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遠強忍住激動的內心，深呼吸一口氣，“你，你說得倒也有幾分道理，可這並不足以證明你說得是對的。”
“哦？老頭，那依你的意思，我要如何做才能令你信服？”陸州反問道。
“哼……小娃娃。”
葉遠咬了咬牙，陸州對自己的這番態度若是放在之前他肯定要發飆。
不過他向來愛材，對方竟然一口氣將“鏡花水月”的精髓解析的如此透徹明了，這份悟性和造詣實屬世間罕見。
想到這裏，他強壓著內心的憤怒，緩和了一下，道：“既然你認為自己的這番解釋是“鏡花水月”的真正含義，不妨即刻吟唱一遍，驗證下真偽。”
“老頭，你存心刁難我是吧，鏡花水月乃是二階聖術，我精神力才一轉後期，怎可能隨意吟唱？”
陸州冷聲道。
“咦？你精神力已經有一轉後期了？”
葉遠頗為詫異，但旋即釋然，所謂天才不都這般妖孽嗎？
他不禁想起了京都的那位，年僅十八歲，精神力就已是二轉後期的絕代天驕。
“陸州，你的精神力也是一轉後期？”
對於剛剛陸州的解釋，韓雪聽得一知半解，迷迷糊糊，所以倒沒太驚訝。
但她卻沒有想到陸州的精神力居然跟自己一樣。
這讓她這個一直以來都自詡精神力不凡的天才很受打擊。
“嗯啊！”陸州淡淡點了點頭。
“罷了罷了，鏡花水月雖說一轉後期能勉強吟唱，可老夫也怕出意外。”
“小娃娃，接著，把這顆凝神丸吃了吧。”
葉遠從懷裏取出一枚丹藥丟給了陸州。
“凝神丸？！”
陸州眉毛一揚，伸手接過。
這丹藥散發著清新怡人的香味，表麵泛著金黃色澤。
“不錯，凝神丸乃是集合了數百種名貴藥材煉製而成的靈丹妙藥。”
“服用後可穩固魂宮，提升精神力。”
“能提升精神力？”旁邊的韓雪不由眼前一亮。
要知道，精神力可是限量聖術師的最至關重要的一個條件。
就好比陸州，哪怕他能將十階聖術倒背如流，但精神力達不到吟唱標準，也是白搭。
“老頭，這藥不便宜吧？你就白白送給我了？”陸州不相信天上會平白無故掉餡餅的好事。
“別廢話，趕快服用，你要是證明自己是對的，老夫免費贈送。”葉遠催促道。
“嗬嗬，那就多謝葉老賜藥了。”陸州拿著凝神丸塞進嘴裏，咽了下去。
“這小娃娃，有奶便是娘啊。”葉遠暗自嘀咕了一句。
剛剛還一口一個老頭的叫著，眼下見到自己送出了好東西，立馬改口叫葉老。
片刻後，凝神丸的效果發揮出來，陸州頓覺一股奇特的能量順著喉嚨蔓延全身，四肢百骸仿佛被溫泉包裹著。
“好丹藥！”
陸州微眯雙目，閉目調息。
“嗡~”
腦海之中，仿佛有一圈漣漪蕩漾開來，精神力迅速壯大，直至突破到二轉初期。
“怎麼樣？可有效果？”葉遠迫不及待追問。
陸州微微頷首，道：“葉老果然慷慨，在下感激不盡。”
葉遠臉色略微好轉，“好了，多餘的廢話就此打住吧，該你吟唱了。”
“行。”
陸州沒有推辭，他口中輕吐道，“鏡花水月！”
隨著陸州四字落地。
一縷青煙飄起，浮在了虛空之中，漸漸凝聚成了一個與他一模一樣虛像。
“好清晰的虛像....”
葉遠瞪圓了眼珠子。
他之前所吟唱出的虛像隻具備形狀，根本看不清五官輪廓。
但陸州此刻吟唱出來的虛像，臉部五官清晰可辨，宛如活物，栩栩如生。
更誇張的是對方吟唱時的發音，吐詞清晰，節奏平緩，就連每一個音節，甚至每一次喉嚨的顫動頻率，都達到了完美！
“陸州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噗通~”一聲。
葉遠激動的直接跪拜在了地上，雙眼濕潤，“藝術，絕世的藝術....太動聽了。”
“陸州真的吟唱成功了？真的假的？”韓雪揉了揉眼睛，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台下的眾人同樣瞠目結舌，滿臉懵逼。
“剛剛是誰說要把禮堂的桌子全吃完來著....”有人冷不丁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