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1 / 3)

之處,自歸有司處置,如若沒有違反律法,誰也不能強加罪名處罰,更不能責令我交出賣身契。你們要是不服氣,大可指出我觸犯了哪一條!”

高陽聽他一口一個律法,噌地一下又把匕首拔了出來,“我就說跟這王八蛋講道理是不行的……今日我非要剮了他不可,有本事就把貞觀律叫出來攔我吧!”

旁邊的焦遂驚了一跳,急急上前阻擋,心中暗歎這弟妹性子太急太烈,慌忙說明自己的土辦法還有後續,“弟妹冷靜……劉凱兄弟有個姓周的朋友,非常擅長審訊逼問,剛巧今日也參加了老崔的宴席,他先前聽了我的土辦法,料到這小王八不會輕易服從,已經回家去取祖傳審問器具了,很快就過來!”

第八十七章

高陽聽了這話,又忍耐下來。

但誰也不知道焦遂說的這個很快到底有多快,等待總是最折磨人的。考慮到高陽的急性子,以及焦遂曾言“在路上”卻教人苦等了半天的事例,張牧川決定給眾人找點事兒做,因為人隻要忙碌起來,就會忽略時間的流逝。

他吩咐焦遂和劉凱將那些轎夫捆綁妥當,自己則是領著高陽走到花椅旁側查看胡姬的情況。

這胡姬不知是失血過多,還是服用了什麼藥物,此刻昏睡沉沉,不論張牧川和高陽如何呼喚,始終雙目緊閉。無奈之下,張牧川隻得讓高陽在一旁小心照料著,自個兒轉過身子,踱步回到土坑邊上,繼續為這土辦法查漏補缺。

為免有人在此期間誤闖進來,張牧川讓焦遂把放在其他巷子的柳木牌子挪了挪,擺到他們所在之處的首尾兩端,一旁的閻玄邃見了覺得還差點意思,於是從蹀躞裏取出紙筆,描了兩幅泥濘道路細密畫放在柳木牌子後麵。這兩幅細密畫惟妙惟肖,瞧著就像巷子真的泥濘不堪一般。

他們做完這些,劉凱那姓周的朋友剛剛趕到。這人生了一張銀錠盒臉,眉宇間透著些許凶厲,但說話卻十分客氣,躬身俯首與張牧川等人打了招呼,擦著額頭的汗粒道,“抱歉,讓諸位久等了,都怪在下本事稀疏,嚐試了許多手段也沒激起那頭老牛的奮進之心,實在懺愧!”

焦遂聞言尷尬地摸了摸鼻子,忙說這該責怪那崔府仆從吃了差價,把馬車換成了牛車,與周兄你沒關係,那老牛已經活了十五個年頭,腿腳是不利索。

張牧川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哎哎,我以前在益州也租過牛車,約莫十個大錢一日,也不知這洛陽的牛車價格幾何?”

焦遂嘿了一聲,順嘴說道,“洛陽這等繁華之地,物價當然比益州高出不少,但也不是太誇張,租借一頭牛車十五文,兩頭還有折扣,二十五個大錢就足夠了!”

他這話一出口,到底是崔府仆從吃了差價,還是他摳搜貪圖便宜,不言自明。

張牧川輕哼兩聲,也不說破,轉頭麵向這姓周的新朋友,一指土坑裏的王文諾,低聲道,“這家夥嘴硬得很,死活不肯把那胡姬的賣身契交出來,兄台你可有什麼妙法?”

姓周的喔喔回應一番,說他早有預料,這王文諾臭名遠揚,是屬鴨子的,便是死了,嘴巴依然很硬。不過,他祖上有套烹飪鴨子的秘法,專治王文諾這種敗類。

說完,這姓周的從牛車上搬下來一個底部沒有封口的土甕,吃力地蓋在土坑上方,一臉憨厚地讓眾人幫忙把牛車上的木炭點燃圍在土甕四周。

初時,王文諾不以為意,還在底下叫囂著,口出要滅了張牧川等人九族的不遜之言。豈料等到土甕燒紅之時,裏麵就隻剩下一片慘叫哀嚎。

高陽一個勁兒地拍手叫好,讓姓周的再拿出幾套秘法,弄死這橫行霸道的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