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然細細想來,愛一個人真累,一個愛自己的人卻無視存在。
但一切都晚了。
她五個小指頭緊緊的握成拳頭,牙齒咬得很緊,美眸中閃爍出兩團小小的火焰。她恨所有的人,恨慕容馳瑞,恨凝姠,恨子緒…………
長風咆哮,刮過陣雨的頭頂,陣雨仰天而望,又低下頭看著背影蕭瑟的雅然。
“郡主,涼意襲擾,陣雨帶你回府了”
雅然沉聲說道。“要回去你先回去吧,我想再待一會兒”
陣雨有些難為情。“這怎麼能行,萬一又遇到那夥強人怎麼辦?”
“他們複存在了。”陣雨不懂,隻是微怔。
目光呆滯看著走在冷風中少女,少女好似一頭猛獸,仰天,發狂般的嚎叫起來。
紀府內一片肅靜,子言坐立不安,時而走,時而坐,一直在王後與紀戰北麵前晃來晃去。
“昨晚,你到底說了什麼?才讓雅然一氣之下離開家?”
子言眉心緊鎖,不耐煩的說道。“哎呀,母後,兒臣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誰知她那麼小氣”
靠在椅子上的王後,手裏剝開一瓣橘子,塞進嘴裏。
“你這孩子,雅然失去容貌,你理所當然應該好好安慰一下這個妹妹,怎能說那些傷人的言語呢?”
子言自始至終都沒有說是因為雅然吃醋而離開,擔心母後又拿此事大做文章,凝姠卻在一旁焦急的張望著門口。
雅然賭氣離開,也是因為自己,心裏有些內疚。
郡主既然如此討厭我,那我就不辭而別了。
凝姠抿嘴笑著。“娘娘,姠兒出去看看郡主回來沒有”。紀湛藍淡漠點頭,子言走了幾步,伸手攔住。
“姐姐,止步,讓笑笑與卓逸軒去看看。”
凝姠露出甜甜的一笑,淺淺酒窩隨即消失,她連忙擺手。
“不用了,姠兒就在門口看看,走不了多遠”
“笑笑,快點陪姠兒姐姐一同去看看”。
凝姠旋即一笑,勉為其難答應讓笑笑跟著,笑笑樂顛樂顛跟在她的後麵。卓逸軒見笑笑二人出去,也跟在笑笑後麵,借保護笑笑的名義跟上去。
子言蹙眉望著凝姠三人離開的背影後,良久之後,見陣雨急忙從大門外走進來,卻不見姠兒來報。子言像丟了魂似的望著外麵。
耶!姠兒姐姐呢?怎麼沒有見著她的影子?子言踮起腳尖努力往外看。
陣雨一件黃袍上滿是汙泥,神情很急催,一進門便跪在紀戰北與紀湛藍麵前。
陣雨嘴裏不停的吐著粗氣、“將,將軍,郡主跳進永生崖了。”紀戰北聞言,頓時一驚,身子酥軟,癱坐在椅子上。子言一怔,不敢相信發生什麼事,
愣了好久,才老淚縱橫。指著陣雨大罵道。
“讓你保護郡主,竟然她跳崖了,你還有臉回來?”
“屬下罪該萬死,請將軍賜死小的,讓小的下去陪同郡主。”陣雨低頭,誠然說道。
“你認為我不敢麼?”
王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陣雨說道。“永生崖水流湍急,崖高千丈,恐怕郡主已墜入殞命,你帶人沿著下遊將郡主屍體找回來好生安葬。”
陣雨聞言,隨即退下。
子言跟著出去,也帶著一隊人朝永生崖走去。紀戰北麵色沉痛,內心焦慮不安,紀湛藍安慰了一會兒,大袍一揚,徑直走出去。。
永生崖峰巒重疊,流水淙淙,崖地狹長,水麵先寬後窄,陣雨與子言各自帶隊人馬沿著兩邊搜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