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的話音一落,頓時全場寂靜,楊淩山的嘴巴張的老大,他心中打好的腹稿頓時也是胎死腹中。
原本楊淩山想要借周寒是一個低級軍官,卻能夠崛起挑戰團長,不管他成功與否,這精神都可嘉。然哪裏想到,這周寒竟然自稱是一個馬夫。
尼瑪,這還怎麼嘉獎?
“咳咳,軍長,原本情況不是這樣的,周寒出了點狀況,他原本是一個副營長,由於實力暴跌才被降職成馬夫,現在他的實力不但歸來,反而精進不少,他的職務還沒來得及給他升回去呢。”羅成連忙高聲圓場。
“你早說嘛。”楊淩山趁機下了台,活躍了一下腦子,看著周寒,聲音重新響亮起來,“我剛才已經說了,不管是馬夫,還是副營長,單單你這份上台來的勇氣就值得嘉獎,小夥子,我期待你能夠成為我赤焰軍第四名萬夫長!”
赤焰軍長楊淩山這句萬夫長立即將全場的氣氛都調動了起來,不少人紛紛朝周寒投去注目禮的同時,也時不時朝著第一師長和第三師長投去目光,這兩人曾經都以副營長一職挑戰成功團長,然後成長為了萬夫長。
眼前這個周寒,難道又要重新譜寫這兩位師長的傳奇嗎?眾人拭目以待。
施河走上擂台,注視著周寒:“周寒,你盡管拿出你最大的手段來吧,我可是不會把團長職務輕易讓你的。”
心中雖然對周寒還懷有質疑,但施河卻絲毫沒有放鬆。軍中向來不缺少橫空出世的黑馬,在別的軍,他聽說過有人從中隊長的位置一下子蹦到了團長職務。
這個周寒揚言半年成為自己的頂頭上司,今日要是打敗自己,那可是活生生的打臉了。所以不管怎樣,施河都不能輸。
“希望團長能夠手下留情。”周寒態度依舊不卑不亢,緩緩擺開架勢。
“放心,你怎麼說也是我麾下的兵,我要傷了你這顆好苗子,軍長不會放過我的。”施河的話略帶幽默,引起滿場哄笑。
“開始!”楊淩山話音一落,施河便是主動出擊了,獅子搏兔尚用全力,大意隻會埋下悔根。
施河的手法非常的老練,右手成勾,左手握拳,配合著腳步,步步為營般的撲向周寒,可謂進可攻退可守。
周寒的腦海裏麵浮現出剛才在擂台上看見的一個團長的拆招方式,左手為拳,右手為掌,見招拆招。
然僅僅隻是一個照麵,周寒便是落入下風。一步下風,便步步下風。
周寒沒有半分慌亂,而是沉著迎戰,步伐雖然在後退,但越退越慢,最後止步,轉而反擊,兩人轉眼間便是拆了百招,慢慢轉向勢均力敵的局麵。
“沒想到這周寒竟然能夠現學現用,剛開始手法還生疏,慢慢就純熟了。”
“是啊,他的那些招式,明明就是剛才那些團長拆招的手法。”
“光手法上麵應付施河也不夠呢,沒有足夠的力量也是不行的,看來這周寒的實力估計也是晉入了練體第七重。”
“嗯,很有可能,沒有練體第七重實力,他根本沒可能是施河的對手。”
“看來施河的團長職務危險了。”
“是啊,施河已經四十歲了,身體也積累了不少戰傷,而這周寒正當年少時,現在兩人已經打成了平手,時間拖下去,施河肯定要吃虧的。”
……
不少人紛紛議論,羅成手握成拳,心中不停地給周寒打氣,一定要打敗團長啊。
真正吃驚的人,其實還要數施河。他一開始就打出了最強大的攻勢,卻被周寒給接了下來,然後周寒逐步穩住局勢,逐漸的扳回,好幾次周寒明明有機會把自己打下去,周寒卻沒有這麼做。
這真是無語了,半月前施河還對周寒不屑一顧,現在的周寒卻已經淩駕在他的頭上了。
“周寒,擂台如戰場,婦人之仁對你不會有好處的。”有人在台下也看出來周寒屢次對施河手下留情,便是嚷道。
周寒沒有搭理,這麼好的練手機會不能隨便錯過。
施河雖然是團長,身居高職,但終究也是一個要臉皮的人,暴退數步,拱手道:“周寒,我技不如你,我認輸了!”
周寒一直對施河手下留情,這讓施河有種被戲耍了的衝動,他待不下去了。
“團長,謝謝你給我喂招。”周寒也是拱手道,跟施河的交手,周寒大有獲益,他對施河還是很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