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霄涵早年作為童生去了日本留學,年少氣盛的他到了那時發達的東京,看到了東京的發達和繁華,對那個心思單純打少年觸動很大。
其實在早年,日本的情況和中國很像,都是在封建製沒落的時代遭到了資本主義國家的入侵,後來日本積極地向美國學習,成為了軍國資本主義,也成為了當時的資本主義強國。
正巧在1931年“九一八”事變後,日本大肆的鼓吹大東亞共榮政策作為入侵中國的借口,而隻有十多歲的陳霄涵便在日本被洗腦,堅信日本大東亞共榮政策是救中國的唯一路線,就這樣,他加入了位於東京被稱作“特務搖籃”的中村特務學校,在特務學校,他又再次被日本軍國主義洗腦,徹頭徹尾的成為了一個日本特務,而他在中村特務學校的日本名字就是——中村一郎!
在中村特務學校,專門有這麼一批中國的孩子接受訓練,他們被成為“支那之匙”,在抗戰結束後,這些孩子不是被判處叛國罪槍斃,就是進入了軍統作為軍統的特務為GMD服務。
回國後,陳霄涵在滿洲國滿鐵株式會社效命,多次潛入國統區竊取情報,為滿鐵建下汗馬功勞,他還被譽為自川島芳子,中島成子後最好的日本特務。
這樣的一個日本特務,老爺子陳為明怎麼能夠容得下他?二人立場不同,時時不是吵架就是冷戰,老爺子又是痛心,又是悲傷。這次吵架時二人吵得最激烈的,老爺子甚至拔槍想要殺了陳霄涵,忍不下心之下卻想到了輕生。要不是關鵬拉著,老爺子早就死在自己的槍口下。
而這次給陳霄涵的觸動也很大,他沒想到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卻是老爺子口中的“國之罪人”。心灰意冷的他獨自帶了一筆錢,從旅順坐船去了美國。
從老爺子的書房出來,陳燼心裏充滿著複雜,他沒有想到祖父口中所說的犯錯居然是當了漢奸,好在祖父懸崖勒馬,去了美國。也許,祖父真的是空有一腔拳拳報國之心,卻成為了漢奸,真是造化弄人。
奉天憲兵隊。
“鬆下君,川島芳子小姐來了,我們是不是去見見她?”橫路小次郎此時心安了很多,畢竟鬆下熊一並沒有怪罪他,而是積極地和他一起調查挺身隊員被殺的案件。
鬆下熊一皺了皺眉頭,對於一個光榮的帝國軍人來說,川島芳子這類的特務他沒有好感,他一直覺得一個軍人,戰勝對手的方式就是在戰場上打到對手服氣,對於特務,他一直是敬而遠之的。況且川島芳子是一個中國人,對於賣國賊,他就更沒有好感了。
門開了,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短發美麗女人走了進來,不同於李夢的豔美,這個女人身上有種頹廢的美感,不施粉黛卻魅惑無比,而一身筆挺的男裝卻又讓她幹練無比。川島芳子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可是天生麗質的她看上去還像二十剛出頭的女孩,可是眼中又常常透露出不可察覺的滄桑。
“川島小姐大駕光臨,真是讓在下榮幸萬分!”橫路小次郎率先迎了上去,笑著對川島芳子說道。“快請坐。”
“橫路少佐不必客氣,橫路少佐的帝國的棟梁,芳子早已仰慕很久,今日一見真是名不虛傳。”川島芳子輕笑一聲,坐在沙發上,對橫路小次郎說道。
“嗬嗬……芳子客氣了,我給你介紹,這位就是被稱作‘帝國之劍’的鬆下熊一中佐。”橫路小次郎指著鬆下熊一說道。
“哦?”川島芳子美眸一亮,站起身來握住鬆下熊一的手,用甜的發膩的聲音說道:“原來閣下就是神秘的菊刺挺身隊的隊長,在德國留過學的鬆下中佐?嗬嗬,我不得不說,鬆下君並不像傳聞中所說的彪形大漢的形象,倒是帥氣無比呢……”
鬆下熊一不動聲色的甩開川島芳子的手,麵無表情的說道:“原來你就是金壁輝司令,久仰久仰。”
金壁輝是川島芳子的中國名,此時鬆下熊一用川島芳子的中國名來稱呼她,顯然不承認川島芳子的日本人身份,同時也提醒川島芳子,你是一個中國人。
川島芳子眼中閃過一絲恨色,臉上還是掛著甜甜的微笑:“鬆下君客氣了,司令不司令的都是說給那些支那人罷了。”
鬆下熊一聽川島芳子一口一個“支那人”眼中不易察覺的顯出一絲鄙夷,他是絕對不會稱自己祖國的同胞為“鬼子”的。
川島芳子看鬆下熊一不再說話,微笑道:“我是奉梅津司令的命令,來奉天協助鬆下君和橫路閣下調查挺身隊員被殺的案子,不過我來的時候聽說了一個有趣的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