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刑海宗實力不足,不具備挑戰冥海血河圖的條件,頂多是跑來湊一份熱鬧,放棄挑戰的機會也不可惜。第二,刑海宗的的勢力遠在海外孤島,與齊州境內的修仙勢力極少往來,因而很難找到別的宗派結盟。最重要的是,裘正海甘心待在海外孤島,說明他無心攪入齊州各方勢力的紛爭,這種人絕不敢得罪一個頂級宗派。
“貴派的實力不足以挑戰冥海血河圖,勉強為之,說不定還要折損兩名金丹修士,這又何苦?前輩倒不如誠仁之美,成全晚輩對宗主的忠心。當然,晚輩不會白拿貴派的令牌,願意補償貴派不能參加挑戰的弟子,前輩何不幹脆點開個價呢。”夜焱僅僅是稱呼對方前輩,而不是宗主,語氣中更是不存在任何尊敬,儼然是吃定了對方。夫君的這般表現,即便是連夜楚楚也感到驚訝,拋開對方一派至尊的身份不提,單純以修為而論,裘正海也是一位元嬰修士,卻是被夜焱壓的死死的,她可是清楚,夜焱根本是在虛張聲勢。然是夜焱越是猖狂,裘正海越不敢造次,因為他更加深信,夜焱就是幽冥宗派遣來的。
裘正海當真是被算計的明明白白,他隻要相信夜焱是幽冥宗派遣來的,就根本不存在第二種選擇。
刑海宗的實力根本無力挑戰冥海血河圖,他更不希望為此得罪幽冥宗這個龐然大物!尤其是在眼下的當口,幽冥宗的宗主說不定眼下便在迦葉山,不喝下這杯敬酒,等待幽冥宗宗主親自到場,那可就是罰酒了。至於所謂的補償,根本是人家給的一個台階。
雖然名義上都是宗主,裘正海這個宗主,與幽冥宗的宗主完全不是一個概念。在修仙界,恃強淩弱是天經地義的事,裘正海不會幼稚到要求與頂級宗派的宗主平起平坐,事到如今,他隻得心有不甘的交出令牌“既然如此,本座便成全你對宗主的忠心,你拿出兩百上品靈石補償本派參加挑戰的弟子便可。”
明知道所謂的補償,不過是人家給的一個台階,裘正海的開價也不敢過分,說白了就是每個弟子一件上品的靈器。夜焱雖然不清楚淬煉體質對於修士的意義,但是看看美豔宗主的不惜血本,再看看聚集在迦葉山的高階修士,他也能知道挑戰冥海血河圖的機會有多珍貴。
這可是三百年一遇的機緣,連幽冥宗這種頂級宗派,也僅僅分到六個名額。夜焱花費兩百上品靈石就買到兩個名額,他覺得太便宜了,先拋開令牌不說,人家堂堂一派至尊的老臉,也得值這個價碼不是?他當下從儲物袋中取出兩百上品靈石。
當然,便宜也是相對而言,夜焱覺得便宜,那是因為他不缺靈石,換成一般的宗門弟子,即使遇到這個天大的便宜,也是拿不出兩百上品靈石!
見到他的儲物袋,裘正海僅存的一絲懷疑也一掃而空,這哪裏是一個執法弟子的儲物袋,即便是老祖的儲物袋也鼓脹不到這個程度,這小子還說自己不是幽冥宗的宗主委派來的!
帶上訛詐來的兩塊令牌離開刑海宗駐地,夜焱一聲不吭的走在前方,訛詐刑海宗倒是十分輕鬆,唯一不美的是,媳婦將那些不光彩的手段觀察的真真切切,她想必對自己的夫君很是失望吧?夜楚楚不會因為失望背叛夫君,但是她會試圖改變夫君。
根據夜焱以往的經驗,隨後少不了被她說教,自家媳婦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是喜歡說教,前往迦葉山的途中,夜焱沒少被她說教。
但是夜焱轉念一想,自己訛詐刑海宗的令牌不也是為了她!小爺就是這副德行,讓她明白也好,以後懶得裝了!
“原來夫君的方法是借助宗門的威勢迫人就範。”夜楚楚可是猜不到夫君的心思,宛如鬼蜮仙子的妖嬈身姿如影隨形。
“不用說的這般委婉,我就是拉宗主的虎皮做大旗。”夜焱以為她是來說教,幹脆先行耍起了光棍,小爺就是這副德行,愛咋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