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卻觀察著,直到現在他還是無法相信最近這幾天發生的都是真實的。腳上的疼痛告訴他不得不相信現實,現實世界回去也是一團糟,那三個人確實是他殺的,回去餘生也隻會在牢裏度過。
陳一哲看著江卻一臉愁容,說道:“怎麼了?是腳疼的厲害嗎?”
江卻苦笑著搖搖頭,說道:“我沒事。”
這時,天空突然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傳來一陣悶雷。
徐京北身子一顫,說道:“這天氣怎麼也跟我們作對。”
他們加快腳步,想找個地方躲雨。
徐京北指著前方說道:“看,那裏有個廢棄酒店。”
眾人跑進酒店大廳,大廳裏彌漫著一股腐朽的氣息,破損的吊燈搖搖欲墜,上麵布滿了蜘蛛網和灰塵,仿佛隨時都會砸落下來。
發黴的地毯散發著刺鼻的黴味,顏色暗沉,依稀能看出曾經的華麗花紋,如今卻被歲月侵蝕得不成樣子。牆壁上的塗料剝落得厲害,露出裏麵斑駁的磚石。
陳一哲小心地打量著四周,說道:“這地方看著不太安全。”
鄭威盛說道:“先將就一下吧,總比在外麵淋雨好。”
江卻一瘸一拐地找了個相對幹淨的角落坐下,看著外麵下著大雨。
鄭威盛一邊拍打著身上的雨水,一邊說道:“我去裏麵看看,你們在這等著。”
陳一哲連忙拉住他,說道:“小心點,別單獨行動。”
鄭威盛笑了笑,說道:“放心,我有分寸。”
過了一會兒,鄭威盛跑回來,神色緊張地說:“不好了,我好像聽到樓上有聲音。”
徐京北瞪大了眼睛,說道:“不會是有什麼人在這兒吧?”
陳一哲握緊手中的弓箭,說道:“先別慌,咱們先躲起來看看情況。”
他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藏好,突然聽到了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眾人屏氣凝神,緊張地盯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陳一哲的心跳急速加快,仿佛要從嗓子眼蹦出來,手心也不自覺地冒出了冷汗。他緊緊握著“流光”弓,指關節因為用力而發白。
江卻的臉色煞白,嘴唇微微顫抖,他盡量把身體往角落裏縮,剛剛受傷的右腳不小心碰到了旁邊的雜物,疼得他差點叫出聲來。
徐京北瞪大了眼睛,呼吸變得急促而沉重,他的手緊緊地抓住匕首,手心裏全是汗水,使得刀柄都有些滑溜。
鄭威盛咬著牙,眉頭緊鎖,眼睛裏滿是警惕和不安。他半蹲著身子,右手緊緊握著“破風”腰刀,做好了隨時出擊的準備。
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像重錘一樣敲在他們的心上。陳一哲咽了咽口水,心裏默默祈禱著不要是危險的東西。
這時,一個身影從拐角處走了出來。
眾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在那個身影上,隻見那人站在拐角處。他身材高大,卻略顯消瘦,眼神中透著一絲警惕。
陳一哲驚訝地說道:“亓官瀾,怎麼是你?”
亓官瀾聽到聲音,看到角落裏四人,緊繃著臉,說道:“沒想到你們竟還活著。”
他們四人出來後,亓官瀾看江卻一瘸一拐的,走到他跟前說道:“腳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