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禦獸宗少宗主的怨恨,夜焱無從得知,這僅僅是一場賭獸,他贏了,事情本來就很簡單。
反倒是被納蘭彩牽連,招惹上一個少宗主,讓他覺得很鬱悶,好在因禍得福,意外贏到了鬼蜘蛛,他也懶得計較了。夜焱決定遠離是非之地,一轉眼在外飄了數月,是時候返家辦正事了,不然的話,不好和老怪交代呀!返家也是件麻煩事,總不能兩手空空,接下來的兩天時間,夜焱埋頭采購禮物。
“又抽什麼瘋呢?誰又招惹你了?”納蘭彩感覺到他的刻意疏遠。
“我要返家,難得有大型的交易會,為家人買點禮物不行?”夜焱一口氣包攬上百顆煉氣期使用的丹藥,這還僅僅是一筆交易。
“你們家有多少口子人啊?用得著買這麼多丹藥?”納蘭彩好奇的詢問。
“挺大的一家子人。”夜焱嚐試著‘回憶’了一下,七大姑,八大姨,叔伯親戚,姑表親戚。嫡親的,遠房的,亂糟糟的一大堆。他何嚐見識過這等錯綜複雜的親戚關係,根本分不出個遠近親疏來,丹藥不妨多買一些,反正用不完的話,還可以喂禿子。
“等這邊的比試結束了,我也跟去湊湊熱鬧。”納蘭彩似乎玩上癮了,難道她不用修煉的?
“什麼?你還想跟我返家!”夜焱狠了狠心,話說到這個份上,不攤牌是不行了“有些話憋在心裏不吐不快,我們還是把話挑明的好。”
“吐吧,看你能吐出什麼象牙來?”納蘭彩習慣了他的一驚一乍。
夜焱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平常也不怎麼修煉,這麼年輕就混到築基期,想必擁有超凡脫俗的天賦。”
納蘭彩懶得打斷“問我幹嗎?繼續吐呀。”
“你敢和禦獸宗少主叫板,身份必定也很高貴了,搞不好是哪個大人物的寶貝閨女……”夜焱也不是傻瓜,看她一身的靈器,也知道身份高貴。
“怎麼呢?”納蘭彩既不承認,也不否認。
“你還特別漂亮,凡是男人見到你沒有不動心的。”夜焱覺得這個是關鍵。
“這樣就吐完了?有話不妨直說,轉彎抹角的不覺得辛苦嗎?”納蘭彩都為他覺得辛苦。
“難道你感覺不到,我們不是一種人!像你這種天之驕女,身邊的人不是老祖,也是個少主什麼的,隨便蹦出來一個傾慕者也能踩我兩腳!我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連滾帶爬的混到煉氣五層,我容易嗎我?跟你在一起,分分鍾有可能被人踩死風險!所以我覺得哈,我們還是保持距離比較好,最好是天各一方那種距離。”夜焱的處境說的難聽一點,那便是羊肉沒吃到,還惹得一身搔!何況他根本不想吃這口羊肉,冤不冤呢?
無奈他再怎樣把自己說的可憐兮兮,無奈納蘭彩隻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夜焱和可憐二字聯係起來,如果這小子真是個廢物,她還懶得待見呢。
“不對呀,分明是你一直在踩人家嘛,赤狐那個廢物就不提了,禦獸宗少主出了名的囂張跋扈,不是也被你踩扁了嗎?”
“那是兩碼事好不好?那小子囂張關我屁事?我和他無冤無仇的,為什麼就杠上了?我為毛要踩扁人家?還不都是為了你!”夜焱不是覺得蕭虎不該踩,而是有一種被人利用的感覺,自己與蕭虎素未謀麵,根本八竿子打不著,蕭虎即使再囂張,隻要不囂張到他的頭上,他才懶得搭理。
納蘭彩從小被人眾星捧月的寵愛,甘心為她效犬馬之勞的家夥多了,真要找人利用,她也找不到夜焱頭上。她是覺得和夜焱同行有趣,下意識的將夜焱留在身邊,這種機會別人盼還盼不到呢,這小子不但不識好歹,竟然轉彎抹角的罵她禍水,可恨!
正當她要發作的時候,一群氣勢囂張的家夥,飛揚跋扈的殺上門來!
納蘭彩展顏一笑,教訓這小子還怕找不到機會?先欣賞好戲再說。
蕭虎先是派人監視住夜焱,又是派人返回宗派求援,等了兩天,終於等來兩百顆上品靈石的賭資,以及九階的凶獸三眼獠,他一刻不停的帶人殺上門來。
“站住!本少主與你再賭一場!”
夜焱喜歡賭錢,但不喜歡賭氣,先是審視張牙舞爪的蕭虎,這哪裏是來賭錢的樣子,分明是找上門來報仇的,活脫脫一條咬人的瘋狗!自己縱然也化身瘋狗,跟他幹上一仗!那也是狗咬狗,滿嘴毛的結局。轉過頭,再看看翹首以盼的納蘭彩,分明是在等著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