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歸來,正式點說我的身份已經轉為範東璃的未婚妻。其實我們那邊的說法:小定,倒與滿族婚俗有些大同小異。
沒有大操大辦,隻是雙方的家長一起吃了頓飯,男方會下聘禮,這些聘金算是買家用。母親收的不多,隻是意思了一下。當知道範東璃已經買了房,在裝修了,她對範東璃是極滿意的。
兩個月在家,她都會讓我去範家小住,偶爾還會幫我們去新房監工,會和董哥提要求。像進門的門檻石一定要買紅的啊,中國風俗"開門紅"嘛,房間門的門檻石要用黑色的……
看小工塗料後,她還會檢查陰陽角是不是90度角啊,拿著尺子量牆麵是否平整,牆麵有沒有凸凹不平等等。
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心緒平和。還會拉我陪她逛街買衣服,甚至還好奇的把頭發燙了大卷,活得倒越發顯年輕了。
範家倆老對我一直是極好,隻是小定一送,我就算是範家的準媳婦了,真正算是當做自家人對待,這是與以前有些差異的。
新居的裝修,等牆漆,水電網等弄好,給房子放氣,我們準備慢慢軟裝。
上個學期結束時,我就把鎮上的房子退掉了。對於我接下來住在範東璃這兒,父母親都默認,沒有說什麼。
倒是母親隱晦的提醒我:現在還是學生,自己要注意點。
其實母親倒不用擔心,範東璃在這方麵安全措施都是記得的。
初級會計職稱的書籍我已經又詳細的看了一遍,十月份報名,下一年的五月份開考,倒是有足夠空餘的時間再讓我多做題溫故。
古箏的級數已經跳8,那個老師私下和我說,讓我不用在交錢給俱樂部。
我什麼時候有空就去她那兒,她給我稍微點撥下即可,能省去好大一部分費用。
古曲雖然靜心,不過我也會找好聽偏古典的流行歌曲,讓老師幫我配起來,自個兒彈著玩兒,範東璃也是喜歡聽的。
他職稱一上去,課程倒是減少了,晚間也不需要去上選修課,隻是偶爾會有幾堂的公開課。
有時我下課早,他還在授課,我就會偷偷從後門進入,默默坐在最後排。
他上的口語課,模式有些偏國外,一節課下來幾乎每個人都點的到,或幾人對話或發散性丟個主題,內容倒是與課本擦邊。
他的一部分學生應該認識我,下課後,我在門口等範東璃,他們絡繹出來,都會和我友善的點點頭。
放假後,一般我要等好一會兒,每次他的周邊總會圍著幾個女生唧唧喳喳,向他請教問題。
“範老師,現在有空了嗎?”我看他,故意學剛才女生的話腔。
“接下來的時間都是屬於這位同學的。”他向我做了個紳士禮。
我看看左右,好笑的拍他,小聲說道,“就你貧。”
他也不介意,提過我的書袋,自然的拉過我的手。
大三的課程更加空餘,閑著無事,我就報了個瑜伽班,是在鎮上的俱樂部。
報了課時,一個星期兩個晚上,每次一個鍾頭。
第一次,是範東璃送我一起去的,他沒說什麼,倒是問了很多關於這個俱樂部的事情,我在一邊暗自好笑,他是怕這家是黑店嗎?
我雖然瘦,但是骨頭硬,韌性不夠。
上課開初,每次回來,都是腰酸背痛,趴在沙發上一動都不想動。
勞煩範東璃幫我洗澡按摩,次數多了,他的技術倒愈發嫻熟了。
隻是他不答應我練瑜伽不吃晚飯,每次回來,他都會給我做夜宵。
我和他抱怨這樣自己會胖的,他意有所指的說:軟綿綿,這樣抱起來才舒服。
有些意外的,我在俱樂部遇到童鳴昭。
擦肩而過,我本想當做不認識,他卻是叫住了我。
我很禮貌的問了個好,就想結束談話。本來急匆匆的人,倒換了一副攀談的起範兒。
他說這個俱樂部是他的朋友開的,這話,倒不想作假。
我也不會自戀的認為,過了這麼久,即使他對我還有好感,也已經橋歸橋,路歸路了。
一個往左,一個往右。
外麵下起了小雨,今晚範東璃有飯局,外麵黃包車,的士,不好攔。
帶上帽子,等了許久,一輛車停在了我身邊。
“我送你,這回該不會還拒絕我吧,”他開玩笑似的表示友好,“我不是壞人。”
說自己不是壞人的人,往往是壞中極品。
“等會有人會來接我,謝謝你了。”我很禮貌的婉拒。
童鳴昭,以女性外貌協會的標準,算是A品。他的性格外向,活絡,什麼場子都能攪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