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不一樣的車隊(1 / 2)

亂世,在中國,亂世是從來不曾缺少的,可是從沒有一個亂世像1931年到1945年這八年一般艱難,人命是如此的不值錢。

道家有一句話叫做“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芻狗人人都不願當,可是在亂世有這麼一句話:“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做亂世的人,還不如做太平時候的一隻狗。

陳燼深深的理解了這一句話。

一路走來,已經路過了無數的村落,本該雞犬升平的村子,卻聊無人煙,荒廢得可怕。一路的村落,往往是雜草早已長的一人多高,家家戶戶空門大開,一陣風吹過,破裂的門窗還發出“嗚嗚”的呻吟,仿佛村落主人們的鬼魂在向過往的行人哭訴著什麼。

活著的人早已逃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去生活,留下的是一些風幹了的骸骨還向蒼天證明著在這些村落中曾發生過的地獄般的慘劇。

這些還算好的,有的村落根本就不能進,遠遠的便可以聞到一股股的肉體腐爛的臭味。而村裏也肆無忌憚的居住著一些平常不敢出現在人類生活聚集地的野獸,偶爾一隻黃鼠狼跑過,嘴裏卻叼著一隻新鮮的死人手。

陳燼一路走來,心裏就越發的沉重,原來在書上,紀錄片裏,老照片上看到的事實,根本就不能說明日寇在中國的領土上製造了什麼不可原諒的獸行和罪孽。若果不是親眼所見,根本就不可相信在曆任的曆史上會發生過這樣的慘劇。

這些活生生的例子,和陳燼在那個時空的非洲所看到的是何其的相似……不!非洲的事情和日寇的罪行比起來,隻是冰山一角,罄竹難書!

仿佛看出了陳燼情緒低落,早已習慣了這一切的周雲,關鵬,都沒有說話,看著陳燼在一個被屠村的村子外的山坡上久久不語,可是四人的心中都在滴血。

1931年到1945間,日本侵略軍關東軍在我國東北製造了不下萬個這樣的無人區,他們肆意的在東三省揉虐著中國人民,肆意的奴役殺害者我們的同胞,在東三省的大城市,還要裝出一副“中日親善”的偽善麵孔。對東三省的年青一代實行奴化教育,企圖將偽滿洲國作為他們侵略中國,稱霸東亞的大後方。

據不完全統計,從1931年到1945年八月日本無條件投降的前夕,在中國東北偽滿洲國的土地上,因為被日本殘殺,虐待,奴役致死的人民有五百七十五萬之多。

陳燼看著那個廢棄的村子,和村子裏遍地的屍體,身子劇烈的顫抖,憤怒很悲傷在心裏充斥,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後世大部分中國人會那麼的仇視日本人。他知道,如果這裏有日本人,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他們殺光!

“走吧……”關鵬走上前,輕輕拍了拍陳燼的肩膀,“這筆仇,我們早晚都要報的。”

陳燼轉過身,輕輕的點了點頭,轉身跟著關鵬再次往奉天的路走去。

關鵬轉過身和周雲,陳燼說道:“希望能夠在前麵遇到一個有人的村子,買個輛馬車,可以省我們兩天的腳程。”

就在這時,前去探路的狗娃氣喘籲籲的跑回來,指著大路說:“大少爺,前麵兩輛日本人的卡車,還有十幾個拿這手提機關槍的日本兵在休息,大路怕是走不了了。”說著看了陳燼和周雲一眼。

當然走不了,要是被日本人看見陳燼這身打扮和肩上挎著的那支奇怪的搶,能夠放他們過去才有鬼。

關鵬思量了一下,正準備提議繞路走,便看見陳燼已經把狙擊槍拿在手裏,眼睛微眯,透露著絲絲殺氣,向狗娃說道:“咱們去看看,運氣好的話,就不用買馬車趕路了。”

四人悄悄摸到距離日本人的車隊八百米開外的一片樹林中趴下,靜靜的看著遠處的日本車隊,透過狙擊步槍的瞄準鏡,陳燼觀察到這個車隊的日本兵並不像尋常的關東軍一樣配備著一個班,四名機關槍手和八名步槍手外帶擲彈筒的獲利配備,就連身上穿的裝備也不像一般的日本兵的翻毛皮鞋,打著綁腿,土黃軍衣,掛著屁簾的軍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