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阿菀覺得,變得這般醜的自己,他還這麼有性趣,隻能說他的眼睛不是被糊了看不清楚她的樣子,就是他真是愛她愛得越發的蛇精病了。
再看他變得狂熱迷離的神色,阿菀覺得他應該是後者居多,蛇精病得不正常了。
衛烜不知道阿菀心裏的想法,他是真的不覺得阿菀變醜了,隻是巴不得她肚子裏的那塊肉快快落地,別耗了阿菀的生命才好,讓他每天都提心吊膽的,這種憂心之下,哪裏還顧得上她是美是醜?
而他每天晚上要做的事情,便是將她摟到懷裏,上下其手一翻,如此不僅對她的身體變化知之甚詳,甚至也能感覺受到她的肚子在他的關注下一點一點地變大。
心情有些微妙。
兩輩子第一次要當爹了,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可能是自己這般醜的模樣都給他看去了,阿菀最後破罐子破摔,由著他了,愛乍樣就乍樣吧。反正她可以肯定,他比自己還要緊張她的身子情況,也不會做出什麼危害肚子那塊肉的事情,於是也不再多擔那個心。
阿菀是放開心了,但是她身邊的丫鬟們卻緊張得要死,謝嬤嬤甚至對衛烜每天晚上爬回來同孕婦床共枕之事也頗不讚同的。
以前這裏沒個長輩,謝嬤嬤也不好說什麼,現在康儀長公主來了,自然可以找個人說了。
於是謝嬤嬤便去尋了康儀長公主,跟她提了這事情。
“真是這樣?”康儀長公主驚訝地問。
“是的。”謝嬤嬤擔心道,“從郡主有了身子開始,隻要世子在家裏,都是同床共枕,並未分床睡過。”
她心裏歎了口氣,也不是沒見過感情好得不想分開的夫妻,但是那些妻子在懷孕後,丈夫若是不分房睡,也是在屋子裏支個榻睡,哪像這對小夫妻倆,還同睡一張床,讓她心裏擔心少年人定力弱,克製不住起了興致同房,若是動作大一些,對胎兒可不好。
康儀長公主若有所思,見謝嬤嬤仍是苦巴巴地看著自己,便笑道:“沒事,烜兒自有分寸。”
謝嬤嬤頓時臉變得更苦了,小夫妻倆沒經驗,而且男人一般是憋不住的,這長輩又不管,如何是好?
康儀長公主知道謝嬤嬤的性子,當下寬慰一翻,便將她打發了,並不理會女兒房裏的事情。女兒和女婿感情好,她隻有開心的,至於小夫妻間床上的事情,她也不是不管,而是相信衛烜。
衛烜沒少找鬱大夫和白太醫問話,想是兩位大夫為了保命,都會不遺餘力地叮囑他婦人懷孕時的各種注意事項,根本不用她多嘴。
不僅謝嬤嬤為衛烜的定力擔心,而明水城中隨著阿菀有了身孕的事情傳出去,很多人也起了心思。
朱城守便是個起了心思的人,而且他習慣性地以男人的角度想事情,於是便和自家夫人提了個意見。
“你瞧,世子妃有了身子了,自然是諸事不方便的了。不若我們再牽個紅線,給世子介紹個身家清白的去伺候他如何?”說著,他心裏已經迅速地想到了幾個人選,皆是明水城的官員家的幾個女兒,能伺候親王世子,也算是高攀了。
朱夫人聽到這話,臉色霍然大變,於是毫不客氣地一拳揍了上去。
等將丈夫打成了一隻青腫的豬頭後,她才氣恨地道:“你們男人就會用下半身來思考,就容不得旁人的夫妻感情好麼?別用你那齷齪的腦袋來揣測世子的行為,世子素來愛重世子妃,誰人不知?你倒好,竟然生出這等念頭來,若是世子知道了將你從一隻豬削成了人棍都使得,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朱夫人常去衛府行走,雖然沒怎麼見過衛烜,可是從阿菀那裏也揣測得出幾分衛烜的行事的,且不說衛烜的秉性如何,光是她和阿菀的交情,她就不允許丈夫做這種天怒人怨的事情。
同是女人,她最是理解女人的心情,怎麼會再做這種事情?
她也知道明水城的勢力錯綜複雜,而衛烜是空降過來的,代表了皇帝,在明水城中的地位有些特殊,有些事情從衛烜身上下手是最好的,可是什麼法子不好,就隻會往人家後院塞女人,算個什麼事兒?
越想臉色越難看,手一抓,將想偷溜的丈夫抓住,拖進房裏再教育去了。
阿菀不知道外頭人的心思,也不知道朱夫人幫她擋了一回算計。以朱夫人城守夫人的地位,若是有些事情她不搭腔,旁人心裏也琢磨幾分,不敢隨意行動的。方才讓她清清淨淨,沒被人打擾。
而隨著月份漸大,她每天都極是辛苦,臉色也不太好,讓衛烜和康儀長公主夫妻都止不住擔心,每天都圍著她轉,就生怕她有個什麼意外。
在這樣的氛圍下,明水城的數九寒天,在一個毫無預兆的日子裏,終於提前一個月發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