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一定要認,不認也不行啊,血緣關係是割舍不掉地。
“找我啥事?”夜焱半躺在一個丫鬟的懷裏,懶洋洋的問。
確認夜焱仍然是當初的狗少,小胖子也不顧及什麼了,嚷嚷道:“我們兄弟八年不見,自然要找地方痛飲一場,來個一醉方休!趕緊的換一身衣服。”
這深更半夜的還飄著雪,北風那個吹啊,雪片刮在臉上,跟下刀子似地。還要跑出去喝酒?夜焱連連搖頭“喝酒找什麼地方啊?家裏不是一樣喝嗎?再說這個時候,酒樓也都關張了,誰還做生意啊?”
“放心,凍不著你!喝酒還怕找不到地方?趕緊的換衣服,我等著。”小胖子倒是沒說謊,馬車就等在外麵,裏麵也燒了火爐,根本凍不著人。行程也事先安排好的,馬不停蹄的殺到一家酒樓。
酒樓也仍在營業,,門口還有幾個枝招展的姑娘,搔首弄姿的招攬生意。夜焱覺得有點不太對勁!此地怎樣看也不像喝酒的地方,反倒像是尋歡作樂的場所,在看看酒樓的名字,銷金窟!
三個鎏金大字晃得的人眼花繚亂!他委婉的向小胖子做出提醒。
夜狐好笑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兩個大男人難道還能喝素酒不成?當然是喝花酒了,在我麵前你還裝?兄弟知道你在宗門受苦,難得返家一趟,還不找補回來!”
“什麼?感情是到我來喝花酒的,你這不是把我往溝裏帶嗎?”別說夜焱不想鬼混,即便他想要風流一把,天大地大,何處找不到鬼混的地方,非在家人眼皮底下亂來不可?何況正處在家族遭遇困境的節骨眼上,這一步邁進去,他立馬被打回狗少!
“兄弟多慮了,夜,童兩家每十年比武一次,每次都搞得緊張兮兮,到最後也不見誰把誰滅了!比武的事,自然有家族的天才們出風頭,輪不到我們。再者說了,我們想幫忙也幫不上呀,你待在屋裏和丫鬟廝混,難道幫的上家族的忙?還不如到外麵轉轉,搞不好還能打探到有用的情報!”夜狐不愧是遠近聞名的浪蕩子,外出鬼混也能繞出一堆道理,最可恨的是,他還要拖別人下水,這叫毀人不倦!
隻不過,他的見解也不無道理,至少他還有自知之明,不和家族的優秀子弟爭風頭。當然,夜焱絕不認同這種時候就該外出鬼混,他也不認為自己幫不上家族的忙,他必須幫助家族度過危機!恰恰出於這個緣故,他不論做點什麼,也比待在家裏睡覺強!至少從夜狐的身上,也能打探到一些情報!
身為夜家子弟,為了家族的崇高利益,做一回狗少便又何妨?這一刻,夜焱覺得自己升華了!抱著犧牲小我的大無畏精神,昂首闊步的邁入銷金窟。
登上賊船,夜焱才發現福滿樓並非想象中的那種汙穢之地,雖然也有姑娘陪襯喝喝花酒什麼的,本質上卻是一座賭坊。銷金窟的名字恰如其分,此地正是個紙醉金迷,揮金如土的所在。最令夜焱驚奇的是,賭客中存在不少修士。
銷金窟二層一個讀力的雅間,五名煉氣修士遠遠審視二人,為首的華服修士,本該是個風流倜儻的人物,偏偏眼神閃爍不定,帶給人陰冷的感覺。
童家的年輕子弟中,童四海天賦勉強排在中等,卻是最有心機的一個,深得家主的器重,本次更是委以重任,饒是他成竹在胸,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夜狐身邊的小子是什麼人?”
“那小子從前是夜家有名的狗少,送到幽冥宗做了記名弟子,今天剛返回家族。”一名隨從急忙報上資料。
“剛返回家門就跑來銷金窟,這種人渣,諒他也掀不起什麼風浪。”對於夜家的這個狗少,童四海倒是印象深刻,當下消除掉疑慮,可憐的夜焱,更登場便很悲催的被人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