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城守突然忍不住噗的笑出來,肚子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笑得趙將軍莫名其妙時,便聽他道:“我聽說將軍夫人近來時常往世子妃那兒走動,每次回來都要打發人去城裏的藥鋪抓藥,好似是調理身子的,莫不是將軍就要有稚兒了?”
趙將軍聽得滿臉黑線,不耐煩地道:“好你個朱儉,這種娘們兮兮的事情你也好意思打探!她們女人就愛玩這套,隨她。”隻要那位嬌滴滴的夫人不再莫名其妙地搞些什麼所謂的風雅之事,趙將軍其實覺得她去折騰這些也挺好的,所以並不覺得丟臉,隻是朱城守那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讓他有些不爽。
“這可不是我打探的,是我夫人告訴我的。”
兩人說笑了一陣,話題又圍繞了已經離城的那位世子身上,皆不得知他到底去幹了什麼。而他們派去跟蹤的人,不過才三天便被甩開了,隻能無奈地將人撤了回來。
衛烜和沈罄離開的前幾天,阿菀和孟妡都有些不習慣,幸好雖然不習慣,但因有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相陪,倒也算是歡心愉悅。
孟妡每天都和阿菀膩在一起,和她一起聊天說笑,如同未出閣之前的時光,而每天最關心的是阿菀肚子裏的孩子。
“我常見很多婦人懷孕時有很多種症狀,像大姐姐和二姐姐當年會害喜,二姐姐甚至折騰得東宮人仰馬翻的,怎麼你好像除了每天多睡上一個時辰外,什麼事情都沒有。”孟妡納悶地道:“若不是大夫都確定了你懷孕,我都沒什麼感覺。”
說著,她忍不住又細細打量阿菀,見她的臉色雖不算得健康,卻也不是十歲前的那種蒼白瘦弱得一副短命相的樣子,心裏稍稍安心。
“可能是我的心態好吧。”阿菀微笑道,心裏卻想著,為了肚子裏的孩子,她也得好好養好身子,擺正心態,省得自己若是出了什麼事情,以那位世子爺蛇精病的程度,這孩子以後還不知道怎麼不受他待見了。
雖然阿菀覺得作父母的愛自己的孩子是天經地義之事,可是那位世子爺顯然不這麼認為,讓她驚懼之餘,隻能試著慢慢影響他的想法,讓他改變心態了。?所以,無論如何,她都不允許自己因為一點任性出什麼事情,這樣平和地走下去,是最好的。
幸好,可能這孩子也是個有福的,一直乖巧地待著,沒有讓她有什麼害喜的症狀,不然那位世子爺又要被嚇到,然後不知道怎麼犯蛇精病呢。
“對了,你有孕的消息告訴康儀姨母他們了麼?”孟妡又問道,“若是姨母他們知道,一定會高興壞的,姨母隻有你一個孩子,盼著你好,知道你有了孩子,我都懷疑他們會不會不辭老遠地過來。”
“還是不要了吧。”阿菀不願意父母大老遠地過來,路途遙遠不說,而且路上並不太平,還是在京城裏待著的好。“我得了消息時才給京城寫了信,到現在也不過半個月,他們應該還沒有收到信呢。”
兩人正說著,卻見路雲捧了京城來的信件進來。
阿菀和孟妡相視一笑,說道:“正說著呢,信就來了。”說著,伸手接過。
雖然遠在邊境,不過阿菀和京城卻保持著半個月一封信的頻率,並沒有因為路途遙遠便與京城失了聯係。
今兒的信件依然是那幾封,瑞王府的、公主府的,還有太子妃的,都是些平安信的多。隻是,今天的信的內容有些不同,不約而同地都在信裏說了一件事情。
阿菀初見時,大吃一驚,猛然抬頭,對孟妡道:“三公主她……”
“那倒黴鬼怎麼了?”孟妡沒好聲氣地道。
“說是去打獵時不慎摔下馬……”阿菀輕輕地說,“當場死亡。”
“啊……”
兩人麵麵相覷,一時間皆以為自己聽錯或看錯了。
阿菀和孟妡都是公主之女,並且被皇上敇封為郡主,與宮裏的聯係比其他宗室要密集一些。可以說,孟妡成長的歲月裏,少不了宮裏的那幾位公主,而與三公主的孽緣程度猶其深,兩人都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