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賤人鐵了心要追殺你的話,齊州是不能再回去了,你打算逃去什麼地方?就算不提這個賤人的報複,你眼下還是築基期的修為,想要走出死亡沙海都是難比登天。”赤煉妖蠍如今和夜焱同在一艘船上,不得不為夜焱考慮出路。
“天底下還有小爺不能去的地方嗎?”每當夜焱擺脫一個女人的時候,就會產生一種天高任鳥飛的情緒,不由自主的豪言壯語起來。當然,他的這份自信絕不盲目,附體後的赤煉妖蠍能夠幫助他抵禦死亡沙海的熱浪,這就為他排除了最大的威脅!憑借鬼海的威力,他想要走出死亡沙海並非難事。
況且,夜焱也不想憑一己之力穿越鬼海,他可以斷定,一旦黑煞風暴停歇下來,或者是張遠駕馭飛舟擺脫了黑煞風暴,立即就會折回來找他。他隻要順著黑煞風暴的方向尋找就可以和張遠彙合。
至於今後的去向,夜焱更加不用發愁,先不說他身為煉器和煉丹的雙料神匠,到什麼地方還能找不到容身之處,單單是儲物袋中的身家,也足夠他揮霍的。
咯咯咯,赤煉妖蠍可不清楚夜焱的底細,一個築基期的毛頭小子竟然在她的麵前口出狂言,當真是笑死人了!
“笑啥?”夜焱滿臉黑線的問了一句。
赤煉妖蠍努力壓住笑聲,一本正經的承認:“天底下的事本仙子不敢隨便亂說,不過你小子連幽冥宗宗主的花徑也敢闖一闖,齊州一定是沒有你不敢去的地方了。”
夜焱這一下可是被閃的不輕!
裝睡的練無雙也是難以壓抑心頭怒火,當下便要把這對狗男女一並滅了!不過,夜焱恰恰在此時停下腳步,詢問道:“她這個時候還不見蘇醒,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嗎?”
赤煉妖蠍滿不在乎的說道:“依著本仙子的意思就該把這賤人殺了,偏偏你小子憐香惜玉,拚了命的維護她,到現在還在為她擔心呢。你要是不放心她,幹脆等她醒了再走。”
“等她醒了小爺還走的成嗎?”夜焱一貫很有自知之明,人家練大宗主可不會認可這份夫妻情分。
“放心,這個賤人強橫如斯,除非是肉身被徹底毀了,一般傷害都可以自行恢複,何況她又不是傷到了神念,想必是被壓製的時間太久,需要一段時間來融合。”赤煉妖蠍完全是以自身的經曆做出推測,作為化形期的靈獸,融合和軀殼的融合需要一段時間,人類修士卻並不需要。
夜焱有些尷尬的幹咳兩聲:“如果她沉睡的時間太長,隻怕有些靈獸會闖到地穴來。”
“你當本仙子的撫仙池是什麼地方?隨隨便便就可以闖入進來的?你小子不用鬼仆闖一個試試!”赤煉妖蠍的洞府豈能沒有禁製,隻不過是被夜焱陰差陽錯的避過了。
被夜焱磨磨唧唧的幾句說話,練無雙的殺意逐漸的消退,驀然,她聽見腳步聲向自己走來,敏銳的感知也在向她發出警報,一個男人正在走向她。以練無雙的神通,一個築基期的修士不可能構成任何威脅,然而此刻的她卻是一絲不掛,嬌軀**著展露在男人眼前,她竭力的讓自己克製下來,隨後,她感覺一件衣衫輕柔的覆蓋住她的身體,夜焱在逃離前為她蓋上了身子。
這個小小的舉動讓練無雙冰冷的心悄然一暖,她雖然是齊州頂尖的強者,終究還是個一女人,並不缺少女人的天姓,當她**給一個男人,仍是希望那個男人對待她體貼一些,雖然她並不是真的需要男人的體貼。
練無雙在蘇醒以後繼續裝睡,也並不代表她饒過了夜焱,隻是不想失去選擇的餘地,如果她不裝睡,就要在不明真相的情形下當場斬殺夜焱。而如今她基本可以推斷出自己被妖蠍附體之後發生了什麼。隻要讓她知道赤煉妖蠍和夜焱勾搭在一起,憑她的智慧就不難解開所有的疑團。必定是赤煉妖蠍為了逃出生天和夜焱達成了某種協議,在她失去神智的期間,軀殼被她毀掉的赤煉妖蠍當然不會放過報複她的機會。由此可以推斷,夜焱對她所做的一切是被強迫的。在強大的赤煉妖蠍麵前,夜焱當然隻能是被強迫的,他還能強迫赤煉妖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