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阿菀完全清醒後,抓住壓在身上的人就咬了一口。
這種時候,隻有用牙齒來咬,才能表達她激動又惱火的心情,而且是最不費力的一種行凶方式。
四月下旬的渭城的夜晚,並沒有初夏時的燥熱,反而添了絲絲的涼意。她伏在他的胸膛上,手放在上麵摸了一下,突然間發現,原本屬於少年的單薄的胸膛,已經慢慢地長成了屬於青年的寬厚結實。
那個青澀的少年,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成長為一個青年了。
衛烜放鬆地仰躺在床上,一隻手擱放在她腰間,很喜歡她這般趴在自己身上,承受著她的重量,會讓他覺得他們十分地貼近。
“你怎麼來了?”阿菀打了個哈欠,眯著眼睛昏昏欲睡,心裏頭卻對他的出現十分疑惑。
“來接你。”沙啞的男聲毫不遲疑地道。
“你這樣過來……明水城怎麼辦?”阿菀有些擔心地問道。
“沒事,最近沒有戰事,無論是我們,還是北方草原的那些部落,春天時候是最好的休養生息的季節,總不能一年到頭都在打仗。”衛烜輕輕地撫過她背部,懷抱著她時,心房會被一種十分溫柔又強烈的情懷填滿,讓他既想要溫柔地待她,又有一種想要將她撕毀了揉進身體裏的衝動。
十分矛盾,總要努力克製住,才能用溫柔的表象麵對她。
幸好,她總是能很平靜地包容他的一切,無論是好的或不好的,讓他急躁的心安定下來。
阿菀聽他說,從渭城到嘉陵關,若隻是騎馬疾行,不過兩日路程,進入嘉陵關後,距離明水城也越來越近了,也不過是兩三日的路程,往反十日左右便可,並不耽擱時間。
自從阿菀從京城出發時,衛烜便算著日子,因明水城現下還算太平,索性便想著來渭城接阿菀。在他們將要抵達渭城時,他也恰好提前幾日從明水城出發,在入夜之時,終於抵達渭城。
所以,這便是衛烜又三更半夜出現的原因,阿菀對他十分無語,總覺得這位世子爺,十分喜歡幹三更半夜冒出來爬床的事情,讓他每每都要被他弄醒。
“我這邊挺好的,也不需要你專程過來……”阿菀睡意上來,聲音有些含糊,又打了個哈欠,便想埋頭睡覺。
衛烜卻不肯讓她入睡,湊到她耳邊說:“阿菀,我真的好想你……”
翌日起床,阿菀不意外晚起了。
幸好今天不用出發,且守夜的丫鬟也知道衛烜過來了,沒有人來打擾她,也不用再看那些人曖昧的眼神。
還未睜開眼睛,便感覺到身旁的人,依然緊緊地將她攬到懷裏。
“早……”阿菀嘀咕了一聲,扶著有些酸軟的腰肢起床,心裏忍不住嘀咕著,她果然是天賦異稟,昨晚那樣胡鬧,卻隻是腰部有些酸軟,而沒有疲累得起不了床。
衛烜笑盈盈地看她,問道:“腰酸麼?”
阿菀瞥了他一眼,決定還是不回答的好,很淡定地起身。
衛烜頓時滿意了,雖然事後總要多費了些時間給她按揉身子,可是能讓她第二日沒那般辛苦,也是值得的。說到底,他仍是舍不得讓她太辛苦,特別是那纖細得仿佛用點力就會折斷的細腰,總讓他愛不釋手之餘,又怕折斷。
等丫鬟進來伺候他們洗漱後,衛烜對過來詢問要不要擺膳的青雅擺了下手,然後拉著阿菀起身說道:“難得來渭城,我們今兒到外麵吃,順便去走走。”
阿菀沒意見。
既然都來到這裏了,又不忙著趕路,何不四處看看,開開眼界?可能是兩輩子都拖著個病弱的身子,所以她對於外麵的世界十分向往,每到一個地方,縱使風景不好,仍是讓她看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