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催的童年記憶中,殘留著苦悶的傷跡,嘲笑與冷漠對他來說,司空見慣。
麵對這冰霜世情,他忍了,但有些事情他真的忍不了,說我資質差沒什麼,二級星戰士又怎樣,哥就這個水平,但是絕不能說我不是父親的親生兒子,絕不能說我是撿回來的。
有幾次,他因為此事與別人大大出手,他隻是一個二級星戰士,元氣的實力在同齡人中,他算最低等級的,結果肯定是殘酷的,受傷最厲害的一次,讓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二個多月,在父母的關心下自己才恢複身體。
他不怕受傷,也不怕嘲弄,但凡隻要是有人敢如此說,他就敢出手,那怕實力不濟,那怕元氣等級不行,他還是出手了,他絕不能忍受這種侮辱。
有人還說他撿回來那天,那小手之上便射出一道紅色光束,直達天際,這紅色光束又瞬間消逝,身體也開顫抖……,說的人說起來煞有介事,倒像是真的親眼看見一樣。
自己真的是從海邊撿回來的嗎?他不信,這些人不過變個法來取笑來而已。父母對自己可謂關懷有加、恩寵無比,曾經有一次,他真的忍不住了,便向父母問起此事,父母都是否認,母親陳素的淚光閃閃,他沉默了,也不問了,這麼多年來父親秦偉對自己如何,他自己心裏很明白。
後背的濕轆讓他感覺有些不舒服,他換了換衣著,躺在那床上,他想得有點太多了,蹺著一隻小腿,神情堅定,瞧向手背之上的鷹頭印記,印記雖隻有拇指大小,灰藍色的羽毛,赭紅的鷹嘴,都顯示得非常清淅,至記事起,這印記就一直在,他用手輕輕的摩摸著,鷹頭印記真的能帶給自己平安和諧嗎?
秦天雙手緩緩舒開,看著房頂的天窗,天窗二尺來長寬,這是他在搬出來時,特意讓父親給自己做的,他眼光從窗射出望著那星辰,從這天窗中望出去,可以見著天空中明星,他那有鷹印手記的左手指向星辰,什麼時候自己才能像那星星一樣?那樣明亮!那樣光彩!
他咬了咬牙關,休息了一陣,又開始了練體。每晚都要負重運動,練至深夜。
……
這一天,天正睛朗。
“天哥,看看我新學的戰士技法有進步沒有,這可是上品技法,虎破拳。”
在屋外院落內,弟弟秦熠正在場中央舞著拳道,變幻靈動,拳風呼呼咋響,橙色的雙拳,比起秦天來顏色略有些深。
這個院落房屋呈環形,正中是父母住的屋子,秦熠住左邊屋子,秦天在右邊瓦房,外是一排排荊棘的木欄,高有四尺左右,圍住了更個院落,木樁的頂上削得很尖,有些密集的木欄是用來防止晚間野獸入侵而建的,在這個村子,這樣的院落共有三處,分別住著殘血傭兵團三個隊長,父親秦偉做為傭兵團第三獵獸隊隊長,也有資格得到這樣一處院落。
秦天正坐在院落中一棵老樹下,盤著雙膝閉目養神,聽著聲音,便抬起頭來,裝模作樣的看著這虎破拳,這虎破拳,必須三級星戰士以上才能真正發揮其威力,屬戰士技法的中品,拳風淩厲,拳勢如虎,注重身法與拳法的配合,練至小成可碎木裂石,練至大成可震山憾地,秦熠現在是四級星戰士,所以有幸能修練這種中品技法,這一個月來,秦熠有空便練這技法,所以這些,秦天早已爛熟於胸。
“天哥,天弟好久沒有和你切磋了,我記得上次我和你對練拍山掌的時候,你可是輕鬆的躲過我那掌影,這次可沒這麼容易了吧。”秦熠停了拳路,滿臉自信的笑道。
秦天頓了頓,以往熠弟可是才二級星戰士,對戰的經驗也不夠,所以自己才略有小勝,可如今不同了,這一年來,天弟接連突破,如今已到四級星戰士,而自己停留在二級星戰士已接近二年,四級星戰士比起二級星戰士來,在力道與速度明顯要強悍很多,這種對抗,從一開始就明顯已落下風。
秦天啞然失笑,他不想讓弟弟傷心,就答應了這場不對稱的戰鬥。
秦天無精打采的站了起來,托著身驅走到場中,剛定在那裏,秦熠淡橙色雙拳已至眼前,橙色雙掌拍起四五道拳影,秦天身子一斜,避過左拳,一個空翻,身形一退,輕鬆的避開右拳,對這些技法,他太熟了,身形移動之際,意念引處,忙提起元氣,加快身法,元氣漫延至周身,身體露膚之處,已變成淡橙色。
星戰士之別,不能綻放元氣,平時打鬥,皆是將元氣凝於身上某處,增加此處的速度與力道,凝聚元氣的雙拳,力道與硬度更是強了許多,一般都以拳影或掌影來判斷。場中,橙色拳影不斷飛舞著,與那橙色身影縱橫交錯,二人穿竄跳躍之間,竟是不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