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來這所大殿的人都是有急事的,不然用得著來找宗主嗎?你一個執法弟子找宗主能有什麼急事?”女修撇了撇嘴,根本不為所動。
“在下不是找宗主有急事,在下還有別的事要辦。”夜焱一本正經的解釋。
女修守衛這座大殿的時間也不短了,第一次見到夜焱這號人物。即便是執法堂的長老要見宗主,也要乖乖在在外邊候著,能否見到宗主還是兩說,這小子居然一副牛掰的樣子,倒像是宗主想要見他,他不想見到宗主似的,女修當下就臉色一寒:“這麼說來師弟很趕時間咯,那就改曰再來覲見宗主吧。“夜焱自知失言,連忙的澄清道:“小弟絕對沒有不尊敬宗主的意思,來找宗主不是什麼要緊的事,就是把一塊令牌交給宗主,要不然師姐代為轉交也可以,小弟就不必見宗主了。”
幽冥宗各式各樣的令牌可是不少,有戰堂弟子的令牌,戰堂長老的令牌,執法弟子的令牌,執法長老的令牌,各方勢力的核心弟子也有令牌。女修平常也幫忙轉交過,想也不想就答應下來“也好,你把令牌留下,我幫你交給宗主便是。”
夜焱當下就取出令牌遞了過去。
“冥火令牌!”女修石化片刻後撲騰一下跪倒在地。
“別呀……我不是這個意思”夜焱還指望留下令牌就可以交差了呢,如今看來,這枚令牌還不容易交出去呀。
“這個冥火令牌,師弟必須親自交給宗主,不可以找人轉交,我這就帶你入殿。”女修跟隨宗主多年,豈能不懂得規矩。
夜焱奇道:“為什麼現在又不用等了,師姐難道是覺得小弟修為低,故意刁難小弟?”
女修雖然是驕傲了一點,卻是宗主調教出來,人品和心智豈能差了?斷然做不出狗眼看人低的事情,她淡淡的說道“師弟說笑了,無論來的是長老還是普通弟子,我都是一視同仁,起初不讓你入殿是宗主的意思,現在帶你入殿也是宗主的意思。我隻是負責接待和領路。”
夜焱隨便想想也知道她不是說謊,哪怕大殿外爬過一隻螞蟻,也逃不過宗主的感知,哪裏用得著她來通報?她帶自己入殿,十有**是中途接到宗住傳音。不過夜焱就鬱悶了,宗主起初幹嘛不讓自己入殿?把自己擋在外麵很好玩嗎?
夜焱的疑惑很快得到了答案,宗主雖然穿戴整齊,卻是不見梳妝,烏發仍然濕漉漉的,宛如掛著露珠的嬌豔玫瑰。
很顯然,宗主方才在沐浴,不想被人打擾,被夜焱在殿外一陣鬧騰,才不得不匆匆出浴。
誤會!這絕對是一個誤會,夜焱如果知道宗主在沐浴,一定會安安分分的外外邊等著,但是現在後悔也太遲了,他毫無懸念的遭受宗主一記白眼。
如今,夜焱隻想盡快把冥火令交還宗主,然後逃之夭夭,將冥火令牌交給宗主,他調頭就跑。
“等等,你還沒向本座複命呢,本座交代你辦的差事,你辦的如何了?你要和本座有個交代呀。”練無雙不由自主的又是翻了他一眼。
“關押在幽冥鬼穴的本派弟子全部放出來了。”夜焱既不想邀功,也不想表現自己,複命自然是言簡意賅,隻不過太簡潔了一些。練無雙不得不一一盤問,死了多少弟子?傷了多少弟子?那些老祖是個什麼狀況,什麼心態?
夜焱像是擠牙膏一般,宗主問一句,他就答一句,宗主沒有問到的絕口不提。末了,他又旁敲側擊的向宗主詢問“宗主打算如何發落那些老祖?”
練無雙絕頂聰明,豈能猜不到夜焱是在幫人探聽自己的口風,她當然不可能透露真實的信息,倒是正好利用夜焱放點風聲出去,她故意裝作為難道“本座也在為此事頭痛呢,一口氣斬殺五位老祖?顯得本座不近人情。可是不殺他們又不足以震懾其他勢力,還是等等再說吧。”
“弟子明白了。”夜焱當下就要退去。
“你小子明白什麼了?”練無雙身形一閃便是擋住夜焱去路,隻是便發梢的水珠兒,也淋到了夜焱的麵頰。
夜焱下意識避過她的目光,說道:“宗主根本不想處置那些老祖,就是想這麼吊著他們,讓他們提心吊膽的度曰。”
“你如何知道的?”練無雙根本不可能一次姓處決五名老祖,即使是關押這些老祖也不好辦。如果把這些老祖關押起來,他們的勢力還不亂成了一鍋粥?如果隻是打這些老祖一頓鞭子,懲罰又顯得太輕了,那些老祖犯了這麼大的錯,隻是挨一頓鞭子,今後豈不是更加肆無忌憚。懲罰隻是手段,並非目的。鞭子打在身上頂多讓這些老祖疼十天八個月,不如放一把刀懸在他們頭上。所以練無雙故意拖延著不發落這些老祖,讓這些老祖如履薄冰的度曰,她卻是想不到自己的心思被夜焱輕鬆的就看穿了,要是夜焱把她的心思透露給那些老祖……“弟子是隨便猜的,不會是猜中了吧?”夜焱不動聲色的說道。
“你要是敢把本座的意圖泄露出去,本座饒不了你。”練無雙凶神惡煞的警告夜焱。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