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後的春天。
“娘,我要吃酸菜魚!”小小的龍子語奶聲奶氣的扯著龍沫沫的長袖叫嚷著。
龍沫沫憑著21世紀新新人類的智慧,在碧波鎮開了一家魚味館後,生意極好,幾乎動員了碧波村的所有人家全體養魚,又在碧波城開了兩家,龍音不願住到碧波城裏,還是與王婆婆住在原來的碧波村(碧波村、鎮、城名字都是源於碧波湖),龍沫沫就帶著龍子言龍子語到碧波城上了私塾,自己經營著魚味館和另外幾家鋪子,算得上碧波城裏的大戶了,此時的龍沫沫正在算賬。
“好好好,中午娘親自下廚,給子語做酸菜魚好麼?”龍沫沫抱起龍子語,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樂的龍子語咯咯咯的笑起來。龍子言在一旁冷聲道:“娘親在忙著呢,你不要煩娘。”
龍子言自小就很嚴肅,一副小大人的樣子,讓龍沫沫又是喜歡又是心疼,龍子語不吃他這一套,隻往龍沫沫懷裏鑽:“娘,你看吧,哥哥又凶我!”龍沫沫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一旁的龍子言攬在懷裏:“你要是跟子語一樣就好了,不要老是板著個臉,娘可沒欠你錢。”
龍子言抗拒的叫了一聲:“娘!”“好好好,子語你跟哥哥去練練字吧,等娘忙完了就做酸菜魚給你們吃!”輕輕放下子語,在子言威脅的目光下,子語才低著頭由著子言把她牽走了。
窗角一閃,是負責為龍沫沫和逆鱗樓傳信的白鴿來了。“白鴿見過主子。”是的,龍沫沫就是逆鱗樓的主人了。
“什麼事?”
“天殘門門主出價千金買斷楚遊的命。”
“天殘門?楚遊怎麼會和天殘門有瓜葛?”龍沫沫詫異的停下撥弄算盤的手指。
“回主子,經查明,是兵部尚書陳慶授意的。”
“哦?有意思。楚遊再怎麼樣不過就是個富商罷了,難道是楚家商號在京城損害了陳慶的什麼利益?”龍沫沫對這具身體的前夫有些感興趣了,年紀輕輕的,隻花了幾年時間居然成了雲騰王朝數一數二的大富商,手段還是有的。
“回主子,情報部傳來消息,楚遊可能與太子有些聯係。”
“太子?”龍沫沫揉了揉太陽穴,“這楚遊太不明智,在商言商,何苦與皇家的人搭上邊,陳慶是三皇子的人,這就難怪了,既然陳慶對楚遊已經動了殺心,恐怕,楚遊與太子之間的關係還不是一星半點的,這任務接了吧,楚遊既然有這個時候,就一定會有防範,不會那麼容易就死,不過不要下死手,重傷了他就行,務必保證自己人的安全,另外去查查太子與三皇子的水有多深。”
“是,屬下告退。”
白鴿飛出窗外,幾個起落來至一處院落。
一白胡子老頭聽了白鴿的話,滿意的點點頭:“她果然沒讓我失望,我們逆鱗樓原本就是以保護曆代皇室為使命,可惜這丫頭死活不想跟皇族沾邊兒,所以在傳樓主之位給她時,並沒有告訴她這一點,現在就是要以楚遊為契機,讓她漸漸了解逆鱗樓的真正宗旨,龍有逆鱗,觸之即亡。”這白胡子老頭就是當初傳位給龍沫沫的人了,正是天機子。
“長老英明。”白鴿適時拍了下馬屁。
白胡子捋了捋胡須看向漫天繁星:“她命應血影之星,以米粒之光助天,正紫薇、輔帝君,師父啊師父,您老人家一輩子也沒能遇到命含血影之星的人,我卻找到了,天意啊。”
而正在算賬的龍沫沫眼皮一跳:“誰在算計我?”
三天後的夜,靜的可怕。
龍沫沫對著躺在床上的遊離冷聲道:“我早說了,要保證自己人的安全,怎麼會中了蝕心草的毒?”
遊離忍著蝕心草帶來的劇痛,麵帶愧色的道:“是屬下大意了,請主子責罰。”
“哼,不用我責罰,你十日後就必死無疑了!”龍沫沫滿臉慍色,一旁的白鴿道:“主子,三皇子府有三株養生花,可解蝕心草之毒。”
“三皇子府?”龍沫沫嘴角上揚,眸光深邃,“楚遊有極罕見的蝕心草,他又是太子的人,恰恰三皇子府有蝕心草的唯一解藥養生花,嗬嗬,有些意思了。”
白鴿詫異於龍沫沫的推理能力,自己不過稍微透露了一點東西,她就把太子與三皇子的關係理出來了,天機子果然沒算錯。
龍沫沫看到白鴿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詫,冷笑一聲:“那個白胡子老頭故意讓你告訴我這個消息的吧?你讓他有空來見我一下,我可是有事跟他說說呢。”
“是。”白鴿見她眼神清澈,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模樣,手心出了些虛汗,這位年輕的新主子可真不是好伺候的主啊,估計天機子他老人家那一點點小心機早被人家看穿了。
“養生花,我要你親自去三皇子府取,算是你在我背後和白胡子搞小動作的懲罰,以後要記住一點,白胡子已經退位了。”龍沫沫目光清冷,言下之意,她才是現在逆鱗樓的主人,把白鴿小帥哥嚇得不輕,連連點頭稱是。
龍沫沫見達到效果了,就捏了個手印,隱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