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撒旦老人都能講出這麼大的道理嗎!我要用暗爪跟別人講道理了!
說些什麼呢...像我也隻能說出“沒有暗爪的決鬥是不完整的”之類的吧...
總覺得自己好菜orz...
即使陷入了莫名的失落,我還是留了心注意著外麵,免得他又幹出什麼坑害我的事來。
然而還沒看到他有什麼動作,就感知到藍毛那邊正在和黑影對抗的另一個氣息也沉寂了。
她們倆應該會往我們這裏來,這邊的氣場實在是太強大了。這些亂七八糟的還是不要被看見比較好,就算知道不太可能,我還是想過和平的廢宅生活啊...
’喂,收場吧?’
【可以。】
不故意噎我的話,還是挺貼心的嘛。
’沒事了就趕緊回去睡覺,好困...’
估計沒幾個人記得我想睡覺的設定了。
【嗯。】
“我”把剩下的一手爛牌合攏,淡淡地丟下一句:“要說的也說完了,今天就到這裏吧。”
翻譯一下就是“放你一馬”。
正陷入沉思的帝聽到這句話,隻是輕歎了口氣。
“今日之事,孤會考慮。”
然後她幹脆地按下了決鬥盤上投降的按鈕,場上的布置全部消失,壓迫感也減弱了很多。
帝應該真的隻是會考慮而已,那個樣子根本就不像是要放棄好嗎...
【我跟她說沒用,必須你來。】
’我怕她啊!’
【長點出息,剛被破了領域,她的狀態開不出第二個了。】
’哦...’
“我”手上的暗紅色決鬥盤和卡組一起化為黑煙消散,那張重錘保鏢被單獨拿出來塞進口袋裏,把控製權丟給我。活動幾下,抬眼看額前的劉海,正在逐漸變黑,粗粗的尾巴也收了回去。
她沒有離開,而是用充滿愧疚和寵溺的眼神盯著我看。我自然地退了一步。
看毛啊!好嚇人啊!
她笑了笑,拿起決鬥盤p區的兩張卡,稍一用勁,那兩張卡穩穩地飛了過來。接住,是魔力誘導者和龍夜。
“光,剛才是孤衝動了,希望你不要介意。這兩張卡當做見麵禮,還有這個。”
她拿出一個晶亮透明的小圓環,也丟了過來,穩穩落在我手上。
微不可查的魔力滲了一點進入我的體內,胸口一悶,驚覺不對,這種壓抑的感覺突然又消失了。再認真感受一遍,沒有異常,隻是感覺少了什麼東西。
不是節操吧...
端到眼前仔細打量,那是一個全透明的戒指,環非常薄,隻有幾毫米厚,沒有重量。外側打磨成了連續的小片六邊形花紋,凹凸有致,每一片六邊形都一毛一樣。內壁是光滑的一圈。
看起來很簡單,但是...
這是一整塊鑽石雕的吧!有錢人真可惡啊!
“特地為你做的,很配你。本想今日封你為後,可惜...”她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眼時,那雙金黃的牟子裏流露出一絲期盼和堅定,但深藏在內的是一種我有些熟悉的情愫。
讓我感到十分不安,她今天太不對勁了,雖然這幾年我都沒見過她。
“能讓孤看著你戴上嗎?”
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狀況,雖然財色當前,但出於安全起見,我還是輕輕搖頭,拒絕了她。
前麵說求包.養,隻是想想而已,真要選擇的話,我還是慫了回來。
“對不起,我現在不想...”
“孤不用你承諾什麼,把這個戒指戴上...讓孤看看,好嗎?”
正把看起來很貴的戒指往口袋裏塞的手一抖,差點掉在地上。
總覺得哪裏不對...她從來都沒有這樣求過別人,對我也是一樣的。
裝作思考的樣子,在心裏默默地喊著某人。
’喂喂喂她怎麼回事啊?’
’我怎麼辦啊!’
’你說不在服務區都好啊!’
喊了半天也沒聽見回話,這一般是不可能的。
上次沒有回應是多少年前了...
心中的疑慮越來越重,抬頭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什麼端倪,卻隻看到她臉上越來越重的後悔和失落。
你是某種被拋棄的大型犬類動物嗎!金毛獅王是什麼鬼!
“光...孤隻是...”
小嘴微張,抖動了幾下,停在那裏,沒有再說下去。
你在委屈什麼啊!
她的態度越來越軟,我倒是越來越怕了。
警惕地上下打量她,沒有任何收獲。片刻,她抿了抿嘴,臉上濃重的落寞和不甘轉瞬即逝,換上一灣淺笑,卻淡不開那雙憂傷得刺眼的暗金眼瞳。
那眼底有一種情感正在掙紮。似曾相識。
“不願就罷了...孤...”
話說到這裏,她已經轉過身去,留給我一個閃著金光的背影。哀傷而略帶委屈的語調讓我摸不清真相。
“孤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保重...”
這句類似永別的話一出口,我就有點慌了。
先不說她有數不完的錢,隻說我們曾經是很好的朋友這一點我就覺得不能...
不好意思重點錯了。
總之,為了不失去這個摯友,我還是喊住了她。
這個戒指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先把她穩住好了,免得她又做什麼傻事。
可以的話,最好能和她好好談談,小暗的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想讓我戴哪?”
蕭瑟的背影一頓,她不可置信地回頭。
“你...願意?”
廢話,不然喊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