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比賽在一聲無力的低吼中塵埃落定。
勝負已分,並且毫無懸念,等階高的一方獲勝。三百注,折合三千塊下品靈石,蒸發了。
夜焱也像是鬥敗的靈獸,全身力氣都被抽幹了,一屁股坐在石階上唏噓不已。
“血本無歸啦?”納蘭彩冰雪聰明,從某人反常的表現,還能猜測不到真相?見到這小子的沮喪模樣,什麼氣都消了。起初的委屈蕩然無存。她倒是不介意小賭一把,但是不用這般激動呀,方才夜焱的表現,就像個輸紅了眼的賭徒!
“血本無歸倒不至於,買了三百注而已。”夜焱的沮喪主要是因為賭輸了。
“什麼?你竟然買了三百注?還是買等階低的靈獸。”這回輪到納蘭彩不平靜了,用專業眼光來看,這根本是用靈石打水漂,交戰的靈獸相差兩個等階,勝負根本不存在什麼懸念嗎。
“下注少了沒有感覺,買等階低的,那是因為它賠率高,我這人喜歡買冷門!”夜焱已經再考慮再次下注了。
“你知道它為什麼賠率高嗎?那是因為它不存在勝算,哼哼……”納蘭彩冷笑,正所謂吃一塹長一智,花錢買個教訓也好,反正她也認為,三千靈對這小子而言,根本是九牛一毛。
夜焱正鬱悶呢,耳邊傳來盛氣淩人的嗬斥,說不出的驕狂刺耳。
“此處也是你這種垃圾待的地方?快滾!”
來人是一個年輕的修士,容貌倒也是英武不凡,但是渾身上下,彌散著一股張揚的霸氣,讓人非常的不舒服。來人至少有築基期巔峰的修為,一襲獸裘閃動異樣的光彩,脖頸處鑲嵌一團蓬鬆鮮亮的玄色羽毛,更是襯托出華貴非凡,這件獸裘赫然是上品的靈器。戴在手臂上的封印手環,也是件極品貨色。
年輕修士並非獨自一人,十多名築基期的修士圍繞在他的左右,前呼後擁。那些跟班也是衣衫華麗,一個個也是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囂張模樣,想必也都是出身不俗。
夜焱先是疑惑,四周掃視一圈,發現這就是個普通的觀眾席,擠滿了來湊熱鬧的修士,大部分人,還不如自己呢……,要說這個席位有什麼特別之處,那便是納蘭彩的存在了。不就是來搭訕嗎?來人如果好好說話,夜焱還真的就讓了,本來他也正要去下注的。可是現在嗎?打死也不讓!
夜焱似笑非笑道“我要是不讓呢?”
那名霸氣逼人的修士料不到有人敢頂撞自己,畢竟是來參加別派的盛會,大庭廣眾之下,他還當真不便太過囂張,轉而譏笑道:“你小子不要給臉不要臉!獸王門十年一度的大比,你這垃圾也夠資格參加?恐怕你是不請自來的吧?手上可有請柬?”
納蘭彩最初不想理睬此人,可是此人卻找上了夜焱,並且一味的咄咄逼人,轉眼間,她便忍無可忍,冷語道:“我還奇怪,誰敢這般囂張跋扈?原來是禦獸宗的少主。不過,此處終究是獸王門,還請蕭虎師兄自重,他是我邀請的客人。何況獸王門邀請什麼客人,還輪不到禦獸宗的少主橫加幹涉!”
兩人的身份旗鼓相當,又都是天賦出眾,當他們對上時,兩道強大的氣場碰撞在一起。片刻後,禦獸宗少主率先妥協,轉而向夜焱辱罵道:“看在納蘭師妹的麵子,本少主饒你一條狗命,你這垃圾還不快滾!”
“小爺這條姓命,不是誰想留便可以留下的,你還遠遠不夠資格!要滾也是你滾!”夜焱本來就是被脅迫來的,還要受這份鳥氣,當場爆發。
“你說什麼?不知死活的垃圾!”蕭虎在禦獸宗一貫橫行霸道,幾時被人挑釁過?轉瞬間惱羞成怒。
“話說的還不清楚?這是賭獸的地方,小爺是來賭獸的,沒興趣看你們打情罵俏!你不是覺得自己身份高貴嗎?你到貴賓席入坐呀!跑到這邊得瑟個毛?你不是喜歡跟小師妹親熱嗎?無所謂,找個僻靜的地方不費勁吧?難不成喜歡這廣場熱鬧,有氣氛?”夜焱雖然是怒極罵人,一席話倒是入情入理。這廣場特意為賭獸開設,同時也是坊市。各派修士都是受邀而來。禦獸宗少主又如何?你覺得辦事不方便,可以換個方便的地方,憑什麼讓別人滾蛋!
到場的修士來自各門各派,也是見不慣蕭虎等人的囂張氣焰,聽到這一番入情入理的言語,頓時哄然大笑。
蕭虎在哄笑中惱羞成怒“你這垃圾也配和本少主提賭獸?很好,既然你張嘴閉嘴的賭獸,本少主便與你賭一場,你有這個膽量嗎?”
夜焱針鋒相對道:“要賭便賭,你不說廢話會死啊?說說看,怎麼個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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