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彥南這一宿都沒有睡好覺,蘇若的話總是在他的腦子裏徘徊,名利不是生活的全部,他覺得這句話說的真有道理,可是放到自己身上想想,他的生活除了名利還有什麼,竟然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這一夜蔣彥南搞清楚了一件事情,他整天清高著,其實是TM最庸俗的一個人。
第二天早上蔣彥南起得有些晚,頭天夜裏沒睡好,自己家老二鬧騰,再加上思考了一些深層次的東西,睡懶覺這也是正常的。他懶散的拖著拖鞋,睡衣開著懷,露出結實的胸腹肌,他打著嗬欠,手搓揉著自己蓬亂的頭發,那副慵懶閑適的樣子竟然有些貴族的氣息。
蘇若拿著做好的三明治愣在那裏,片刻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她清咳了一聲,低下頭,“蔣彥南,你能不能自重一點兒,你個臭流氓!”
蔣彥南沒有想到這麼晚了,她竟然還沒有去上班。不過他有些惱,兩手揪著衣襟把自己一裹,就坐到他的對麵,拿著勺子敲她的盤子,“正好,我得跟你談談。”
“談什麼”蘇若冷冷的口氣,心裏還是有些打鼓,昨晚喝多了,不會是丟什麼醜了吧。不過據楊沫說,她酒品還是不錯的,從來不鬧事。
蔣彥南有些不忿,“你這是占了便宜還賣乖啊,你昨晚非禮我了你知不知道。”
蘇若本來淡定的喝著牛奶,可他這話一出口,蘇若一個沒忍住整口的奶一點兒沒咽下去,全都噴在蔣彥南的麵門上。
“蘇若!”他拍案而起,蔣彥南本來就是個生活很講究的人,在她這裏住著本來就已經覺得很委屈了,可是被噴這種事情他真的是沒有辦法忍受,“你膽子也太大了,你敢噴本少爺,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你信不信我一句話讓你丟了飯碗。”
蘇若還真的是被他的氣勢給鎮住了,她愣愣的看了很久,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若無其事的往另外一個空杯子裏倒滿了牛奶,“好了,對不起。你看你那個樣兒,你還真當自己是少爺了,外人麵前演演就得了,別這麼入戲,趕明兒再出不了戲,我可擔不起這責任。”說著把幫他準備的那份早餐去廚房給他端了出來。
蔣彥南這一圈猛地揮出去結果打在了棉花上,被她一笑就給卸了力,他納悶,怎麼就這麼了了呢?他有些不甘心,看著蘇若吃好了,起身收拾就要走人他擋在門口,“我告訴你,我不是跟你說笑的,你昨晚非禮我了,我要求賠償。”
蘇若臉有些發燙,她完全記不起來了,可是隱隱約約的似乎在電梯裏有點兒什麼,但是有一點她很肯定,那就是他們沒有什麼根深層次的交流。
“昨晚誰結的帳?”蘇若不接話茬,顧左右而言他。
“你少給我轉移話題,我要求賠償。”蔣彥南一眼就識破了她的計謀。
蘇若看了一下時間,已經遲到了,也懶得跟他再計較什麼,一個被人包養的小白臉,這會兒說什麼被非禮,這不是擺明了跟自己矯情呢,她還沒覺得吃虧呢。蘇若瞟了他一眼,一副很無辜的樣子,“對不起,我喝多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耍賴?”
“你們男人不是經常這樣嗎?”蘇若開門,臨走了還囑咐了一句,“在家別老是看電視上網,不交電費就別浪費,把自己衣服洗洗,讓你裝大爺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爺了。”說完便砰的一聲關門走人了。
蔣彥南被這一聲門響嚇了一跳,“我真是大爺!有你倒黴的那一天。”
下了樓,蘇若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昨天真是太出格了,居然在自己的下屬麵前喝多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到了公司她審核了一下這一次榮安招聘的計劃書,然後按照公司剛製定的考核派發重新核算了部分職員的工資,漲了的自然是歡喜,對於那些沒有漲薪甚至微調下浮的還要做好每個人的工作。這一忙活一上午就過去了,中午休息的時間,蔣仲廉給蘇若留了半個小時時間來紮針。
進去的時候,辦公室裏還有兩個人,一個是林萬忠林代副總,另外一個居然是陳景河。蘇若吃驚不少,陳景河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蘇小姐,原來你就是那位女神醫啊?”他聽蔣彥南說過,說是有個女神醫給他親爹紮針治偏頭疼,那會兒他嗤之以鼻,非說人家是施妖法,迷惑老爺子心神的。他玩味的看著蘇若,心下暗暗的揣度,不知道這個是不是就叫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