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怎講?”喜兒冷冷地說,眉頭一皺,似乎在思索些什麼。在這樣的氣氛下,最好的是沉默,因為彼此都需要時間來思索。
喜兒現在貴為國母,本應該是幸福的,可惜,得到得越多,失去得越多,離幸福越遙遠。
“甲,你是不是想念夏雨了啊,如果你想她,完全可以回到她的身邊,去做夏宰相的乘龍快婿!”喜兒說這話的時候,有著一絲酸意在空氣中彌漫。
夏雨是夏宰相唯一的愛女,因為甲身份低微,即使曾經相愛,在夏宰相的阻隔下,最終沒有走到一起。
正因為與夏雨的戀情,使得甲的官場走得很不順,處處受到宰相的壓製,最後被貶到遙遠的與狐狸國的邊境做太守,這山高皇帝遠的,使得甲更加無奈心煩。
正在甲官場失意,情場也失意的時候,喜兒向他伸出了橄欖枝,這個宮廷貴婦,利用自己在皇宮中的地位,很方便地把甲調到了皇城,自此,甲成為了喜兒的男寵。
由於甲的容貌和才學,成為了喜兒最寵愛的男寵,因為給他的代號為甲。
這些往事已經時過境遷,如今的甲似乎沒有了過去的感恩戴德,這次,居然沒有吟詩,讓喜兒非常生氣。
現在,江龍後喜兒的紅帳內,脂粉味。美酒味,酸酸的醋味等等交融著,讓原本不太寬敞的寢宮變得特別詭異。
身為男子,他當然知道這種情況下該怎麼做,可以讓喜兒安心。
可魅選擇了沉默,這樣的沉默讓原本的氣氛更添詭異。
最後,喜兒一下推翻了整個桌子,並把甲趕出了自己的房間。
身為甲的魅,這一刻,繼續沉默著,這樣的沉默讓原本對甲不滿意的喜兒,此刻,更加不滿意了。
原本討厭宰相的喜兒,此刻更覺得宰相可氣。
不僅龍王對自己三心二意,連一個男寵,都動不動惹自己生氣,這樣的日子,讓喜兒覺得難過。
在魅離開後,喜兒終於明白了,把心思放在男人身上,即使在一個小小的男寵身上,是遠遠沒有安全感的。
任何事情,到最後還是要靠自己,也隻有自己靠得住。
想了這麼多後,喜兒坐到了梳妝台前,整理容顏,描眉點唇。
披上鳳裝,無比華麗地走出寢宮,來到了她一直想來,卻是第一次走進的地方——靜殿,也就是江龍王薑如遠的書房。
靜殿,真是殿如其名啊,處處都是靜靜地,整個殿全是木製品和竹製品,殿中的顏色隻有黑色和白色,沒有任何彩色的,這樣一個單調的書房,和整個皇宮是如此的格格不入,可它卻真實存在的。
白色的牆壁,中間是黑色的門,白色的地板上,中央擺著黑色的桌子,黑色的桌子上有一張白色的宣紙,一身黑衣的薑如遠,正持著一直黑色的毛筆,在白色的宣紙上作畫。
先不論薑如遠到底畫的是什麼,這樣的情景本身就是一幅國畫,黑白相見,無比清靜,盡顯了靜殿的格調。
眼前的這個男子就是自己的丈夫,就是江水國的龍王,他認真作畫的時候,美得是如此不真實。
身為他的妻子,並能得到他的放任,是喜兒今生最大的幸福,可惜,隻能得到他的寵,卻得不到他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