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榮的身後事辦的並不複雜。
隻在山洞外選了一塊還算不錯的地方,挖了個巨大的深坑,把陳景榮的屍體和他妻女剩下的衣物全都埋葬在了一起。
墓碑是由陳大友親自砍的一段木頭,刨出來的一塊木板。
上麵寫著陳景榮以及他妻女的名字。
楊氏看著陳景榮的屍體被泥土一點點蓋住,哭的肝腸寸斷。
等到陳大友把墓碑立好之後,更是抱著那用木板做的墓碑哭了好久。
陳大友的頭發本來還有一些黑絲,在一夜之間,全都變得花白了。
拄著拐棍的手一直顫抖不已,足以見他內心的悲傷。
其他人也都傷心的不行。
陳明看著那隻老虎的屍體,更是恨得多踹了兩腳!
月寧也不自覺的流下了淚水。
這是第一次,親眼看著身邊的人死亡。
心裏雖然難過,看著同樣傷心的陳奶奶,卻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遊子墨也一直跟著大家站在一旁,心裏也有些不好受,畢竟相處了幾天的時間,彼此也早已熟悉。
因為這場意外,如今卻成了天人永隔。
森林裏的風呼呼的吹過,吹的樹葉發出唰唰作響的聲音。
在這森林之中,大家遇到過狼群,碰到過老虎。
有人受過傷,有人因此丟了性命。
這森林早已不再像前幾天那樣,讓大家覺得是個世外桃源,是個可以生存之地。
如今,悲傷過後,也都隻想快快逃離這處吞人的森林之中。
在處理過陳景榮的身後事之後。
大家帶著悲傷的情緒,收拾著各自的家當。
遊子墨本來就打算今天跟大家分別的。
沒想到,因為陳景榮的事耽擱了許久。
此時,事情辦妥了以後,無法再繼續耽擱時間。
於是提出了要與大家分別之事。
“遊公子,你不跟咱們一起下山嗎?”
遊子墨確實也要下山,可以說,大家是同一方向。
但因為這幾家組成的隊伍家當不少,又有那麼多的老弱婦孺,行走緩慢。
遊子墨還有要事需要處理,無法在耽擱分毫時間,所以隻能先行一步,沒辦法繼續與大家一同前行。
“春山叔,我還有一些要事要處理,這幾天已經耽擱良久了,必須快速下山,所以沒辦法跟著大家一起同行了!”
月春山聽後,點了點頭,看看身後的這一群人,也知道若是強留遊子墨一同前行,也是耽擱了人家。
“好,那遊公子保重!”
遊子墨看了看站在月春山身後的月寧,想了一想,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
這塊玉佩他一直貼身帶著,所以不曾遺失。
拿著這塊玉佩,看了看上麵的花紋,在鄭重地遞給月春山。
月春山有些不明所以,撓了撓頭,不知遊子墨何意。
遊子墨見月春山未接玉佩,才說:
“春山大叔,那天聊天中得知你們要去永慶府,我家在永慶府那邊有一些生意,到了那邊,拿著這塊玉佩,去金福酒樓,自會有人替你們安排。”
見月春山剛要拒絕,遊子墨接著說:
“春山大叔不要拒絕,你們救了我一命,我自當知恩圖報,況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你們初去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總要有人帶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