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索姓就順水推舟了,麵有難色的說道:“以在倒是有心放過歐陽兄一馬,不過現在是宗主交代的在下審案,在下也不敢私自把歐陽兄放了,何況歐陽兄的身份又十分特殊,這一點還望歐陽兄理解在下的難處。”
“那小弟要如何是好。”歐陽倫的可憐有六分是裝出來的,有四分倒是真實的,堂堂頂級修仙勢力的少主落到這步田地,叫人情何以堪,還有那個冷豔的女修一定是氣的要死。
“其實歐陽兄不用太過擔心,本派的執法堂一向公正執法,絕對不可能冤枉了歐陽兄,依小弟的經驗,他們頂多是把歐陽兄押回本派的執法堂受審,如果確認歐陽兄的確是無辜的,很快就會通知鬼王門來領人的。隻不過,執法堂調查的時候,歐陽兄恐怕要承受些皮肉之苦。如果歐陽兄不喜歡受罪,也可以要求他們動用搜魂**。”夜焱半真半假的安慰。
歐陽倫連連搖頭,堂堂鬼王門的少主被老對頭的執法堂當賊抓了還不夠丟人,還要受刑,動用搜魂**,到了最後還要讓鬼王門來領人。這樁醜事一旦傳揚出去,他這個少主還不顏麵掃地。縱然是歐陽倫不要臉了,他也不敢讓隨行的冷豔的女修承受這份羞辱“那個,夜兄一定要幫助在下想想辦法才好。”
“這個真不好辦。”夜焱的態度很明白,我們雖然有交情,這種程度的交情,還不至於讓小爺為了你欺瞞宗主!要知道,歐陽倫還不是一般的人物,此人是鬼王門的少主!鬼王門是幽冥宗的冤家對頭,私放鬼王門的少主,風險可是很大地!
歐陽倫不得不點頭表示同意:“在下理解夜兄的難處,但是還盼夜兄相機行事,眼下貴派的宗主不在,一切還不是由夜兄主事嗎。”
夜焱翻了個白眼“不是小弟不願意幫忙,宗主雖然走了,還有幾百號幽冥宗的前輩師兄在場,小弟可不敢明目張膽的把歐陽兄放走,萬一這些前輩師兄把事情上報宗主,小弟有幾個腦袋呀?”
歐陽倫雖然狼狽,腦子倒還靈光,焉能聽不出話外的意思,當下就心領神會道:“在下當然不敢讓夜兄冒險,在下身上帶了些財物,夜兄拿去幫忙打點一下那貴派的前輩師兄,當然,在下不會忘了夜兄的好處。”
這小子倒很識相嗎,夜焱差點當場笑噴“歐陽兄,眼下可是有兩百多號本派的師兄在場,你莫非要買通所有的人?”
“在下在拍賣會上買來的寶物如今還存放在儲物袋裏,夜兄盡可以拿去打點貴派的師兄。”歐陽倫是個明白人,到了此刻還能不知道自己被夜焱訛詐了。隻不過他是無可奈何,現在不把儲物袋交出去,稍後便要被押到幽冥宗的執法堂,到時候儲物袋必定是要離身的。等到鬼王門的人把他領回去,儲物袋裏的東西還能剩得下幾件,反倒不如現在大方一點,拿出來買通夜焱。
“還是免了,在下可不想攤上個落井下石的名聲。”夜焱還在故作扭捏。
歐陽倫或許有耐心陪夜焱演戲,他身邊的冷豔女修卻是忍無可忍了,別看這個女修心高氣傲,卻是心思聰慧之人,之所以落得如此狼狽,純粹是被歐陽倫牽連的,她豈能看不出夜焱的心思,拐彎抹角的說了這麼多,不就是乘人之危,想要借機斂財嗎?現在人家把儲物袋交出來了,這小子還要故作姿態,還要讓人家求他收下不成?這個冷豔女修氣憤道:“少裝了,趕緊把儲物袋拿去,放我們走。”
夜焱本來打算隨便推辭一下,然後就半推半就的接過儲物袋,如今被人揭穿,他當場急了“誰裝了,在下一顆靈石的好處也撈不到,免費幫你們打點那些同門師兄,還要擔上被宗主發現的風險,結果還有人不願意領情,老子不幹了!”
歐陽倫當場傻眼,連忙央求道:“夜兄千萬不要介意,這隻儲物袋隻是給夜兄打點貴派師兄的,在下今後對夜兄另有重謝……”
夜焱愛答不理的說道:“難道在下幫忙是為了歐陽兄的重謝嗎?”
歐陽倫這個鬱悶:“當然不是,夜兄高風亮節,完全是仗義出手,在下一定記下夜焱這份人情。”
經過歐陽倫的一輪苦苦央求,夜焱終於勉為其難的答應幫忙,不過還要臨時加上一個要求,他用手指了指那個冷豔高傲的女修“讓她親手把儲物袋交給我。”
“你休想。”冷豔女修當場拒絕,是可忍孰不可忍!
夜焱有恃無恐的威脅女修道“在下幫你們說情難道不是去求人,難道在下的臉皮就不值錢?你憑什麼就不能求人?不求在下也行,在下公事公辦,先把你們押回本派的執法堂。別說在下不提醒你,打王鞭可是不認人的,在下倒是好奇,你的小屁股有多高貴。”
“放肆!”女修怒不可遏的怒視夜焱。
“夜兄手下留情。”歐陽倫也顧不得許多了,拚命的阻止女修。鞭子不鞭子的先且不說,女修的身份萬萬不可暴露,到了執法堂動用搜魂**,事情可就麻煩了。還有,如果被押送到幽冥宗的執法堂,一個來回至少要四年,等到鬼王門把人領回來,恐怕要等到五年以後了,時間上耽擱不起。何況他哪裏敢讓女修受那份委屈。隻好一個勁的苦勸女修,什麼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了,什麼大局為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