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會兒沒能想個大概,阿菀繼續看下去,得知衛嫤和周拓的婚期定在了今年九月,心裏不禁為衛嫤有些擔心,小姑子那樣的性子,真擔心她嫁過去後會被人欺負,若是自己在京裏,少不得要仔細觀察一下那周拓是什麼人,若是不行,還有凶殘的世子爺出手。不過瑞王妃那般心疼女兒,想來也是精挑細選了的,應該不會差吧。
然後又看衛嫤的信,小姑娘數年如一日,乖乖巧巧地和阿菀彙報自己的日常,順便說她又自創了什麼新的刺繡針法,並且這次還讓徐管事送了很多她親自給小侄子和嫂子做的衣裳,最後用羞澀的語氣說自己要出嫁了,心裏十分想念她。
阿菀看得好笑,這小姑娘素來是個會為旁人著想的,心裏定然是十分的願意她這大嫂回京去參加她的婚禮,可是也知道山高水遠,阿菀是不可能放下年幼的兒子回來的,所以才隻說了想念她之類的話。
接著阿菀又讓青雅將衛嫤親自給兒子和她做的衣服拿過來,針腳依然極細密整齊,衣服上繡的花草之類的也栩栩如生,布料用的大多是柔軟的細棉和綢緞,備了春夏兩季的衣服。
阿菀感念小姑子的心意,心裏也很遺憾自己不能回去參加她的婚禮,便決定自己雖然沒在京城,但也要給她添份嫁妝。
正琢磨著給衛嫤的嫁妝時,卻見衛烜回來了。
“在看什麼?”衛烜自己去淨房換了衣服,看到桌上的東西,問道:“京城裏來信了?”
“是呢,是王府裏來信了,父王給你的信我讓人送到你的書房裏了。”阿菀起身給他奉茶,邊和他說起信中的內容及衛嫤的親事,末了問道:“這周拓是誰?我總覺得有印象卻想不起來了,你對他的印象如何?”
衛烜隨意地道:“他是周拯的弟弟,性子還算不錯。”
接著他將周拯、周拓兄弟倆一說,阿菀終於想起來為何這般耳熟了。這承陽伯府的嫡長子周拯當年在昭陽宮的靜觀齋讀書時,正是衛烜身邊的跟班之一,和衛烜有狐朋狗友般的交情,雖然在外人看來這些王孫公子未免有些不著調,其實性子還是不錯的。
想來瑞王妃能挑中周拓,也是因為衛烜與周拯的交情在,且周拯以前也常去瑞王府尋衛烜,一來二去的,瑞王妃也對這兄弟倆有些大概的認識。
“這周拓的性子如何?”
“唔……是個有主意的。”衛烜想了想,說道:“雖然有主意,卻不像宋硯那般有城府,隻要王府沒事,他不會對妹妹不好,你大可放心。”
阿菀聽後不禁鬆了口氣,隻是聽他提起宋硯,心情又不太好了。
對於宋硯,阿菀的心情一直很複雜,她知道孟婼的性子是改變不了了,隻要給宋硯機會,太子或衛烜露出有絲毫的疲態,怕是他找著機會便要騰起,屆時也不知道這樣心思深沉之輩對於發妻會不會依舊。或許十幾年的感情,比不上權柄的誘惑,於男人而言,他們的心很大,裝得下江山美人,不會守著個女人過日子。
“想什麼?”衛烜將她摟住,親了下她的臉,她臉上的肌膚日漸恢複往昔的光潔柔膩,色斑退去後,又是萌萌噠的美人一個。
“沒想什麼,隻是有些擔心京裏的人……”說著,她忍不住歎了口氣。
衛烜目光微閃,自是知道阿菀擔心的是什麼,左不過擔心太子的處境,最後連累到太子妃和皇長孫。若是太子不好,太子妃和皇長孫他們的下場可想而知。
他伸手撫著她的臉,沉聲道:“沒什麼好擔心的,太子不是冒進之人,且有太子妃在旁盯著,他不會做出什麼冒險的事情。隻要太子能守得住自己,由著下麵的皇子鬥,遲早有一天會是他的出頭日。”
阿菀抿嘴,“就怕太子忍不住。”作了近三十年的太子,實在是夠憋屈,不想當皇帝才怪。
衛烜嗤笑道:“若是他這般蠢,那便算了。”
見他臉上的森冷笑容,阿菀頓了下,然後扭身離了他的懷抱。
衛烜不以為意,又將她攬進懷裏,摸了下她的臉道:“過兩天,我想去嘉陵關的莊子一趟。”
阿菀很快明白了他此舉的目的,“你是想要看看火藥的威力?”
“對,眼見為實,屆時再作打算。”
他說著,屬於男性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慢條斯理地在她唇上親密磨蹭,蹭得她頭皮發麻,看他的目光都有些退縮之意。
自從她生下孩子後,這位世子爺的行為開始慢慢地變得詭異,明明有時候溫柔之極,可是卻讓阿菀覺得這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每次一對上他的目光,就想要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這分明是蛇精病越來越嚴重了。
果然,晚上歇息時,阿菀被他抱住時,身子又忍不住想要退縮,當他的手往她的腹下滑動時,她一顆心提得老高,並不是擔心他忍不住壓了自己,而是擔心他不壓,反而用另外的招數來在她身上折騰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