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強壓住胸口的疼,擠出一個還好的笑容,詢問道:“我沒事,弟兄們也都沒摔壞嗎?”
“大家都好。”張遠死命壓住才不至於當場笑噴,還要努力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你小子築基期的修為都沒事,其他的人能有什麼事呀?大夥就是跑來看熱鬧的!
“既然大家全部安然無恙,那就不要留下圍觀了,把飛舟收拾收拾,修理修理,我們還要繼續趕路呢。”夜焱搬出飛舟駕馭者的權威,幹淨利索的清場。
這批高階修士本來就極少有幾隻好鳥,難怪他們要誤會。
便是匆匆趕來的美豔宗主見到這一幕,也是認定夜焱在亂來,狠狠賞了夜焱一記白眼,飄然而去。
納蘭彩在眾目睽睽下壓在一個男人身上,當真是羞憤欲絕了,當那些高階修士突然趕來的時候,她不知應該如何應對,幹脆很鴕鳥的把俏臉埋在夜焱的胸口,把駕馭飛舟的指環往夜焱手裏一塞,就這樣,很不負責任的把收拾殘局的任務扔給夜焱了。
“你沒摔傷吧?”夜焱起初是想當然的認為自己都沒事,小妖精也應該沒事,如今細細想來,飛舟墜落的時候二人抱在一起,一個人無礙,另一個反倒有可能受了傷。
“嗯。”納蘭彩依舊將小臉貼在夜焱胸口,隻是輕輕呢喃了一聲,小壞蛋在飛舟墜落之後一句埋怨她的話也不說,又是向她妥協,又是關心她受傷沒有,怎能不讓她芳心甜絲絲的。
“沒什麼事就下去吧,你好像比從前胖了,壓在小爺身上挺沉的。”夜焱不解風情的催促。
“嫌棄姑奶奶胖了?姑奶奶偏不下去!壓死你這個小壞蛋!”納蘭彩不依不饒的嘴硬,麵頰卻是火燒火燎的,也不知道羞成了什麼模樣,小心肝撲騰撲騰的狂跳。她早就習慣了夜焱的不解風情,但凡臉皮薄一點,隻會被這個小壞蛋耍的團團轉。
夜焱即便是死了也不是被壓死的,那是幸福死的!他也是感覺到貼在胸口的小臉滾燙滾燙的,又是見小妖精遲遲不肯起來,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你真沒事?”
“嗯。”納蘭彩如今是故意含糊其辭,偷偷享受來自夜焱的關心。
“你到底有事沒事啊?”夜焱有些急了。
“嗯。”納蘭彩似乎聽見了一陣陣急促的心跳,也不知道是小壞蛋的,還是自己的。
“怎麼還隻會哼哼了,是不是把腦子摔壞了?灌進去沙子了?”夜焱疑神疑鬼的診斷起來。
“你腦子才灌進沙子了!”納蘭彩起初又是嬌羞,又是心慌意亂,等她漸漸的冷靜下來,立即察覺到怪異。處在死亡沙海,每個人都被烤的渾身滾燙,出了滿身的臭汗,汗液被熱浪烘幹在身上,形成黏糊糊的一層,說不出的難受。偏偏夜焱是個例外,渾身上下幹幹爽爽的,皮膚也是涼絲絲的,當她貼近夜焱的時候,明顯的感覺到夜焱體表有一層寒流形成的屏障在緩緩流動著,連同她也包裹在其中。
“你這壞蛋身上藏有避暑的寶物?”納蘭彩詫異的詢問。
避暑的寶物不就是那條女人戴的項鏈嗎,夜焱心虛的搖頭,丟不起那個人呢。
“騙人!”難怪納蘭彩忿忿不平,這段曰子每天被死亡沙海的熱浪烤的香汗淋漓,每一天下來身上都是黏糊糊的,尤其是飛舟出了驛站後,她連洗澡也無法辦到,隻能聽任汗液黏在身上,對於一個愛漂亮的女孩,這種折磨比死還要難受!
到現在納蘭彩才發現,小壞蛋明明有一件避暑的寶物,居然私藏起來不讓她知道。要知道,她可是為了小壞蛋才到死亡沙海狩獵的,而那件避暑的寶物明明可以供兩個人使用的。
納蘭仙子轉眼間恢複到小妖精的本色:“什麼了不得的寶物連姑奶奶也要瞞著,拿出來讓姑奶奶見識見識。”
“不給。”夜焱百忙中把張遠的臭罵了一頓,什麼藏在衣服底下就沒人知道了,這不就被小妖精察覺到端倪了。要是被這個小妖精發現小爺戴著一條女人的項鏈,還不嘲笑小爺一輩子,這可叫小爺情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