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人自打上次被偷襲之後,新王慕容馳瑞一直懷恨在心,帶著一隊人馬化妝成大梁平民悄悄潛入大梁國土的邊城小鎮。
長風襲來,落葉迤邐旋轉,飛沙走石,慕容馳瑞一身黑袍,白色玉帶上別著一炳金色短劍,短劍在陽光下閃爍出熠熠餘光。後麵跟著幾個頭裹白色毛巾的隨從。幾人徑直走到大街的一端。慕容馳瑞停了下來,朝一間酒肆走去。
慕容馳瑞和幾個隨從同時抬起頭,打量了一下酒肆牌坊,牌匾上赫然寫著“不回家”的篆體紅色大字。
慕容馳瑞將手中的紙扇輕輕一揚,轉身對後麵的隨從說了句“這家酒肆不錯,早些年我來過這裏,遺憾的是隻有酒沒有肉食。”說完便走進去。
店裏夥計是個老年人,佝僂的身子見到有客人來,連忙一副哂笑點頭。又將他們引到酒壇旁,分別介紹了各種品種。品種繁多,女兒紅,寥城老窖,很水白幹,諾州大曲,甚至還有進口的鮮卑奶酒等。
慕容馳瑞走了一圈,停在鮮卑奶酒酒壇旁。仔細的斟酌了一番,想不到我鮮卑奶酒竟買到大梁來了。
慕容馳瑞嘴角微微淺笑,頓時抬起頭,老者笑盈盈的介紹到,說這酒獨一無二的絕世好酒,如果客官需要,他可以打折。
慕容馳瑞裝著不知道的樣子,訕笑道“此酒真如你所言絕世好酒?”老者見他不太相信,順手從另一個酒壇上拿起提壺,揭開蓋子,打了一提壺上來,又轉身去後麵不遠處拿出一個小碗,將碗中倒入少些奶酒,遞了過來。
“嚐嚐不就知道了嗎?”慕容馳瑞想不到大梁的商人如此吝嗇,隻是到了一小口而已。慕容馳瑞展開笑容,拿著碗。看著碗裏晃來晃去的乳白色奶酒,嚐了一嚐。
“嗯!不錯,是好酒,給我打六斤,我們路上飲用。”後麵的隨從得知在這裏能買到家鄉的奶酒,有種望眼欲穿的感覺,就在慕容馳瑞品嚐一瞬間,他們嘴唇微微蠕動,口水吞了又吞,個個發出銀鈴般的嬉笑。
晌午時刻,慕容馳瑞吩咐隨從買足路上的食物,便剛走到鎮子口,一輛馬車從他們後麵駛來,慕容馳瑞趕緊避讓,車上坐著一個麵目清秀的少年,少年一身月白大裘。慕容馳瑞看了看天色,天色不早,如要趕往下一個集市,必須要有個代步工具,但是自己這次入大梁隻是打探消息,帶些過於招搖之物免不了引起懷疑,於是索性什麼也不用帶,輕裝上路,布衣平民更能遮人耳目。
馬車伴著風聲呼啦而過,慕容馳瑞大聲喊道。
“兄台,可否撘過便車?”少年似乎沒有聽到,而被車廂後麵的笑笑清楚的聽到,笑笑掀開側麵的簾子,往外看了一眼,站起身走到車門邊。
“少爺,有人欲要搭便車?”
子言隨即勒住手裏的韁繩,“籲”的一聲,馬頭上揚,便停了下來,慕容馳瑞帶著幾個人從後麵上麵。
慕容馳瑞笑容可掬。“謝謝兄台,在下來日定當湧泉相報。”而一旁的雅然探出頭,花容失色的樣子,蹙眉問道。
“你們是何人?打算去何處?”雅然擔心遇到不良用心之人,頓時也打起幾分警覺。慕容馳瑞仍舊一副笑意。
“姑娘,在下諾州人士,打算去寥城做買賣,姑娘別怕,我等不是路匪河霸。”雅然這才放下心。子言說道。
“兄台,請上車。”
慕容馳瑞抱拳道。“謝謝兄台。”隨後轉身對後麵的人說。“你們就不必跟上來了,這車裏空間小,不容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