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衣服,配你的膚色最合適。”
雪畫兒連聲道謝,接過東西的時候,心裏一哆嗦。這都是妖物啊,用了會不會變得妖裏妖氣?但是,她敢不要麼?還是乖乖的收下,日後用不用再說吧。
舞櫻又拉著她,絮叨了絮叨,她一顰一笑都是風情萬種,身上的幽香又是一股一陣的綿綿而來,時濃時淡,直弄的雪畫兒昏昏欲睡起來。
“雪畫兒,你先睡著。等天黑了,我讓你好好看看,學學。”她說著說著就伸手往她腦門上一拂,公主頭一昏,徹底昏睡了過去。
許久之後,她才悠悠醒來,睜開眼就是舞櫻眉目含笑的麵容。
“妹妹,你隨我來。”
雪畫兒戰戰兢兢的被她牽著手,一直牽到一處內室。隻見裏麵水氣氤氳嫋嫋,竟是個浴室。
“來,妹妹站在這裏。先聽一聽。明日我再詳細給妹妹說一說就是。”
雪畫兒稀裏糊塗的被舞櫻藏在一幕紗簾後,背後是一麵窗戶,風吹著紗簾往前飄著,空出這麼一塊空隙,她站在紗簾後,竟也看不出窗前的紗簾後還站著一個人。
舞櫻滿意的抱著胳膊,然後脫了衣服,徑直到了水裏洗澡。
她百思不得其解。
這位此舉何意?來“聽”她洗澡?
她百無聊賴的站在紗簾後,也看不見東西,就聽見水聲淅瀝如春雨般,時緩時急。有一陣淡淡的香氣夾雜在水氣裏,十分的好聞。聞著聞著,怎麼覺得身上很熱,想脫了衣服,也跳到水裏才好。她悄悄的扯了扯衣領和袖口,跑點熱氣。
正納悶著,突然房門一響。
“夫人,你怎麼不等我。”
“沒良心的,你和羽翔君一直下棋。冷落了我半天,還埋怨我。”
舞櫻的聲音,就象是最軟的棉花糖,甜孜孜的讓人想吞下去。
“哎呀,羽翔君難得賞光到我們這裏做客,我還不好好陪著。他可是孔雀大明王的外甥。我們不可怠慢。”
孔雀大明王的外甥,那他就是一隻孔雀了?怪不得如此妖嬈風騷。突然,雪畫兒一個哆嗦,聽說孔雀性喜吃人!孔雀大明王連佛祖都敢吃掉,那,那羽翔君也不是善茬兒啊,要趕緊出師離開這裏才是,可別一不小心,沒被奎木狼吃了,被他給吃了,豈不冤枉。
她正憂慮著自己的命運多舛,突然聽見赤炎笑了一聲:“夫人,我來了。”然後是“撲通”一聲。
雪畫兒一陣尷尬,這夫妻兩人是要一起洗澡麼?她是不是該離開才好?可是舞櫻又要她待在這裏。她這一猶豫,隻聽一聲嬌叫和咯咯的嬌笑,然後是水聲,然後是嘖嘖的聲音,貌似,是在親吻。
她心裏也是“撲通”一聲。我的天,這,這是。
接下來是喘息聲,然後是舞櫻嬌滴滴的聲音:“我喜歡你溫柔些。”
“夫人口是心非,平時喜歡我溫柔些,此刻恨不得我勇猛如獅吧。”
“呸,我才沒有。”然後又是一聲不明情況的嬌叫。
她心裏又被舞櫻叫的“撲通”一聲,腳底下象是生了小刺,紮著她,心裏也象是生了小刺。這地方實在不能待,她覺得身上更熱了,臉上發燙。頭也昏的要昏過去一樣。
數聲不明情況的聲音此起彼伏。她尷尬羞赧,這裏是無論如何也不能待下去了。
挑開簾子跑出去?不行,那水裏的赤炎一定是光著的,打死她,她也不要看一個光身子的妖怪,說不定還長著尾巴長著毛。
爬窗戶吧。她慶幸此刻還有個後路可退。
她悄悄的抓住窗框,還好,平時沒少騎馬打獵,身手還算靈敏矯捷,不怎麼費力爬上去,然後一跳!
落地怎麼不疼?腳下軟綿綿的。
低頭一看,她竟跳在了一個人的身上。她正要尖叫,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唇。她趁著月光一瞧,居然是孔雀君。黑更半夜,這一位,是來聽人家夫妻牆角的?
還沒等她在心裏這麼猜測一下,孔雀君居然先發製人,義憤填膺道:“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偷看人家夫妻的房中事呢?”
雪畫兒羞憤交加,冤枉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