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和人說說話、看看花草、賞玩字畫古董等便成了。”衛烜理所當然地說,“對了,昨兒從渭城送了兩盆上等的蘭花過來,我讓人送過來給你賞玩。你有什麼想吃的東西?我讓人給你送過來,不用怕距離遠,反正也不費幾個錢。”
阿菀:“……”
阿菀看他徑自去吩咐了,隻得將話咽下,打算過些時日再說,心裏不由得期盼著孟妡快點過來。
過了兩日,孟妡便來了。
是沈罄親自護送她過來,並且拉了幾車的行李物什過來,看得阿菀目瞪口呆,還以為她是要來明水城長住了。
馬車進了衛府,阿菀和衛烜站在垂花門前,當看到從馬車裏鑽出來的明眸皓齒的少女,阿菀忍不住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阿菀、阿菀、阿菀!!!!”
孟妡臉上洋溢著歡快的笑容,一迭聲地叫喚著,朝他們跑了過來。
隻是還未到麵前,阿菀便被衛烜一把攬到懷裏,而孟妡也被人從後頭拉住。
孟妡先是瞪了衛烜一眼,然後扭頭看向拉住她的男人,不滿地道:“你做什麼?”
“她身子重。”沈罄神色淡漠如初,簡潔地說道。
孟妡嘴巴撅起,“我知道,又不會真的撲到她身上,難道在你心中我是這麼不著調的麼?”
沈罄不語,隻是看著她,看得孟妡恨得好想像在家裏一樣,跳到他身上揉他,讓他頂著這張死人臉卻總愛打擊她,多說一個字都不肯,真是悶死人了。
知道和這人說不通,孟妡便轉頭,朝阿菀笑得燦爛,“你現在情況不同,怎麼出來了?烜表哥也親自過來接我,真是不好意思。”說得十分開心,覺得衛烜也不是那麼小氣吧啦的。
誰知衛烜同樣沒給她麵子,說道:“是阿菀要來接你,我不放心她。”
孟妡鼓起腮幫子,覺得這些男人真是夠了,一個兩個的都愛打擊人。幸好她自小是個寬心的,也明白衛烜的德行,當下也沒有太在意,隻是看著阿菀猛笑。
看得出來這姑娘是真心很高興她們的重逢,阿菀眉眼也帶笑。她先是不著痕跡地觀察了沈罄一翻,見他從扶孟妡下車開始,到後來沉默地任著孟妡嗔怪,行為間皆透著一種珍愛小心,心裏也忍不住歡喜。
“好了,你們長途跋涉而來,也辛苦了,先進來喝杯茶。”阿菀笑著道。
眾人很快便移駕至花廳,已有丫鬟將茶果點心一一奉上來,眾人按著主賓坐下,自是一翻契闊。
說了些彼此的近況後,衛烜便帶著沈罄去了書房說話,讓她們姐妹兩個好生好說。
不過在離開之前,衛烜免不得又是一翻的叮囑,不外乎是讓兩人別說太久,別累著之類的。三人一起長大,都知道孟妡是個話嘮,衛烜也擔心這話嘮嘴巴一張就管不住,到時候喋喋不休,讓阿菀受累。
孟妡瞪眼睛,不滿地道:“我是這麼不懂事的人麼?你也特小瞧我了!你快快走,我會好生照顧好阿菀,不會讓她累著的。”
衛烜有些不放心地帶著沈罄離開了。
等衛烜一走,孟妡忍不住朝阿菀猛笑,“我以前隻覺得烜表哥那性子是個鬼見愁,人人見之俱怕,卻不想還這般囉嗦,還是你有本事,能教他一顆鋼鐵石頭心化為繞指柔。”
阿菀自小便被打趣慣了,給她倒了杯自己慣常喝的棗茶,笑道:“他便是這性子,你說這些也沒趣。倒是你,怎麼就過來了?你相公也跟著過來,陽城那邊的長輩怎麼說?”
孟妡拈著一顆草莓吃了,笑嘻嘻地說:“就你愛操心,我好得很呢。收到你的信得知你有了身子,我就想過來看看你了,陽城距離明水城也不過幾天的路程,比京城近多了。原是想我自己過來的,可是子仲不放心我一個人在路上,便稟明了婆婆,婆婆也同意,便一起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