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闕城這朵蘑菇雲的聲音,就好像春雷一般,給大運軍隊敲響了希望之鍾。
天闕城周邊百裏之內的大運軍隊都感覺到了地麵的震動,他們紛紛把目光投向天闕城,這座被意味為大運都城最後一道命脈的城池上空,他們看見了一朵美麗的焰火照亮黑夜,正緩緩升起,雖然隔距很遠的距離,他們也感受到了那焰火的威力。
“那是……”無數人望著緩緩升空的焰火,久久不言語。
大運三軍統帥部的眾人跑出營帳,朝著天闕城的方向看去,周寒跟張龍雲保證的那勝利的焰火是那麼的壯麗,宏觀。
“這是……”李大人和風大人兩人嘴巴張的大大的,仿佛被插入一條無形的香蕉。
張龍雲那一直緊攥的拳頭在這一刻終於舒緩下來,他那一直緊繃的心情,也逐步的放鬆。
周寒,這個年紀隻有區區十七歲的少年,他又一次向眾人展示了他那超出常人的謀略。
不按常理出牌,周寒又一次不按常理出牌,明明眾人已經看見他陷入絕境,再無奇跡的可能,他卻總能夠峰回路轉,讓奇跡變成可能,變成現實。
“虎翼泉下有靈,他走了,卻給大運王朝留下了如此奇才,這真是天佑大運啊!”李大人激動的老淚縱橫。
“戰神不愧是戰神,虎父無犬子啊!”風大人也是激動的淚流滿麵。
“你們都還愣著幹嘛,連忙組織所有兵力朝天闕城包圍啊!”張龍雲反應過來,立即激動的踹了身邊幾個將領。
“哦哦哦,是是是!”幾個將領回過神來,連忙飛快的跑了。
“哈哈,張龍雲,看來咱們這一票賭對了,這麼龐大的一朵蘑菇雲,連統帥部這裏都有動靜,占領了天闕城的西岐大楚聯軍的兵力絕對是十不存一!”風大人哈哈大笑。
“是啊,說不定整個天闕城都成為了一片廢墟,咱們這些軍隊派過去估計就是去當收屍隊的。”李大人也是滿臉的笑容。
“你們這兩個老家夥,我當初選擇信任周寒的時候,你們什麼態度。現在周寒創造了奇跡,你們還有什麼話說。”張龍雲故作咬牙切齒的翻舊賬,心中卻是異常的舒暢高興的。
“嗬嗬,張龍雲,你別美,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同樣是一個人教,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怎麼就這麼大呢!”風大人笑嗬嗬說道。
“風大人,你什麼意思?”李大人故作不解問道。
“這你還不明白嗎?周寒是虎翼候教出來的,這張龍雲也曾經是虎翼候的麾下,虎翼候也曾經手把手的教他,結果呢,張龍雲跟著虎翼候學了這麼多年,還不如周寒一個孩子。要知道,張龍雲跟虎翼常年在軍中,而周寒卻在都城,每年隻能見那麼幾次,這不是人與人之間的差別嗎?”風大人嘴上一點都不留情。
“哼,你們這兩個老家夥,這麼不留口德,那也別就怪我不尊重你們了,虎翼候的老師是咱們大運王朝的國師大人,你們曾經和虎翼候一同拜在國師門下,為什麼虎翼候就能夠成長為三軍統帥,為大運王朝立下汗馬功勞,而你們兩人呢,隻會留在朝堂裏麵耍嘴皮子,把你調到邊關來,一天就喪失的兩百裏的疆土,難道你們就不臉紅嗎?”張龍雲故作反唇相譏。
“張龍雲,你這個家夥,你怎麼能夠這麼說,虎翼候是國師門下最得意的人,咱們怎麼能夠跟他比?”風大人連忙辯駁道。
“就是!”李大人也是附和道。
“那我還說周寒是虎翼候最得意的人呢,我能跟他比?”張龍雲道。
“歪理,張龍雲,你就在為你的麵子找借口,說的好像是虎翼候在教他的時候有所保留一樣!”
“就是!”
……
天闕城的勝利焰火給張龍雲和兩位大人帶來了希望,他們相互開著玩笑,以發泄著這些日子以來,堵在心裏的壓力和情緒。
“統帥,統帥,你沒事吧?”天闕城內,那朵巨大的蘑菇雲雖然威力無比,但西岐大楚聯軍並沒有全軍覆沒,殘兵敗將從廢墟裏麵爬了出來,還有四萬多人的樣子。
西岐統帥被人從廢墟裏麵刨了出來,雖然灰頭土臉的,但卻沒怎麼受傷。而吳啟虎就倒黴了,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腦漿都流出來了,死的不能再死了。
“咱們還剩多少人?”西岐統帥預料到傷亡肯定非常的慘重,但還是忍不住詢問道。
“還有四五萬人。”一個將領垂淚道,天闕城本來是西岐大楚聯軍的勝利果實,誰料轉眼之間,就成為了他們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