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們知道,他們隻是一個小士兵。
聽從長官,也就是凱撒的命令,便是他們的天職。
隻要凱撒一句話,即便是元老們站在他們麵前,他們也敢拿起標槍投射出去。
他們,期待著,凱撒帶領他們,取得更大的榮耀......
第二天,凱撒下令,凱旋回國。
留下了第七軍團駐守不列顛後,全軍急速行軍,趕回羅馬。
凱撒知道,一場巨大的考驗,等待著他,還有他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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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海,拉弗裏小鎮。
副軍團長馬庫斯麵色蒼白地來到普布利烏斯麵前:“軍團長大人。”
普布利烏斯麵色同樣好不到哪裏去:“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是沒糧了吧。”
馬庫斯歎息一聲,道:“我們之前囤積與派人去買的糧食,堅持不了十天了。”
普布利烏斯沒有吭聲。
馬庫斯猶豫了一下後,試探地建議道:“要不......要不再派人出去買?”
沒想到,普布利烏斯聽後,非常嚴肅地沉聲道:“不!絕對不可以。要是被發現了,我們都要完蛋!”
“那......”馬庫斯想不出其他辦法了。
普布利烏斯沒有說話,隻是沉默。
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辦法。
寂靜足足持續了一個小時左右。
普布利烏斯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道:“讓大家準備一下。”
馬庫斯默然,從普布利烏斯的眼神中,他知道了普布利烏斯想要做什麼。
悄然退下去後,馬庫斯叫來隊長以上級別的軍官,吩咐了一道命令。
軍官們,有的摩拳擦掌,有的麵色透露著擔憂,更有的臉上掛著不情願。
或許,多年來的經曆,讓一些軍官,甚至可以說是士兵,心裏產生了一絲,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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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帝國,長安,未央宮。
看著手上的羊皮卷,漢宣帝似笑非笑地看著下麵跪坐著的車師前國使者。
“哦?有意思。軍宿居然要娶龜茲公主。”
使者苦笑地答道:“是......是是。”
漢宣帝的臉突兀地便得嚴肅起來:“軍宿與龜茲聯姻,意欲何為?”
“啊?!”使者顯然被漢宣帝這一問給嚇到了。
慌忙起身,走前幾步,跪下。
使者哆嗦著道:“我......不......國王陛下他......”
“好了,不必多言,諒你們也不敢做出什麼。”漢宣帝威嚴的聲音傳入使者耳中。
使者聽此,鬆了口氣。同時,連忙表明自家陣營:“國王陛下已經派人把匈奴使者殺了,讓我把首級獻予聖天子。”
“汙垢之物,就不用置於此地了。你自去城門懸掛便是,不會有人阻攔的。”看樣子,漢宣帝還是有些好麵子。把匈奴使者首級懸掛城門,既可威懾宵小,又可以長臉麵。
又經過一些簡單的問答後,車師前國使者,在任務完成後,恭敬地離開了。
待到使者離開,漢宣帝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鄭吉的兒子,還真挺有意思。”
原來,漢宣帝並未擔憂車師前國與龜茲國聯姻的事,是因為他早已知道內幕。
鄭吉,派人把一切,都告訴了漢宣帝。
而鄭威的表現,也讓漢宣帝感到一絲驚異。
“來人。”漢宣帝心意一動,立馬喚人而來。
“把這把匕首,送去西域,給都護鄭吉之子,鄭威。”漢宣帝拿出一把金護鞘套著的精巧匕首,交給了一名宦官。
“對了,記得帶一句話給他,就說:望子如父。”宦官領命轉身後,漢宣帝不忘追加一句。
待到宦官走後,漢宣帝突然想到了什麼,五官變得有些扭曲,似乎自己做了件挺尷尬的事。
搖了搖頭,漢宣帝歎息道:“唉......苦了這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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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烏壘城,都護府。
西域的夏,炙熱無比。太陽無情地暴曬下,人們都不願外出,都呆在屋子裏啃西瓜。
隻不過,都護府內的一道小身影,卻光著身子,迎著炙陽。
烈日照耀在那略顯黝黑的小身子上,讓看到的人都感到心疼。身上不時低落的汗珠,都被照得閃著亮光。
滴滴答答地汗珠低落聲,絲毫沒有影響那個小身板的主人。
他直著身子,紮著馬步,穩穩當當,一絲不苟。
小臉龐上,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堅毅。
鄭威,他紮馬步,已經小有成就了。
“好了,以後不用紮馬步了。”一個略帶威嚴的男聲傳來。
是鄭吉,鄭吉看著鄭威,不自覺地點了點頭,以示讚賞。
鄭威聽了後,臉上滿是興奮。他非常期待,下一項訓練。
他發現,自從習武後,他的身體異常地好,一場病都沒有得過。
而且,他走路也走得四平八穩。即使數個大他幾歲的孩子來推他,他也能不倒下。
他非常憧憬未來。在鄭吉的訓練下,或許,他真的能成為一個帥才呢?
“下一項是什麼?”鄭威滿懷期待地問道。
“這個還不急,先把兵法這一關過了再說吧”鄭吉也看出了鄭威的期待,但是,事情還是必須一步一步來。
聽到兵法,鄭威眼睛都亮了起來。
這幾個月來,鄭威已經把鄭吉給他的《孫子兵法》給看透了。
當然,他也在心裏形成了自己的一套理論。
每每和鄭吉交流的時候,都會得到鄭吉的讚賞。
在鄭威看來,兵法的世界,浩瀚無窮,沒有盡頭。一法生萬法,沒有什麼無敵的兵法,有的,隻是不斷變化的兵法。
“那我問你,帶兵所最看重的是什麼,用一個字概括。”鄭吉開問道。
沒有遲疑,鄭威迅速答道:“行。”
讚賞地點了點頭,鄭吉追問道:“為何?”
“‘行’者,進可攻,退可生。”鄭威沉吟了一會,說出自己心中所想。
“進退二者,何者為重?”
鄭吉目光中,又是透露出一絲讚賞。
“退。”鄭威沒有遲疑,堅定地道。
“哦?退?為何?”鄭吉還以為鄭威要思考很久,沒想到才問完便答了出來。
“能退者,無敵。”這句話,是鄭威多日琢磨出來的。
鄭吉對這句話很是好奇,帶著一絲興趣道:“說說你的看法。”
“能退者,便能進。”頓了頓,鄭威繼續解釋道:“若遇弱旅,退可祛其懼意,驕其將,誘其一戰。若遇可匹敵者,退可示敵以弱,懈其意,以退為進,可出其不意。若遇不可與敵者,退可保生力,休養生息,以待時機。”
鄭威侃侃而談,鄭吉也是被自己兒子能有這一番見解感到欣慰。
“帥者,須知天象、識地理。我便考考你在這方麵的收獲。”
鄭吉又開始和鄭威討論......
不知不覺,黑夜,降臨了。
鄭吉嘴上的微笑從未停過,鄭威實在是給了他一個十足的驚喜。
“好了,時候不早了,今晚便不用看兵法了,好好歇息吧。”鄭吉鬆了鬆因長久跪坐而僵硬的筋骨,道。
“老爹。”鄭威叫住鄭吉。
“嗯?是在兵法上還有些疑惑嗎?”鄭吉不解。
“不是。老爹,明天要練什麼啊?”鄭威臉上滿是期盼。
笑著摸了摸鄭威的小腦袋,鄭吉道:“明天開始,我會練你的手力。”
眼中一亮,鄭威興奮地把小手緊握,道:“難道,是要教我用兵器了嗎?”
“先把手力練足了吧,不然,連兵器都拿不起,還練什麼兵器啊?”鄭吉笑道。
鄭威聽了,臉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堅毅。
他知道,明天,又是一個新的開始。
隻有付出,才能有收獲。
公元前50年秋,羅馬共和國高盧行省發生叛亂,凱撒滯留高盧。
同時,不列顛傳來急報,
不列顛發生叛亂。
為了集中兵力,凱撒被迫放棄不列顛,宣召占領不列顛的軍隊急回高盧。
叛亂數個星期便被平息,但凱撒並未取消對占領不列顛的軍隊的召回令。
凱撒認為,遠征不列顛,隻是為了起一個震懾效果
,占領並不是長久之計。
高盧行省總督宮殿。
“大人,我們還回去嗎?”凱撒副手(侄子)憂心忡忡地問道。
凱撒搖了搖頭,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把不列顛的軍隊召回來嗎?”
副手沒有回話,但臉上的重重的疑惑色告訴凱撒,他並不知道。
凱撒無奈地道:“你還是需要曆練啊。”
頓了頓,凱撒接著道:“這個月我想了很多,我發現,回去並不是好事。或許,留在高盧,是最好的選擇。把所有力量都集中起來,才能發揮出最佳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