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長,聽說你帶了一個女人在你房間,還給她準備了洗澡水,嘖嘖,你是想讓她洗幹淨了,然後一夜春宵……”操西岐匆匆聽說周寒弄了個女的,於是連忙跑來,看著周寒,頓時就擠眉溜眼的,神情別提多猥瑣了。
“操西岐,你胡說什麼,信不信我馬上以造謠罪處置你!”周寒麵色一冷,喝道。
“嘻嘻,不敢,我哪裏敢造軍長你的謠呢,我隻是想過來看看,看看而已。”操西岐故作害怕的吐了吐舌頭,神情卻沒有半點畏懼的意思,反而充滿了調侃。
“沒什麼好看的,這是我的一個故人,偶然遇上了,我順手照顧一下她而已。”周寒隨口編了個理由。
“故人?”操西岐故意一頓,隨即便是陰陽怪氣的說道:“是不是啊,我在想,會不會是你的未婚妻……”
操西岐話說到這裏突然就閉了嘴,因為他突然想到周寒的未婚妻是建寧公主,已經為了自保清白而自殺,這不但是虎翼候的家醜,也是皇室的恥辱。
玩笑可以開,但是不能亂開。
“操西岐,這件事情你給我好好處理了,若是讓我聽見軍中有關於這的半點風言風語,你懂的我會怎麼做!”周寒的臉色陰沉下來,他最忌諱的就是別人在他的麵前提起建寧公主,這是周寒心中永遠都無法愈合的傷口。
“是!”操西岐不敢再開玩笑,連忙嚴肅了表情,看著周寒:“軍長,你是要把這人留在你身邊,還是招待她幾天就讓她走,我好找個理由堵將士們的嘴,保全軍長你的清白。”
“我已經讓她當我的勤務兵,專門照顧我的起居生活。”周寒說道。
“啊這……”操西岐頓時無語了,周寒把一個女的留在身邊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這不想讓人亂想都難啊,畢竟軍營裏麵沒有女人,一旦有了女人,肯定伴隨著風言風語。
大運軍隊裏麵曾經有過一個女的替父從軍,這個女的在戰場上驍勇善戰,立下不少功勞,簡直就是巾幗不讓須眉。但一次意外,她的女兒身被人識破了,於是有關她的風言風語就飛了起來。
有人見人就問:喂,你有沒有聽說某某營裏有個兵是女的,據說長的很不錯!
是啊,長的非常不錯,我就納悶了,大家都同睡在一個軍營裏,為什麼就沒人發現她是女的呢?
要是你和她同睡在一個營帳,你會傻缺去舉報她?
咳咳,這不好說啊!
就是了,說不定隔三差五某些團長師長就去照顧她一次,誰敢破壞長官們的興致啊!
……
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最後竟逼得這名替父從軍的女人以自殺證明清白,本來應該是一段佳話,卻成為了一場悲劇。
眼前周寒弄了個女人在身邊,哪怕他是軍長,恐怕也管不住將士們的嘴啊。他可是統帥非常看重的小戰神,要是因為這個女人而受到連累,那簡直就太不值得了。
“啊什麼啊,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要是堵不住將士們的嘴,哼,你可以走了!”周寒豈能不知道操西岐的心裏想什麼,但他既然遇上了,就不能不管,更加不能把建安公主弄到軍部去,然後軍部無奈把她送到皇室,皇室又送給周亮,這事情就操蛋了。
“那好吧,我就說那個乞丐其實是男扮女裝,她是個男的,軍長你不喜歡女人,你喜歡男人,行不……”操西岐的話未說完,周寒一腳踹了過去:“滾!”
操西岐被周寒踹走了不久,房間門打開了。
建安公主已經洗好了身子,換上了勤務兵的衣服,麵容靦腆,有些不安的看著周寒:“周寒,剛才你和那胖子的話我都聽見了,我還是……”
眼前的建安公主已經褪去了昔日那高貴的芳華,像小家碧玉一般站在周寒麵前,輕咬丹唇的模樣有著建寧公主九分神似,周寒不由得有些失神。
建寧公主和建安公主是雙胞胎,長相本來就非常的相似,周寒失去建寧公主,內心深處藏著常人難以想象的思念,現在從建安公主的身上看著建寧公主的影子,周寒仿佛覺得站在自己麵前的不是建安公主,而是建寧公主。
看著周寒愣神的樣子,建安公主明白周寒的心,走到周寒麵前,輕聲道:“周寒,我妹妹已經去了,你不能總是活在回憶裏。”
建安公主的話讓周寒回過神來,周寒訕訕一笑,尷尬說道:“我沒有保護好建寧公主,是我沒用。現在我遇著了她的姐姐,如果不再不能替她保護好她的姐姐,將來九泉之下,我有什麼顏麵去見她。”
“可是,軍中不能有女人……”建安公主的話被周寒打斷道,“剛才那胖子不是說了麼,你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