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進屋了,隻留下江卻在冷風中。風如刀割般刮過麵龐,卻抵不過心中翻湧的愧疚帶來的刺痛。
他的身軀微微佝僂,似是被那沉重的愧疚壓彎了脊梁。發絲在風中淩亂飛舞,如同他此刻紛亂的心緒。雙手緊緊地握成拳,又無力地鬆開,不知該如何安放這份愧疚帶來的不安。
眼神空洞而迷茫,望著遠方那模糊的天際線,卻看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冷風呼嘯著從他身邊掠過,吹起他的衣角,仿佛在嘲笑他的無助。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被風硬生生地堵住,隻剩下無盡的沉默和悔恨在心中蔓延。
他最怕的就是欠別人人情,可能是性格原因,他不習慣別人對他好,覺得那是一種負擔。
由於天氣寒冷,異獸這兩天也很少來此。他們今晚不用去地下室休息了,可以留在房間裏。
回到屋裏,亓官瀾他們已然躺下休息。江卻輕手輕腳地躺下,目光落在熟睡的亓官瀾身上,小聲地自言自語道:“這家夥,睡得可真沉。”
就在這時,亓官瀾突然睜開眼睛,眼神冰冷,話語簡潔而有力:“別吵。”
江卻被這突如其來的反應嚇了一跳,連忙說道:“不好意思,我還以為你睡著了呢。”亓官瀾隻是哼了一聲,便又閉上了眼睛。
江卻無奈地笑了笑,也準備睡覺。然而,突然之間,外麵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江卻緊張地坐了起來,急切地說道:“亓官瀾,你聽,這是什麼聲音?”
亓官瀾滿臉不耐煩,翻了個身說道:“別管,睡你的覺。”
江卻猶豫片刻,最終還是下了床,準備出去一探究竟。
亓官瀾又翻了個身,悄悄睜開眼睛,默默注視著江卻的舉動。江卻輕輕打開門,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江卻滿臉興奮地回來了,說道:“原來是風把瓦片吹掉了。”
亓官瀾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說:“就這麼點小事,也值得大驚小怪。”
江卻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我還以為是什麼危險呢,沒想到隻是虛驚一場。”
亓官瀾冷哼一聲,說道:“趕緊睡吧,明天還得趕路。”
江卻聽話地躺回床上,不一會兒便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大家紛紛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陳一哲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感慨道:“昨晚可算睡了個安穩覺。”
鄭威盛也附和著說:“是啊,感覺神清氣爽的。”
收拾好東西,就準備出發了,裴叔他們飛著去,大概需要兩三天。江卻走著去至少也得半個月才能到達,路上危險重重。
“我也走著去,我飛得還不太穩定。”陳一哲對大家說道。
徐京北和鄭威盛也決定和江卻一同前行,一方麵是因為不放心江卻一個人,另一方麵也是不想拖裴叔他們的後腿。
江卻感激地看著大家,真誠地說道:“謝謝你們願意陪著我。”
徐京北拍了拍江卻的肩膀,笑著回應:“咱們可是夥伴,說什麼謝不謝的。”
鄭威盛也點點頭,接著說道:“是啊,一起走也有個照應。”
江卻的目光轉向亓官瀾,此時他正一個人默默離開。江卻急忙喊道:“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
亓官瀾頭也不回,冷冷地說道:“我還有其它事要做,就不一起了。”
許盡歡急得大喊:“我們在那裏等著你,記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