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隨著一聲慘叫,一個黑影被拋得遠遠地。
拍了拍手,龜茲公主不屑地道:“真沒用。”
在場的每個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這個看上去就是個尋常弱女子,居然把“秀敦”反手抓住,而後輕輕一拋。
沒錯,就是輕輕一拋。動作如行雲流水搬流暢,仿佛熟練如吃飯那般。
當然,目瞪口呆的人也包括鄭威。
雖說知道龜茲公主有兩下子,可是沒想到這麼厲害啊!
簡直是出乎鄭威意料。
不過好歹也是兩世為人,稍微呆滯了一下,鄭威便恢複了過來。
“咳咳。”
清咳了幾聲,把眾人從呆滯中僥幸,鄭威無奈道:“還不把他抓住。”
眾人清醒後,連忙上前把秀敦五花大綁起來。
隻不過,眾人不時地把眼光轉向龜茲公主。
公主倒也顯得有些尷尬。
當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交河城王宮內。
鄭威把玩著手中的小物件,頭也不抬,道:“說說吧,這件事,該怎麼辦好呢?”
軍宿,正跪在地上,左右站著兩名漢軍士兵。
頭低著,軍宿沒有回話。
按理說,軍宿一個國王,在鄭威麵前跪著,於禮不合。甚至,軍宿可以去皇帝那告狀。
不過,軍宿想造反,把柄被人抓住了,不跪也難啊。
見軍宿沒反應,鄭威自顧自地道:“好本事啊,居然還想造反。你說,告不告訴聖上好呢?”
軍宿聽到這,身體不自覺地顫動了一下。
雖說漢朝為了維護禮儀之邦的形象,不會輕易處決藩國國王。但是,造反這事,最起碼會把自己流放。運氣差點,全家充當官奴、官妓,那可就生不如死了。
見到軍宿顯得有些驚恐,鄭威也是覺得好笑。
很多上位者,往往都帶有威嚴的氣質。但是,一旦落魄或者遇到危及自身性命的事,則會變得如普通人一般。
沉吟了一會,鄭威道:“我覺得嘛,這件事,還是我們自己解決好了,免得給聖上添憂。你說是吧?國王陛下。”
“是是是。”軍宿聽到鄭威給自己一個台階下,放自己一馬,連忙應道。
當然,他也知道,自己必定要掉一塊肉了。
果然,鄭威開始獅子大開口了。
“這樣吧,我記得你們車師前國有一千八百多士兵對吧?”鄭威眼中精光一閃,問道。
軍宿冷汗都出來了,他預感到,恐怕鄭威這一句,要痛宰自己了。
“是是是。有一千八百六十五人。”軍宿唯唯諾諾地道。
這時,一旁的蘇文開口了:“還沒算上雇傭兵吧?”
因為西域諸國大部分都是小國,兵力甚微,為了自保,都有招募不少的雇傭兵。就比如車師後國,明麵上兵力才二百多人,可是,僅雇傭兵,就招募了千餘人。也正是如此,車師後國才敢和車師前國共謀造反。
畢竟,西域都護府的漢軍,明麵上才千餘屯田兵。當然,鄭吉受漢宣帝的示意,秘密招募了千餘。但是,陳健也帶走了兩曲共千人的兵力。
車師兩國造反,有匈奴的策應,突襲之下,也能對漢軍造成一定的麻煩。
聽到蘇文戳中要點,軍宿也是一愣,暗道不妙。
果然,鄭威在知道軍宿兵力更甚後,臉上掛著玩味的笑意道:“原來如此,怪不得區區小國便敢造反。”
再次沉吟後,鄭威道:“想必國王陛下也是知道,漢軍屯田異常辛苦。聽聞國王陛下是個寬厚之人,定然不願漢軍受苦受累。最近有傳言,說國王陛下想要派千名士兵,替漢軍屯田。我聽說後,也是高興。如今有了機會,想向國王陛下求證傳言真假。”
軍宿的心,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說是苦吧,人家也放自己一條生路了。
說是甜吧,整整一大半本土士兵被詐去做勞動力了。
當真是,苦不苦,甜不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