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李晚麵嫩,在眾人的追問下,不禁臉紅了一下,喏喏地把昨晚的事情說了出來。
眾人聽罷,隻感覺更加離奇,完全不可思議。
夜宿江邊遇神女,這完全就是一場豔遇。
祁葉榮卻是怔了許久,方才道:“河珠玉女?這是一種通靈妖物,天賦非比尋常啊,我們昨晚渾然沒有察覺異狀,必是被其催眠入夢。”
見李晚一副悵然若失的模樣,祁葉榮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說異族,就是一些保持遠古風俗的部落,甚至修真界中的極樂宮,合歡宗這些宗門,也有尋人雙修,共赴雲雨之事,你既然碰上了,就當作是一場豔遇,春夢了無痕,豈不痛快?”
李晚暗暗鬱悶了一陣,道:“我隻是有些不舍罷了。”
眾人年紀都比李晚大,自然知道他這般患得患失是為何事,不由哈哈大笑。
祁葉榮沒好氣道:“你這後生,恁地不懂事,得了便宜竟然還賣乖!這等事情,老哥哥幾個都是眼饞了一輩子也沒碰到過,豈不是比你還慘?
再說,你就算真的有心再續前緣,把這露水緣分接上,也不該在這裏浪費時間,早日回去苦修正法,采藥結丹,方才是真,妖族修士壽元迥異於人族,她的修為,又似遠超我等,怕是妖王以上的先行道友,你區區築基修士,難道還想跟她雙宿雙棲不成?
這一切都隻不過是緣法所致,愛恨別離,夢幻泡影而已,眾生歡樂趣,別離苦,是故心不能入常定,有情眾生,反被有情誤啊。”
李晚道:“祁道友,你說的好像有些深奧,該做如何解?”
祁葉榮道:“如果你是俗男子,少年慕艾,焉知其心性品行如何?不過好其色而已,又有貪鄙之人好財貨,大荒之年寧可餓死也不肯易金換食,守財奴也,又見貪戀財勢者,案牘勞形,苦心算計,百年一到,終成黃土,守權奴也,或是貪生惜命之人,行屍走肉,守屍鬼也。凡此種種,不抵長生逍遙之樂,這是虛假快樂逍遙不及大自在,真逍遙的道理,所以,悟得因緣生滅法,自無恩愛別離愁,你又有什麼可苦的呢?好了,快快振作起來,不要再作小女兒態!”
“悟得因緣生滅法,自無恩愛別離愁!”
李晚聽到祁葉榮的話,頓時如同當頭棒喝,猛然之間,所有的迷惘和不舍消失得無影無蹤。
“是啊,我這不舍,隻不過是貪戀女色,愛別離苦罷了,若沉湎於此,必是綺夢一場,但若奮發向上,修成金丹,還有可能美夢成真。”
他拋開那些無謂的思緒,心情果然一下又變得開朗起來。
祁葉榮這時又道:“你剛才說,雙修過後,你身上的千機變之毒已解,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李晚依言伸出手腕,卻突然想到什麼,連忙道:“我先去洗個澡,各位道友等我!”
說著便飛遁而起,撲通一聲,紮入了江水裏。
祁葉榮等人看得直發愣,想起剛才聞到的古怪味道,卻又不由相視一番,再次哈哈大笑起來。
好不容易,李晚才從江水裏麵鑽出來,運功烤幹衣裳,幹幹爽爽,重新落到眾人麵前。
祁葉榮懶得再取笑他,當即給他把脈一番,認真探查起體內潛伏的千機變之毒。
李晚問道:“怎麼樣?”
祁葉榮頷首道:“的確已經被化解。”
“那真是太好了!”其實李晚自己也粗通醫理,此前早已自行把脈一番,甚至盤坐下來,運功內視,得出相同的結論,見狀也終於徹底放下心來。
祁葉榮提議道:“既然你體內毒性已解,我們幹脆就連落星潭也不用回去了,直接找到出挪移法陣,返回銅山即可。”
這趟大家出來,一是為祁葉榮尋找煉製寶器所需的寶材,二是為李晚尋找可解百毒的天材地寶,如今這兩大目的都已經達成,他也無心再遊曆了。
李晚知道,祁葉榮是惦記著煉製寶器,才會急著趕回去,也不想拂了他的意,可有可無地道:“悉聽祁道友尊便。”
連李晚也這麼說,其他人更沒有意見,紛紛稱好。
眾人一路走走停停,又過了十餘日,終於來到一處山嶺環繞的秘穀。
“終於到了,前麵就是挪移法陣。”
“各位道友,我們就此別過,下次若有機會,再一道同行。”
李晚和祁葉榮向眾人道別。
“兩位慢走。”
眾人把他們兩位煉器師護送到此,也算完成了使命,又剛剛大發一筆橫財,正要找地方出手,便不打算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