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頓時又全部彙聚在楚雲天的身上,剛才眾人可都是親眼看著楚雲天也鑒別過獸皮呢。
錢僵像盯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盯著楚雲天,隻要楚雲天說出這獸皮是真的,那麼他就還有回旋的餘地。
被眾人的目光盯著,楚雲天有點如芒刺背的感覺,一張老臉有些微紅,像喝了酒。
自己剛剛明明鑒別出來這是真符,怎麼使用的時候就成了假的呢。區區一張二品符自己竟然走眼了,這對於四品符師來說,是莫大的恥辱啊。
幸好自己剛才沒有貿然說出來,幸好啊,不然這人就丟大了。真是沒有想到,周寒的感覺居然如此的靠譜,而且還故意給自己一個增長名聲的好機會,這年輕人真是太懂事了,以後可得好好培養培養啊。
楚雲天全然忘記了之前想要讓周寒受挫折以鑒定他心性的想法。
“咳咳……”楚雲天假意咳嗽兩聲,以掩飾心中的尷尬,正了正嗓子,楚雲天厚著臉皮說道,“剛才老夫鑒定了獸皮,的確是假符。”
楚雲天此言一出,頓時全場一片嘩然。四品符師的話可是很權威的,這在武陽城小有名氣的錢大師,竟然走眼了。
“不可能,明明是真的。”錢僵沒有想到楚雲天竟然會這麼說,這完全是他說了假話,錢僵竭嘶底裏的衝楚雲天吼道:“你明明鑒別出來這符是真的,所以你才阻止我們賭……”
“放肆!”楚雲天暴喝打斷錢僵的話,“你區區一個見習符師,你懂個狗屁的鑒符,學藝不精就要跟人豪賭,我之所以要阻擾,完全是看著你在天下第一符鋪做了數年的份上,不想你輸個傾家蕩產。”
“……”錢僵頓時有些無言以對,楚雲天的確是阻止過的。
“可你當時為什麼不講出來這是假的?”錢僵哭喪道。
“我為什麼要講,我有一定要講的義務嗎?”楚雲天義正言辭說道,“做人,隨時都要有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心理準備,你不聽老夫的勸,執意要賭,輸了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難道你還要怪老夫?”
“行了,別扯淡了,趕緊拿錢!”王天遊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之前這錢僵對他咄咄相逼,他可是無奈的很。沒想到周寒竟然賭贏了,他自然就立即要擺出老板的架子來了。這錢僵輸了個傾家蕩產,以後就是自己威脅他,幹不好就立即滾蛋,而不是他隨便能夠以辭職來威脅了。
“你……”錢僵對王天遊怒目而視,腦海裏麵閃過一個想法,立即吼道:“王老板,這是你故意給我設的套,對不對,這寒大師就是你找來的托!”
“錢僵,你血口噴人要不要臉,輸了就輸了,想賴賬嗎?”王天遊臉一橫,看著周寒,“寒大師,我一百萬金我出給你吧,你也別要他的錢了,你把他的兩隻眼珠子留給我,如何?”
“可以。”周寒隨口說道。
“你混蛋!”錢僵怒極,想要逃走。他的錢,他是決計不會拿出來的。
楚雲天一揮手,一股氣勁彈出,錢僵的兩條腿仿佛被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了一般,跪倒在地,無法再動彈。王天遊連忙讓幾名看場子的人按住了錢僵。
“放開我,放開……”錢僵使勁掙紮著,心中怨毒不已。
他已經看出來王天遊的奸詐想法,想要挖眼來脅迫,讓錢僵成為天下第一符鋪的終身苦力,他豈能甘心!不然楚雲天能出手麼?
“把他身上所有的錢財都摸出來。”王天遊命令的口吻。
“是!”幾人應聲之後,立即搜遍錢僵的全身,搜出了兩隻符袋。
符袋是一種銘上了符的小袋,這種小袋具備了儲物功能。
錢僵的這兩個符袋是最低級的,裏麵有一鬥空間。錢僵的所有財產,自然都在這兩隻符袋裏麵。
“寒大師,你是要他的符袋,還是要我的錢?”王天遊假意再次問道。
“我要你的錢吧,這錢僵的眼睛就交給你了。”周寒豈能不明白王天遊的意思,如果自己要符袋,那麼恩怨隻是扯到自己跟錢僵身上,若是他能夠湊足錢財,自己就未必能夠為難他,將來他必然會不甘心,會來報複。
而要王天遊的錢就不一樣了,周寒拿了王天遊的錢,這錢僵就交給他處理了。王天遊能怎麼處理錢僵,顯然是把他安置在天下第一符鋪鑒符師的位置上,從今往後乖乖替鋪子賺錢,別想有機會翻身了。
畢竟,有很多符或者藥水,都可以控製人的心智的。
當然了,周寒和王天遊這樣做,是在給圍觀者演戲。讓圍觀者看見是錢僵賴賬,然後他們才按照賴賬的法子來處理這事情。
“不,我不……”錢僵豈能甘心讓王天遊用藥物或者符控製他,然後成為符鋪的賺錢苦力,直到老死。
啪!
王天遊一巴掌打在錢僵的嘴巴上,打落他兩顆牙齒,王天遊罵道:“是你自己要先賴賬的,我現在替你付錢,也就是說以後我就是你的債主,你現在若是不想認命,信不信我馬上就把你的眼睛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