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衛烜設宴款待沈罄夫妻二人。
雖然沈罄和衛烜一個習慣沉默一個孤傲懶得搭理人,連襟二人相對無語,悶頭喝酒吃菜,都沒一句話交流,所氛十分凝滯。可孟妡和阿菀卻仍是十分高興,兩人同桌而食,偶爾交談幾句,十分歡快。
晚上,沈罄夫妻住進了阿菀特地讓人收拾出來的客院。
沈罄趴在床上,閉目養神,由著某隻猴子在他背上戳來戳去,直到她最後翻身坐到自己的腰背上,隻是睜眼看了她一眼,複又什麼事情都沒有地閉上眼睛了。
“阿罄,子仲,你們今天在書房裏說了什麼話?”孟妡好奇地問,“你那時候的臉色好可怕,是不是烜表哥欺負你了?他那人從小到大就是這脾氣,最愛欺負人了,小時候他連閣老的家都敢帶人闖進去砸,就是個欺善欺惡的主。別怕,若是他欺負你,我找阿菀去罵他,阿菀一定會幫我的。”
聽出她話裏的維護之意,趴著閉目養神的男人唇角微微勾了下,難得地問,“你又看出來了?”
孟妡笑嘻嘻地貼著他的背,快活地道:“那當然了,雖然你總喜歡板著臉,可是我火眼精睛,什麼都瞞不過我啦。說吧,發生什麼事情了。”
沈罄探手,將她從自己背上拉了下來,順便也翻身將她攬進懷裏,“沒什麼,隻是一些公事。”
孟妡哦了一聲,便沒再問了,不過心裏卻門兒清。若真是公事,他隻會板著臉,很冷靜地處理了,斷斷不會有那麼可怕的臉色,怕是遠不隻這般簡單。對於衛烜,孟妡雖然時常嘴裏說他如何可怕如何討人嫌又小氣霸道之類的,但是卻對他有一種莫名的信任,蓋因他們三人自小一同長大,小時候還曾在一個炕上玩耍,都是知根知底的。
雖然心裏好奇衛烜到底和沈罄在書房裏說了什麼東西,可是既然沈罄不說,孟妡也沒再探究,她隻要心裏知道,看在阿菀的份上,衛烜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就行了。
“子仲,阿菀有了身子了,身邊又沒個熟悉的長輩陪著,我有些擔心,不若我們在這裏多住些時日吧。”孟妡伸手扒著他,甜甜蜜蜜地親著他的喉結,極盡討好,“如果你不放心陽城,你先回去,我在這兒多住些日子,到時候讓烜表哥派人送我回去就行了,你說好不好嘛?”
她每說一句就親他一下,聲音甜美,氣息甜蜜,連聖人都受不住。
沈罄雖然未出聲,但是喉結卻滾動了幾下,終於將她作怪的臉往懷裏一按,說道:“由你。”
孟妡喜笑顏開,終於乖了。
隻是她的乖不到半刻鍾,又開始鬧騰了,簡直像隻閑不住的猴子,嘴巴一刻也不停。沈罄原本閉著眼睛,邊聽著她甜美的聲音漸漸入睡的,可是當聽到她提到孩子一事,睡意頓時飛了。
“……阿菀有了寶寶真是太好了呢,我也想有個寶寶,白白的、嫩嫩的、軟軟的,會叫爹娘的寶寶,可愛死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努力努力?你瞧,上回京裏來信,我大姐姐又有了身子,二姐姐現在有兩個寶寶,雖然我沒能見到小皇孫,可是一定會和皇長孫一樣聰明可愛的。現在阿菀也有了身子,再過幾個月,也會生下一個可愛的寶寶,真好啊……”
沈罄沒吭聲,心裏在斟酌著怎麼說才會讓她不生氣不難受。
“子仲,你說好不好嘛?”
“隨你。”
“怎麼能隨我?難道我一個人能生?”孟妡又伸手戳他的胸膛,“我和你說啊……”
然後那張喋喋不休的嘴便被堵住了,沈罄翻身壓到她身上,用行動支持她,順便也截斷了她的喋喋不休。
隻是等第二天夫妻倆起床,孟妡惱得抄起枕頭直捶他,“都怪你都怪你!”
沈罄伸手撩開床幔,看了下外頭的天色,還早,便有閑心將像隻猴子一樣趴在身後戳來戳去的人拉到身前,捏了下她的下巴,不以為意地問道:“怪我什麼?難道不是你想要生孩子的?”
孟妡被他氣得差點一個仰倒,漲紅了臉,吭哧了幾下,方道:“那我叫你停,可是你一直不停,若是讓阿菀知道,我臉都沒了……”
沈罄見她掙紮之間寢衣的襟口滑開,露出如凝脂般細膩的肌膚,還有上麵被他親自用唇舌烙印上去的點點痕跡,玫麗之極,擾人心弦,眸色不禁有些發黯。
“夫妻敦倫是正道,她不會說的。”他輕輕地親了下她的胸口,然後將她抱到懷裏,撫著她的頭發。
孟妡也伸手擁抱他結實的身子,將臉湊到他心口,笑嘻嘻地說:“我決定了,要在這裏住上兩個月,等阿菀坐穩了胎,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