籽氳立即彈跳而已,一骨碌地翻滾躍上床榻,趁其不備,溜到他的背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用力一夾,那個暗器被她硬生生地從他的皮肉裏拔了出來,帶出些許的肉塊和一大堆的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