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月此時可不管他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因為,司馬俅已經被人押到堂上來了。
“跪下!”押送他上來的城主府衙役一腳往司馬俅的後腳一頂,原本重傷未愈的司馬俅,馬上跪了下去。
他一直還沒想明白,這一回出了這麼大的事,他爹怎麼還沒把它擺平,卻不知道,他爹已經先他一步下黃泉了。
對於長孫玄歌,司馬俅是畏之如虎的。
這時一見長孫玄歌在上,司馬俅當即感覺到了不妙,再環眼看向四周,不但沒看到他家親爹,反而看到那個砍她手臂的女人,正站在一個蒙麵女人的後麵,而她們,是坐在貴客位置上的。
司馬俅再混蛋,他也知道,這回他把自己給玩完了!
接下來,長孫玄歌的話,更是直接將他打下了地獄。
“鳳姑娘,你說吧,要怎麼處置這個司馬俅?全由你作主!”
司馬俅順著長孫玄歌的目光看了過去,正看到那個蒙麵女子的身上,他雖混蛋,但腦子卻不蠢,否則,也不會混了那麼久卻一直沒事。
眼見著這會老爹也沒現身,終於知道自己這次是踢到硬茬了,到了這個時候,他若還不知道為自己求情,那就真的是笨到家了。
司馬俅馬上朝著鳳玄月的方向跪拜了下去,“求姑娘饒命!是小人混蛋,是小人有眼無珠,衝撞了姑娘大駕,是小人自以為是,在高人麵前班門弄斧,是小人該死,求姑娘開恩,饒小人一命,求姑娘饒命,饒命,饒命……”
司馬俅一邊心慌地嚎叫著求著,一邊在地下磕著頭。
不一會,額前就磕得鮮血淋漓,紅腫一片,看起來慘不忍睹,但在場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同情他,相反,不少人的臉上還掛著幸災樂禍的笑容。
鳳玄月看他磕得也差不多了,這才把皮球給長孫玄歌踢了回去,“長孫城主,這人是你們落月城的人,要處置,自然由你們處置才好,小女子區區外客,又怎麼能喧賓奪主呢?”
長孫玄歌也不多話,直接輕喝一聲,“來人,將司馬俅拉下去,亂棍打死!”
“是!”
衙役大喝一聲,拖著司馬俅就往外賺嚇得司馬俅屁滾尿流,雙眸看著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掙紮著嚎哭著,“城主大人,饒命啊!饒了我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就在司馬俅的聲音漸漸歇小的時候,突然一聲嬌喝如炸雷一般響起,“請手下留人!”
這一聲嬌喝,人沒見著,聲卻先奪了在場不少人的心智。
鳳玄月微微勾唇,好戲上場了。
“長孫大哥,別來無恙!”隨著這一聲嬌語,一位穿著鵝黃衣裙的十八少女,帶著一股甜美的氣息,華麗麗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長孫玄歌眼也沒抬,淡淡地說,“司馬,你來得正好,呆會就去給你家兄長收屍吧!”
正端著茶杯喝茶的鳳玄月,差一點將口裏的茶給噴了出來。
這個長孫玄歌,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她還以為,又要上演什麼郎情妾意的好戲,他倒是好,直接來這麼狠辣的一招,鳳玄月現在倒有點可憐這個司馬了,不知道這小美人兒能不能承受得住長孫城主的無情和冷酷。
她舉眸望了過去,果然看見那位司馬像是受了重擊一樣,纖細的在那裏微微,輕咬著紅唇,明眸的淚珠正滾滾而下,那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不少人軟了心腸。
鳳玄月再淡淡地瞥了一眼長孫玄歌,卻見他還是那樣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關卿事的慵懶隨意模樣,這男人,還真是酷斃了,單看他受得住美人苦肉計這一招,她就得高看他一眼。
“長孫大哥,靜兒求你了!”司馬靜看著座上那個她一直心心念念的男人,跪了下去,淚流滿麵地說,“父親已經為此事付出了生命的代價,大哥也已經去掉了一條胳膊,靜兒隻求你,放我大哥一條生路,隻要大哥活著,從此以後,靜兒的這條命,就是長孫大哥的。”
鳳玄月唇醬起一絲譏諷,既救了她家大哥,又想傍上長孫玄歌,她倒是想得美。
隻是不知這長孫玄歌聽到這番“有情有義”的話之後,會不會感動?
鳳玄月掃了蒼靖、皇承重和程邪天一眼,發現這幾個男人都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表情,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都是一群唯恐天下不亂的禍水。
長孫玄歌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