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兩個年輕男子正在對視,一個男子麵色淡黃,臉上盡是不甘,惱悔,氣憤。還有一個男子長相清秀,麵色平靜。如果有人看她看久了的話,恍惚間會覺得他在微笑,他的平靜不是一時的。而像是那亙古的時光培養出來的。山崩於前而不動色,海裂於後而不粘衣。
“你很後悔?很氣憤?”張天微微笑,摸著他熟悉的老槐樹。沒錯,麵色平靜的年輕人正是張天。“屬下,不敢。”李三低下頭,但臉上的猙獰已經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這個黃臉道人正是當年想要搶奪‘碧水宮’的李三,被張天收服後就一直放在乾坤袋中。
他一身金丹期大圓滿的修為無處可使,李三現在看張天的修為就像是在看一隻螻蟻,但他不敢違抗,以為他們之間已經有了主仆契約,張天一個念頭就可以殺死他。
張天睜開一直眯著的眼睛:“不管怎麼樣,都沒有用了。好久沒有活動過了,走吧,今天我們就拜訪一下這個什麼器甲宗。”
“對你,你會變化的吧。”張天轉過身,對李三道。“是的,主人。”
“那好。”張天忽然高興的拍起手來:“我還沒騎過老虎呢,你變隻老虎來讓我騎。”
李三無法,隻得趴下,瞬間變成一隻斑斕大虎。
“吼!”一聲不甘願的吼聲傳來後,一人一妖上路了。
器甲宗,一個極小的宗派,金丹期修士共有三人,先天期五十多人,後天境弟子百餘人。這天夜裏宗門口來了一個騎著老虎的陌生人。
整個宗門就進駐在了一個名叫器甲山的中等小山上,因為設下了禁製,凡人倒也無法進入,修道人也不會偷偷的進去,因為這地方太窮了,靈氣貧瘠的要命,那個修道人會搶這種地方?是以一個山門都沒人把守。
這等低級的禁製倒是難不倒張天,在李三的‘幫助’下,他狠快就破掉了這個小小幻境。
黝黑黝黑的山穀中,一塊銅牌高高懸掛,上書:器甲宗。
張天拿起酒壺,灌了一口酒,道:“李三,這個牌子我看了不爽,給我把它毀了。”那老虎的後腳不情願的跺了跺,大口一張,一道藍色的妖火就噴了出來,一碰到那牌子,直接化成了銅水。
這牌子顯然是聯通了禁製,剛剛被破壞,就有一個後天弟子跑了出來,大喝道:“是誰,打壞我宗門銘牌?”
張天沒有理睬他,隻是悠然的喝著酒,但他胯下的巨虎就沒那麼好說話了,兩顆琥珀般晶瑩的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他。那弟子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威壓,立馬改了口氣:“不知,不知前輩何人,本宗怎麼得罪了前輩,引得前輩如此大怒?”
張天擦了擦嘴上的水漬。:“叫你們宗主出來,我有事和他說一下。”
話音剛落,器甲宗內傳來一聲大叫:“呀啊啊,誰敢這麼猖狂?”接著便是一個彪壯大漢,張天一看,有先天大圓滿的修為。旁邊的後天弟子哆哆嗦嗦的想要提醒:“師叔。”
還沒說完,那大漢就拿一對板斧向張天砍去,那李三原本就對張天有所怨恨,在這緊要關頭,自然不會幫他。
張天又怎麼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他雖然沒有了功力,但靈識還在,對付這種和他實力相差太多的人物,還是很容易的。,
說時遲那時快,大漢跳到空中,就要向張天砍去時,一股磅礴的靈壓呼嘯而至,瞬間就把大漢的意識衝刷的一幹二淨,他直挺挺額就從半空中摔落了下來。
旁人盡皆不知所以然,就好像是張天朝那大漢看來一眼,那大漢就倒在地上一般,是什麼樣的大能能夠一眼就秒殺一個先天期修士?恐怕是他們宗主也做不到吧!眾人全都寒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