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神仙般的人物,如何被他騙到手的?”納蘭彩指東打西,隨便丟出一句話,便是讓偷聽的夜焱心肝一顫。
還好,夜楚楚雖然涉世不深,也不會隨便對人推心置腹,何況她與夜焱定情,涉及到很多不可告人的隱情,比如殺死縹緲峰少主的事,斷然不敢讓外人知曉。她卻是不知,夜焱殺死縹緲峰少主的事,在宗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連遠在千裏之外的獸王門都知曉了。她隻是將兩人相識的經過寥寥數語帶過,大概的橋段和夜焱所說的倒是十分吻合,一個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隨後,夜楚楚也是詢問道:“納蘭妹妹又是如何與他相識的?”
本來是很正常的談話,無奈夜焱做賊心虛,一顆小心肝差點就跳了出來,鬼將呢?那些鬼將為何還不現身?都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快出來吧!小爺快要招架不住了。
“大約是在兩年前,小妹慕名到縹緲峰拜會姐姐,和飄渺峰弟子發生了點誤會,是他幫忙解圍的。”納蘭彩也是點到即止,僅僅是提及自己被縹緲峰弟子圍攻,夜焱利用執法弟子的身份幫他解圍,至於隨後挾持夜焱的經曆,以及二人的數次重逢一概不提,末了,那雙**蕩魄的美眸卻是狠狠橫了小壞蛋一眼,姑奶奶先且放你一馬。
也怪夜楚楚足不出戶,平常又不喜歡與人交往,不然的話,她必定知道自家夫君數次在別派的交易會上,都是與一名火辣嬌娃形影不離。
夜焱這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一邊駕馭亡靈壁壘絞殺鬼魅,一邊用袖子擦了把汗!如今,他已經放棄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齊人之福不是誰都有福消受的,自己明顯不具備那種承受能力。
“夜師兄出了很多汗,難道是法力耗損的太過嚴重?”納蘭彩察覺到小壞蛋汗流浹背的模樣,頓時一陣心疼,如果不是人家的糟糠在場,她一定幫小壞蛋把汗擦幹,她哪裏知道,夜焱這一身汗全是被她一驚一乍嚇出來的。
“夫君覺得身體不適嗎?”夜楚楚也是吃驚不小,這五天來在鬼海縱橫,夜焱可是從未出現過這種虛脫的現象。要知道,修士不懼寒暑,所以極少出汗,除非是身體出了什麼狀況?
“我還好了,那啥,還有多久到那座峽穀?”夜焱抓住機會將話題引入正軌,此行可是來挑戰冥海血河圖的,追求那淬煉體質的機緣,你們不說研究研究如何闖過峽穀,閑扯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未免太清閑了吧?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還沒見到鬼將呢,都嚇的冒汗了,還敢逞強呢?”納蘭彩美眸一翻,對於小壞蛋的膽小怕死,她可是印象深刻,基本上,能找打手一定先找打手,除非有絕對的必要,絕不輕易涉險。
“小爺這是被鬼將嚇的冒汗嗎?小爺這是被你這小妖精嚇的!“這種話,夜焱隻能藏在心底”峽穀到底還有多遠?”
“就在前麵不遠呢,我們哪有本領闖過那道峽穀,帶你們隨便轉一圈便返回了,你還真要去招惹那些鬼將啊?”納蘭彩可是親身領教過峽穀的凶險,首次挑戰的時候,他們可是滿員的十三人,除了自己,其餘隊友全部是金丹巔峰的修為,到頭來不止铩羽而歸,損失了大批的靈獸,鬼仆,還有三名隊友把姓命葬送了,如今隻有區區三人,有什麼籌碼闖關?
夜楚楚的態度也是差不多,對於於長老的說法,她並不懷疑,大家是同宗同派,於長老有什麼必要欺騙自己,但凡有一絲成功的希望,那些修士又何必放棄挑戰?留在天絕寺等待挑戰結束?
“難怪你們有說有笑,感情都是來混事的。”恍然大悟的夜焱頓時鬱悶萬分,感情隻有他一心挑戰淬煉體質的機緣,人家都是抱著隨便來看看的想法,要知道,夜焱對淬煉體質並無太大興趣,純粹是為了她們來玩命啊!這也太離譜了。本來夜焱覺得自己是個不著調的人,如今他才知道,不著調的人可是大有人在!
“你還真想去送死呀?”納蘭彩翻了個白眼,這能責怪她們嗎?任何一個修士在清楚那道峽穀的形勢,也不得不放棄。
鬼將,那可是相當於元嬰修士的強大存在,三人中,鬼仙子和納蘭彩是金丹初階,而夜焱呢,剛剛晉級到築基初階而已,挑戰鬼將不是送死嗎,何況還是數十隻鬼將。在這鬼海的牽絆下,隨便來一隻鬼將也能讓三人葬送了小命!
“什麼送死不送死的?我想帶你們淬煉體質!”夜焱也是被她們兩個給氣的不輕,一怒之下吼出了心跡。夜楚楚由於心如止水,本來不存在疑心,倒是並未聽不出話外之音。
納蘭彩可是聽得真真切切,這小壞蛋不是自己要淬煉體質,也不是帶他的糟糠去淬煉體質,而是說要帶上你們淬煉體質,這個你們,自然包括了鬼仙子,也包括她。這至少說明在小壞蛋的心底,自己與他的糟糠同等重要。
饒是納蘭彩之前心底還覺得委屈,有些酸溜溜的,但憑這句話也叫她芳心一暖,再無絲毫怨念。要知道,小壞蛋這句無心的表白,可是當著自家糟糠的麵。納蘭彩無疑是個敢愛敢恨的人,為了這句表白,便是陪這小壞蛋葬身鬼海也絕無怨言!
夜焱可不知道自己一句無心之言,令小妖精感動的一塌糊塗,儼然到了陪他同生共死的地步,他也不會讓自己的女人受到一絲半點的傷害。
連續三十次不間歇的鬼爆,掃清了一片絕大的空間,被掃飛的鬼魅來不及卷土重來,這片陣地已然被夜焱的鬼海占據!
鬼海!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