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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清寧聽了李晚這一番話,心裏不禁暖暖的,含情脈脈地看著他。
不是她市儈,實在是這世道,妻憑夫貴,女修若無過人天資際遇,多半還得倚仗道侶。
當然,反之亦然。
說起這個,李晚也不由得有些疑惑:“鄔山蕭家也算是個世家,為何沒有幫你結丹。”
蕭清寧嗔怪地看了李晚一眼,道:“天工坊富有,可不代表蕭家富有,蕭家富有,也不代表我富有。”
“哦?”李晚微怔,隨即卻也笑了起來。
他倒不是真不明白,而是一時沒有轉過來。
蕭清寧看著李晚在笑,也不禁有些感觸。
她的確是世家出身,但世家也有大小之分,就算大的世家裏,也不隻一位子弟,不可能把公中的財富無限揮霍,肯定是要量入為出,花在最關鍵的地方。
蕭家這樣的世家,資產尚有一些,但開銷也是很大的,每代一至三名自家族人結丹,需要保證,十幾二十名守護家族基業的結丹死士需要保證,上百座作場,運作的成本,更需要保證,這裏就是幾十億上百億。
雖然蕭清寧過去是大小姐,自己的私財,卻也隻得那麼幾座作場的收益而已。
這裏大概是每年數百萬,一名普通的築基後期散修,需要大半輩子的時間才攢得下來,也就是說,她的財富勝過散修百倍。
但這些用來購置法寶,補貼家用,過過平常小富日子,也就算了,想要追求結丹上進,還得再積攢幾百年才行。
這是因為,越是身份不凡的世家子弟,越多開銷,光是為了維持平常的生活,招攬、打賞門客,開拓基業,就是幾大不菲的開支。
而且就算最終攢下靈玉來了,運氣又夠好,順利求購到手,也不一定能夠結丹,就算結丹,壽元也已經耗去大半,能有什麼作為,還未可而知。
這種慳吝的積攢之法,不要說修士,就是世俗凡民,也知道是不可取的。
反倒有戲言,說出身好,資質好,不如嫁得好。
如今她倒頗有幾分嫁得好的感覺,心裏也滿意。
接下來的幾日,李晚等人便在這葵山城內等待自己想要的混元龍虎丹運到。
丹藥這東西,築基和煉氣境界所用,貨量倒是充足,以李晚等人的修為和實力,完全足以優先供應,但換成結丹用的靈丹,便要等了。
這時李晚也了解了伽藍門一些委托交易的運作,方才得知,像他們這種大門派,大買賣,也都是不對單獨個人開放的,非得是大師、冶子,或者一峰峰主這般的一方勢力首領,才有資格。
如果是那種孤身無依的散修,進入這道門檻的資格,得是元嬰修為才行!
炎長老在跟李晚提到這些的時候,也很幹脆地送了他一塊玉質的令牌。
李晚接到手,便不由得吃了一驚。
這小小的一塊令牌法寶,竟然是價值不菲的寶器品級法寶,雖然隻是無品寶器,但也足以銘刻相當多的訊息,用作辨別身份,相互聯絡之用了。
持有這樣的令牌,更加是身份的象征。
“此令名為伽藍令,持有者便為我伽藍門客卿,以後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靠著它與本門設在天南的別院聯絡……”
炎長老說到這裏,似乎猶豫了一下,又再繼續說道:“包括飛仙宮,也承認此令,所以,找飛仙宮之人,也是一樣的。”
李晚現在是器道大師,完全足以和那些靈峰峰主平起平坐了。就是沒有那種坐地生財的靈峰福地而已。
回到精舍,蕭清寧又告訴了李晚一件事情:“靈寶宗那邊,你認識的幾位道友送賀禮過來了。”
原來,在李晚榮登地煞榜之後,曾經有過點頭之交的雷家兄弟,風浩然等人,都托人送了一些賀禮過來。這些賀禮與其說是他們所送,倒不如說是他們背後的雷家、歐家幾方,希望通過此事增加聯絡,與李晚打好關係。
這些人對李晚的感觀,其實是頗為複雜的,一麵是羨慕嫉妒,另一麵,又是欽佩,當然也還懷著些許暗中較勁,想要超越的雄心,據說雷家兄弟和風浩然等人,自從神兵榜公布之後,全都一改往日高傲或者慵懶之風,個個主動閉關苦修去了。
現在他們整天不是苦參秘籍,就是升爐煉器,幹得熱火朝天。
就連一直行蹤莫名的澤一屏,也通過伽藍商業協會的關係,送了禮物過來。
提起澤一屏沒有上榜之事,李晚沉吟一陣,道:“這其實也是理所當然,若他此番在北荒老家,或許還有幾分可能,但這些年在中州遊曆,便當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