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氣的高低,往往就在一瞬之間,憑借武寒目前的修為,如果怪獸拚死壓近,他根本沒有力挽狂瀾的能力。可是他金箭主人的身份早已在城中被傳得人盡皆知、神乎其神,所有人都相信,隻要有他相助,定能無往而不利。
所以在看到金箭乍現,以摧枯拉朽之勢將本已衝到橋頭的鐮刀螂一掃而盡時,每一個人都由衷地歡呼起來,那聲音震顫夜空,也震動著怪獸們的耳膜。
三箭過後,金箭沒有再出現,但士兵們的熱情和勇氣卻被積極調動了起來。他們不顧一切去射殺那些怪獸,管你是噴火的還是飛翔的,隻要進入了射擊範圍,保準讓你身體添上十個八個的窟窿。
許友初見金箭的時候,別提有多喜悅了,他原本已經放棄武寒會來相助的念想了,卻不料人絕望的時候往往會有意外的驚喜。
他大聲地指揮著,渾身都充滿了勁兒。一個士兵急步跑到他麵前,報告到:“團長,有一男一女要見你!”
不料許友大手一揮,斥責士兵道:“他娘.的,都什麼時候這些人還閉著眼往這裏衝,想死也給老子死遠點!去,讓你們隊長派兩個人安排他們到城南去!”
許友以為這兩個人隻是平民,見到這裏有大批士兵所以就跑過來求救了,可這裏是安全之所嗎?這裏簡直比戰場還戰場。
他罵完見那個士兵還傻愣在原地,更是一肚子氣,正要開口再罵,卻聽士兵開口到:“團長,我跟那兩個人說了這裏很危險,可那個男的說,是團長您求他來的,還說,如果您不馬上出去見他,他就立馬走人!”
許友一愣,先是震驚來人的狂妄,可旋即他想到了什麼,頓時滿臉欣喜。他一把抓住士兵的胳膊,急忙問:“那男的長什麼樣?現在在哪裏?快帶我去見他。”
兩人一邊匆忙向外走一邊交談著。隻聽士兵說:“那男的很高大,差不多有一米九了,戴著連衣帽,臉上還塗了灰,所以看不清長相;不過那個女的長得真得很好看,皮膚又白身材又好,而且她......”
“誰問你那女的了?”許友沒好氣地打斷士兵的話,咕噥道:“盡是些色兵,什麼時候沒命了都不知道還惦記著姑娘長相呢。”
遠遠地,許友就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罩著帽子的人立在警戒線外,等他快步走過去後,才發現他身後還站著一個女孩。“嗯,確實挺好看的一女娃,很像我家閨女!”這是許友見到孫天薇時的第一印象。
武寒雖然罩著帽子,還特意在臉上塗了些灰,但閱人無數的許友還是一眼看出了他的年輕,不禁暗自讚歎。
許友道:“謝謝你能來,快,我們裏邊說。”
“不用了。”武寒回到,“我看怪獸攻勢越來越猛,這樣下去損傷太大,你直接告訴怎麼找出那些怪獸的首領吧。”
許友沒料到武寒如此痛快,於是也不廢話,直接進入正題道:“這些怪獸跟軍隊一樣,也會分成好幾個戰團,個個戰團之間相互協作。每個戰團都有一個首領,它們在體型上明顯要大出同類不少,更主要地是,這些怪獸首領身上好像都有一層防護罩,在我們特製的夜視鏡下會泛出熒光。不過這層防護罩非常堅硬,普通武器甚至連脈衝搶也無法穿透它。”
武寒一邊聽一邊點頭,等他發現許友話中的漏洞時,一針見血地說到:“徐團長,你說普通武器甚至脈衝槍也無法射穿那層防護罩,如果我推斷沒錯的話,你們應該還有什麼更強力的能擊穿這些防護罩的武器吧?不然那些怪獸首領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衝過來獵殺你們了。既然你們有這種武器,叫我來豈不是多此一舉?”
許友沒有否認特殊武器的事,但他解釋到:“這種武器我們配備地非常少,一共隻有兩隻,而且射程非常有限。自從我們擊殺了兩隻怪獸首領後,其餘的全成了驚弓之鳥,別說主動獵殺我們了,就是像現在這樣的進攻,它們都藏身在獸群的最後麵,生怕會被我們擊殺!”
“藏在獸群最後麵?”武寒聽得心驚,“不論這天空還是地麵,怪獸何其之多,多到不知道排到什麼地方了,這徐團長該不是想我過到河對岸,深入獸穴去獵殺它們的首領吧?狠,實在是夠狠夠歹毒,想把我往死裏推啊!”
許友看不到武寒表情的變化,但見他長時間沒有說話,自然明白他心中所想。這的確是個非常危險的任務,而且可以說是必死無疑的任務,因為即使武寒擊殺了幾隻怪獸首領,那時他也跟著暴露了,很難逃出獸群的攻擊。
之前許友沒有跟武寒說這些,就是怕他會一口回絕,即便此時此刻,他也緊張地手心冒汗。畢竟隻要是個正常人就會拒絕,本來許友也不好意思提出這麼無恥的請求,但他一想到全城還有兩百萬的生命,於是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眼前這個人可以不答應,但他不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