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等人再次醒來,已是滿麵青光。這裏是一個方形的空間,四周都是堅硬的槍斃,這可不是普通的牆壁,根本就不知道厚多少。用手敲上一敲都沒有回響。張天極其懷疑這是一個什麼法寶的內部。
納蘭若素早就醒來,她看著這牆壁,一言不發、好像在思考著怎樣才能出去。
司林焰這才悠悠起來,她還有些迷糊。指著四周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我們被困住了。”張天忽然沉聲說道。
納蘭若素忽然轉過身來。張天清晰的看的她眼裏居然有淚水朦朧:“你為什麼騙我?”說著,眼淚就掉了下來。
“這是怎麼了?”張天忽然就像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想了又想,好像是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吧。這兩天自己清醒的很,一沒喝酒,二沒上錯床。怎麼會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呢。不過看她那樣子倒是哭的真切。旁邊的司林焰‘虎視眈眈’的盯著張天。好像是在說:“你看著辦吧。”
納蘭若素又支支吾吾了:“剛剛,那個老頭說。”
“說什麼啊。”張天急忙問道。
“說,說你們不是巫族人。”
“這個,這個。”張天一下子明白了,他的偽裝術自然是瞞不過剛剛的魔神。所以他的身份就全都被說了出來。但他又能捉什麼呢。也隻能這樣支支吾吾了。
但納蘭若素的下一句話就打消了他阿德所有顧慮。
“不管你是什麼,我都跟著你。”
這,算什麼。我自己還沒答應呢。張天暗道。不過現在這樣子是他理虧,也沒說什麼。
一旁的司林焰聽到這話,眼睛立刻盯直。看向張天。
“對了,你是魔族使者的那個是不是真的啊。”納蘭若素忽然說道。她最怕的就是這個。當初魔族不知道殺害了多少巫族。
“這個當然不是,隻是權宜之計。”
“哦。”整片空間忽然沉靜下來。
時間一久,張天也感到壓抑。他忽然提道:“反正一時半會也出不去,不如我們就說說話吧。”
“說什麼呢。”
“就說說我們自己的生平吧。”
司林焰第一個搶先“我來我來。”
“我出生的時候就感到家裏人好多。然後什麼都井井有條。身旁總是有很多侍女。
阿爸總是愁眉苦臉,我很少看到他笑,但在旁人麵前就像是倉鑒山上(天地極北的大山,那裏終年落雪。經常有寒冰幾年甚至數十年不熔化)十年不化的寒冰。他在旁人麵前就像是麵前高高的花崗岩。堅毅,強大,水火不侵。隻有在我們麵前才會露出擔憂的神色。阿媽說阿爸事情很多,就不要煩他了。所以我到現在都沒有很他說多少話。不知為什麼,他總是很忙。
阿媽很關心我。吧什麼都給我安排的好好的。可是我並不快樂,我感到孤單,在家裏,我沒有朋友,所有的和我年紀差不多大的孩子都對我有一種畏懼。也許是我阿爸的原因,也許是其他。不過都不重要了。
我喜歡坐在翠軒殿的最高處,在臨近半夜或是朝陽初生的時分。看漫天飛舞的流螢,他們隨意飄灑,他們自由自在。薄薄的雲層裏,有精靈在唱歌。大片的水汽蒸騰,總能讓我的睫毛上凝起水珠。夜晚的天空慘烈而決然。我日複一日,不隻疲倦的仰望。就這樣,渾渾噩噩的過了一百多年。
我的轉變是在那個冬天,即使是很寒冷的夜晚,我依舊坐在翠軒殿的最高處。天空忽然下起了鵝毛大雪,我沒有回去。
然後就看到那些雪,那些飄飄而下的雪。他們慘烈的撞擊在對麵黑色的城牆上。他們前赴後繼,他們不知疲憊,他們不知歸途。最終化為一灘清水,融入地下。
我忽然感到這的城牆就像是一個巨大囚牢。我難以抗拒生命的不公,唯有逃避。所以,我一個人偷偷的離開。我看到了外麵的世界。這裏的草長鶯飛,這裏的載沉載浮。都令我感到新奇。後來,我就遇到了張天。”
其餘兩人都聽的很認真。認識這麼久,張天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些。
張天看了看一臉冰冷的納蘭若素:“還是我說吧”
“我出生的很平凡,就是一個凡人,後來家裏鬧饑荒,就把我扔了。在這之後。我遇到了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之一。我的師傅——乾元子,是他帶我步入修真。否則我現在恐怕早就死了。後來去王家,認識了我的師兄丘明,於是入了混元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