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成共識,許砂便回去休息了。許墨遣人去看了小玉,還送了補品,自己果然沒親自去。
此後接連幾天,簡單都在接見西岐使者,基本不著家,對小玉的身份也隻字不提,不過很多人都明白,有小少爺在,小玉成為大爺身邊人是遲早的事。
許墨也是這樣想的,在她心裏,簡單不是個推卸責任的人,他的性子,和教養都不會允許他丟棄一個生了他孩子的女人,即使那個女人曾經是自己的丫鬟。
想好要離開,許墨便開始在準備,幫太子管的闊景錢莊,也已經整理好,就等把賬本和未完的後續計劃書交上,不過這些日子宮裏都在忙西岐使者的事,她根本見不著人。本想讓張月月幫忙遞交給太子算了,卻又覺得離開這事必須得去同太子說清楚,便隻好尋了一個日子拿著太子給的令牌進宮了一趟。
第二次進宮,許墨依然分不清南北,找了個人帶路,卻聽說太子和簡單正在陪西岐使者賞荷談事。這情景,也不知要得多久才能結束,許墨思量了一二,便想把東西交給管事的先行回府,卻不想太子讓人傳了她過去。
帶路的小太監是太子親信,他對許墨頗為熟稔,便同她大概說了些賞荷宴的情況:“許主子,西岐派來的使者是西岐二王子,聽說同行的隨從有三個家臣,和兩個小官吏,此次宴會西岐二王子就帶了兩個家臣一個小官吏,三人中,藍衣的就是二王子,。”
“謝謝公公提醒。”許墨塞了錠銀子給他,以謝提醒。那小太監也沒推辭,攏手手下,便一路引著人去了已經架起戲台的會場。
不知轉了幾道彎,小太監停步,許墨抬頭看去,正好和回頭看來的簡單對上。太子在向她招手,許墨斂下眼簾,方才緩緩走過去。
“來來,墨丫頭,見過西岐的二王子,他手上可有你為數不多的一副畫,對你很是欣賞呢。”太子今日頗為高興,想來是終於在昨日和西岐簽訂盟約的緣故。
許墨手上抱著一堆賬本和後續計劃書,聽太子這說,也來不及想為何這二王子有自己的話,便忙福身給其見了個禮:“見過二王子。”
西岐的二王子年歲在二十上下,書卷味很重,不過眼神卻很犀利,這點同太子很像。
“殿下,這便是蘇公子?”他上下打量了兩眼許墨,有些不信。
太子一副了然表情,大笑道:“雖說我向來高看她,卻也沒必要為此誇口,二王子若不信,大可去另外尋人,不過你央我找的人,我可是已經幫你找到了,可莫說我沒幫你。”
許墨靜默不語,默默接受二王子的二次打量。
太子見她拿著那些東西,便讓簡單接手過去。許墨也覺得抱著一堆東西不方便,倒也沒推辭,伸手就遞了過去,但因為對上簡單頗有些尷尬,她遞得有點急,不小心滑掉了一冊賬本。
連忙彎腰撿起,可剛抬眼就看見西岐二王子身邊的一個家臣和另外一個小官吏分別抽出袖中的匕首刺向太子和簡單,許墨大驚,幾乎是想都沒想便伸手就擋……
隻聽咯噔一聲,她整個手已經血流不止,刺骨的疼讓她來不及躲那個小官吏的二次來襲,好在簡單回過神,慌忙將橫身擋在了她前麵,然後下意識抬手用賬本接下那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