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兒接過書信,並沒有打開,因為她知道,無論上麵寫著什麼,自己都要努力做到,沒什麼談判的餘地了。於是轉身欲要離去。
“賢弟,安全第一,你我現在都是彼此的一部分!”胡安叮囑道,現在胡安覺得,自己居然變得越來越囉嗦了,有了牽掛仿佛和以前有很多不同。
寧兒再次看了他一眼,目光中充滿了堅定,接著點點頭,便消失了,消失在來時的路上了。
奇怪的是,來的時候原本是懸崖,此刻卻變成了平坦異常。原來,懸崖隻是來時心中的懸崖,隻要心中的路是平坦的,腳下的路就會是順暢的。
歸途中,寧兒用木意識探了下那封信,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笑容,燦爛的光芒在眼中盛開。
寧兒覺得很可笑,因為信上赫然寫著:空手在三天後得到相當於五萬湖幣的財富。
得知信上的內容,讓寧兒覺得很荒唐:這個胡安,整個湖水國都是他的,卻為了區區五萬湖幣,讓我空手套白狼啊!
他是讓我去偷呢?還是去搶呢?可能是讓我去騙吧?即使去騙,也得騙有錢人。早知道,當初就多向五哥學點偷術了,雖然也曾經好奇學了那麼一點,可顯然不精通。
腳步前行著,可寧兒腦子裏麵一直在琢磨,該向誰下手呢?
悠然,雖然感覺他似乎很有錢,可不行,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萬一哪天被發現,就大大的不好了。隨即把悠然給否決了。
幾位哥哥,的確,他們那裏有所謂的父親給的好多黃金,要一點也無妨,不過,也不行,他們的錢也是自己的錢,把自己的錢給胡安,也太不劃算了!
想來想去,覺得偷誰都沒有偷胡安本人來得合適。正想下手的時候,突然意識到,自己和他是靈魂相連,身體相依,唉!最合適的人現在也變得不合適了!
寧兒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先去了物質係,找了自己的五哥。看來,她是打算偷定了。
到了五哥寧宇遙那,寧兒笑著說,“五哥,我們去街上切磋下技藝如何?”
五哥宇遙一聽六弟這麼說,準是找自己一起出去偷東西的,這次邪門了啊!平時都是主動找六弟,六弟他還故意架子,這次有意思,居然主動找上門,嗯,的確,好久沒動手了,是有點手癢癢了,更有點心癢癢啊。
“好!不過這事最好不要讓其他兄弟知道。”五哥樂嗬嗬地說。臭氣相投,一拍即合。
“嗯,六弟,你需要易容,否則,我們還沒下手呢,整條街都會盯著你瞧啊,看啊的。”五哥宇遙微微皺了下眉頭,眯了下他那色迷迷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說。
姣好的容顏有時可以帶來想不到的好處,但更多時候,也帶來了想不到的弊端。任何事物,都有兩麵性存在的。好與不好,相依相存。
接著宇遙便開始為自己的六弟化妝了,等化完以後,又幫自己化了下。
寧兒從五哥宇遙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個髒兮兮,穿得破破爛爛的小叫花子。當然了,五哥的樣子也好不了多少,一個花白胡須連眉毛都白了的老叫花子。
五哥宇遙拉著六弟的手唱道,“來,我們繞著他後巷前街,叫化些剩湯和殘菜。”
此刻,寧兒實在憋不住了,終於笑出來了。
隨著著笑聲,五哥馬上嚴肅地說,“樣子是像了,聲音不太像,一會兒,你盡量別說話啊!”
“好!一會行動的時候,我不說話,不過,行動前,得我挑金主!”寧兒撒嬌地說,她那嬌弱中閃爍著倔強的音質注定了她與叫花子無緣。
寧宇遙不得不感慨,都化妝成小叫花子了,可聲音卻還是這麼容易就把別人的魂給勾走了,估計,這輩子,她注定了是勾魂的主了。
五哥帶著六弟東繞西拐,最後兩人終於地來到了水情街,這是鏡湖中最熱鬧的一條街道,東西走向,怎一個繁華可以囊括的!
人山人海,川流不息,街道了兩旁有很多賣家和店麵。這些小的賣家主要賣些首飾,日用品等等;大的店麵,例如寧兒一眼就看到了在街道南麵的胡氏兵器行,在兵器行對門是翠煙閣,翠煙閣的閣樓外表很古樸,屋簷上的飛鷹雕刻格外引人注目,從外表來判斷,這個翠煙閣似乎像個酒樓的樣子。
沒想到居然在這開起了酒樓。寧兒自己基本以露水為生,她實在想不出來酒樓裏能賣些什麼?這裏的一草一木都是有生命的,難道酒樓不怕殺生嗎?難道不知道蒼天有好生之德嗎?
五哥悄悄地說,“凡是進兵器行的那些人,多多少少都是有些身手的,如果我們誰先把對方的兵器取過來,那麼才算真本事。”五哥說這話的時候,目光中閃著犀利,似乎是要把每一位路人都給看穿一樣。
寧兒一想,也對,隻有這些人才比較闊綽,平素逛街的,誰會帶上價值五萬湖幣的東西啊,也隻有好點的兵器才是價值連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